次的言序,再次醒了过来。
守在他床边愁眉不展的宁王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远处坐在软榻上的祁东耀急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了言序几句。
言序靠左在床头,疲累地闭了闭眼,听祁东耀说了好几句,却只是语气不好的开口赶人,丝毫不领情,“你怎么还没走?”
宁王妃小声道,“序儿……耀世子也守了你许久,不可这么说话。”
祁东耀抱臂哼了一声,倒不在乎言序恶劣的态度,打了个哈欠,边说边往外走,“好心没好报!本世子伤心了!要回府了!不在这碍你眼了!明日休想本世子来探望你!哼!”
他话落,人已经到了房门口,宁王妃了解他脾气,知他并未将言序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吩咐身边的嬷嬷去送他。
“菡萏……把药端来。”
“是,王妃。”
……
宁王今日出府办事,已近半夜,才从外头回来,一听管家说言序短时间内伤了两回,如今刚醒,脸色微微一变。
一名蒙着轻纱的端庄女子正站在他身侧,善解人意地开口,声音婉转动听,“王爷担忧爱子,先走便是,我由管家招待即可。”
宁王迟疑一会儿,还是接受了女子的好意,缓声道,“本王先行,明日再设宴好好招待姑娘。”
“王爷客气。”
……
宁王冲进了闻院正房时,言序刚喝下了两碗汤药,宁王妃拿了帕子,正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婢女菡萏见他进来,匆匆让到一边,屈膝行礼,“王爷!”
宁王妃连忙起身,上前扶住宁王的手臂,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方便与言序说话。
言序一脸苍白,眼眸轻阖着,肤色几近透明,脖颈上一圈白纱布,浑身无力地靠坐着,呼吸轻不可闻,虚弱地让人见之揪心。
宁王嘴角绷紧,望着言序的眼神里满是关切和忧色,抬手想碰言序的手臂,可又怕他不高兴,叹了口气,怜爱道,“序儿,父王来看你了。”
言序闻言睁开了眼,神色冷漠,琥珀色的眸子转向了宁王,“父王接到人了。”
“序儿,你先休息,正事明日再谈。”
言语不予理会,态度执拗,“父王接到人了。”
宁王妥协一叹,“是,南少主将南家主母身边的音容姑娘派了过来,有她相助,对付言治的大女儿言轻,你我便又多四五分把握。”
言序在仙女山惊鸿一瞥,发现言一色的身影后,回府将此事告知了宁王,宁王并未多加思虑,便给在丛京的南泽递了消息。
两个月前,南泽为了试探皇宫防御,精心策划了一番,一是让丞相许成在行动当日拖住苏玦,同时他的人尽力拖延宫中消息传到苏玦耳中的时间,二是自己做出忙碌的假象,似乎专心投入南家暗桩的重建中,无暇分心其他事,降低迟聿的警惕,三是让百里念伙同慕子今,将迟聿引到宫外,调虎离山,确保他的行动不会受到迟聿的一力阻拦。
他费尽心思部署筹谋,但最终结果却是元气大伤,得不偿失。
这还只是他当夜试探皇宫,尘埃落定后的惨烈后果,迟聿在回京洞悉一切后,对他进行的打击报复,才真正让他叫苦不迭。
他才在京开设不久的南家地下产业,在一个月内接连遭受重创,不仅如此,南家分布在丛叶国地方的一些产业,竟然也受到了暗中阻碍,严重的还掀起了动乱。
南泽一边在床榻上养伤,一边废寝忘食地处理着迟聿给他出的各种难题,结果,难题没解决完,他倒病的更严重了!
南泽一气之下,干脆当甩手掌柜,每日再也不过问世事,专心养伤养病。
但宁王的消息还是到了南泽的案头,言域的事他还是乐得操心,而看到消息内容后,他真的乐了。
脑海中迅速成形一个‘抓住言轻来威胁迟聿叫停对南家一切打压’的主意,所以他派了得力下属带人来助宁王府。
而这个得力下属,就是宁王口中的音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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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十点咯!目测陛下要出来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