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怎么老拽我们往这个方向走。”
“他妈的不猎奇你们带我到这儿来干嘛?”徐峥平一扬眉。
“哪是我们带你来的?明明是你把我们往这边拽!”曹水根说。
“哎呀,算了算了,反正都一回事。那我们往回走。”
“后来呢?”曹水根问道。
我们往回走。
“后来我就坐公交车往学校赶。到了学校门口,发现离吃饭的时间还早,便想到那巷弄里去走走。”徐峥平接着说。
“就是你上次跟我们说的那个巷弄吗?”曹水根说。
“是啊,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很多大学生都到那里去猎奇。不过我总觉得离学校这么近,进进出出的说不定都认识,所以我从没去过。”
“那你到底去了没有?”曹水根问道。
“去了。哎呀金三,你这么急,是不是也想去试试?要不我带你们去,金大,金三?”徐峥平停下步子问我们。
“讲你的故事。”我说。
“其实去也没多大关系。你以为那些去玩的人都是和我一样不处女朋友的?他们处女朋友照样去那里玩。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趣味也一定不同。真的,金大,金三,哪一次我一定带你们去体验体验。我们到这世上来就是为体验来的。”
“哇卡,金二你又哲起来了。”曹水根说。
“不是哲,真的就是这么回事。我去那里一看,妈呀,那些店简直就是为我们学校开的。我一连遇到好几个熟悉的从那些店里出来。他们很自然地和我打招呼,反倒显得我有点窘迫,然后我就见到了那个坐台姑娘。”
“哪个坐台姑娘?”我问道。
“我上次没和你们说过吗?这一带的店里,有一家极其特别,专门请了一个坐台小姐,坐台小姐只坐在前台专门招徕有意向去玩的人,却从不陪客人到后面的小屋里去。”徐峥平说。
“什么后面的小屋?”曹水根问道。
“哎呀,你真落伍了,就是做那事的地方。”
“我又没有进去过,我怎么知道?”曹水根挺委屈。
“那这个坐台小姐一定非常漂亮。”我说。
“何止是漂亮?你真找不到词去形容她。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他妈的不足以形容她给你的感觉。真的,你一走进去就感觉眼前一亮,可又觉得有一股寒气席卷你全身。对,冷美人,真真正正的冷美人。可旋即她莞尔一笑,寒气瞬间散去,就仿佛三九寒天阳光突然普照大地一般,让你周身暖洋洋的。总之,你整个人不由得就愣在那里。”
徐峥平神往的神态让人觉得他没有半点夸张。
“真有那么夸张吗?岂不是仙女下凡?”我说。
“对!要说啊就是仙女下凡,那感觉真的就像仙女下凡一般。尤其,你们知道吗?她是天生丽质,那美不是靠打扮出来的,她仅仅化一点淡妆,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施粉末,仿若出水芙蓉一般清新亮丽。”
“听你叙述,这坐台姑娘可以和西施貂蝉媲美了。”
“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呢?”曹水根似乎对徐峥平夸张的叙述不感兴趣,他迫切想了解的是下文。
“后来?当然是她看我傻傻的样子,用甜甜的声音唤醒了我,而我当即走出了那家按摩店。”
“走出那家店?”曹水根或许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觉得在这么纯美的女孩面前我没法扮演一个嫖客的角色,我感觉那是对女孩的羞辱,也是对我的羞辱。又或者,在她面前我那原始的欲望消失殆尽,留下的是对美的敬重。”徐峥平说。
“不会吧?”这回轮到我惊诧了。
“真的,金大,这是我真实的感受。反正我当时不知不觉退出了小店,连和女孩对话的勇气都没有。”
“妈的,金二,我看你是在讲故事,这也太玄了吧?”曹水根说。
“我讲故事?绝对是现实。不信,要不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徐峥平生气地说,“不要以为我还醉着,我现在已经醒了。我说的可是我切实的感受。而且,我觉得我的表达还不是很贴切。”
“你别激动,我不是不信你,我是觉得不会有这么震撼男人的坐台小姐。”曹水根拍了拍徐峥平的肩膀。
“那,金大,你信不信?”徐峥平问道。
“我信。因为女人给男人的感觉是因人而异的。就像金三,为什么吴莲子对你就像有魔法一般,而对金二则没有一点吸引力,这是一样的道理。”我说。
“不对不对,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对那个小姐很有爱的感觉似的。”
“那怎么说得清楚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