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艾贞子没和家人打招呼不好在外面呆太久,便直接吃饭,所以二十分钟之后我们就散了。
我和丁莹走回租住地。
“近几天你好像有躲我的意思。”丁莹突然说。
“躲你?什么意思?你是老虎吗?”我心里一凛。一直以为只有吴淑芳敏感,不想丁莹也会这么敏感。和以前比,我在租住地呆的时间明显少了点。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我是个有话就说的人。”
“是我最近遇上了一件事。”我说。我总得要编个理由。
“什么事?”
“等解决了我会告诉你的。”我故意卖关子。
“现在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是不好说。”
“不好说?嗳,我说你不会也在追艾贞子吧?”我们已经进了小区。小区商店里的老板娘和我们打招呼。
“什么意思?”我觉得莫名其妙。
“我说你干嘛提议一起吃饭。”
“丁莹你把话说清楚点。你不是也一起吃饭的吗?”我说。
“你装吧。你喜欢装你就装吧。”丁莹不屑一顾。
我抢在丁莹前面,“我装什么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艾贞子的爸爸也就是艾教授很快就要升任我们学院的院长了。”丁莹盯着我看。
“我也听说了。可这跟我请大家吃饭有什么关系?”我越发糊涂了。
“留校你懂吗?能不能留校院长一句话就定了。”
我们走到了我们居住的那个楼道口。楼道口旁边的空位被人利用起来,用镀锌管焊了一道门,把自行车放在里面。这个小区的柴棚间很有限,所以每个道口的空位都被这么利用着。
一只黑色的猫躲在空位里面。
“没话说了,对吧?”丁莹的话语夹着愤懑而又有点幽怨的情绪。
估计是我的沉默让她越发感觉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我是觉得跟你同居一室同坐一桌这么久却被你理解成是这样的一个人而感到悲哀。”
“难道你没有这个想法吗?现在有此想法的已经数不胜数了,别说我们班,整个学院都蠢蠢欲动。”
“而谁都知道,最佳途径便是将艾教授的女儿追到手。”我顺着丁莹的话题说。我们一前一后上台阶,而不像平时,遇上一起上楼的时候,并排着说笑着上楼。
“对呀。”
“而一个叫郑启航的人早就有此心机,因为,他们几乎总是出现在阅览室里,也正因为此,吴淑芳对他那么痴情他都无动于衷,是不?”我停住步伐,回头。
丁莹跟着停住步伐,无语地看着我。
“那么,我岂不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说。
“什么意思?”
“因为那个时候我就预测到吴淑芳会出事,余院长会因此调离岗位,从而艾教授可以升任院长,所以我处心积虑装勤奋,装好学,试图接近艾贞子。”
“……”
“怎么样,我的推理?还有更好的佐证。艾教授升任院长的消息下来了,有此想法的人当然要积极,我不最近很少闲待在房间里吗?而且这种事是不好说的。”
“你不用再说了,是我错想了,”丁莹迈上一个台阶和我并排站在一起,拍了一下我的肩,“那你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是兄弟,有难同当,本大小姐……”
“噗嗤,”我忍不住笑,“又是兄弟,又是本大小姐,你两性呀。”
“没错呀!呸呸,陷你的圈套里了。我是说,我是你的兄弟,又是丁大姑娘没有错,不是说我是两性人没有错。”
“用得上你的时候我会开口的。”我说。
“OK!”丁莹将用食指和大拇指做成一个“O”型,并且将其他三个手指伸展开来。
“这是什么手势?”我说。
“就是OK的意思呀,你真落伍了。”丁莹笑着说。
进屋后我们各自回房休息。中午一向嗜睡的我不知是不是被丁莹误解的缘故总是睡不着。
丁莹的猜测并不是无端的。打艾教授要升任院长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我那个班的课间明显热闹了好多,而艾贞子的附近总是挤满了人。不仅隔壁班的,而且其他系(专业)的,甚至高年级的都到班上来转转。
表面上看来这些人很有想法,其实这些人仅仅是来闻闻“骚味”的,最没有心机也最单纯。真正有想法的人不会这么光明正大。
可是,偏偏就有这样的人,而且为数不少。
但是,我压根儿就没去想过,也从来不曾思考毕业何去何从。毕业,对我来说,是两年以后的事情。
我现在学习的时间都觉得不够,哪还有精力去“谋划”将来?
不过,储火玉的事却始终让我牵肠挂肚。自从了解储火玉待在那样的地方讨生活,转眼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我幻想过不下五种“营救”她的想法,可到最后都被自己否定了。总觉得都不是万全之策,所以不曾付出一点行动。
我因此不安,愧疚,惶惑。
故此,当思维转到这件事上,我头脑越发清醒,午睡要想睡着已经不可能了。
几番折腾,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晚应该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