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原来是司徒玉儿,怪不得她觉得这声音耳熟。
多了一个婉淑郡主,再来一个司徒玉儿她也不觉得奇怪了。这下可好,京城最有名的两位刁蛮郡主聚集到一起了。
虽然现在看来,婉淑郡主虽然面上刁蛮,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有分寸的,且也从来没有听到过她欺凌平民或者下人的传闻。
一般她欺负的都是自己看不顺眼的世家小姐,而且顶多也就事挤兑几句,有时候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当然,在座的人里,大概就只有沈月是这么觉得的了。
但,司徒玉儿的嚣张跋扈可是她昨日亲眼所见的,不用想也能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
这么巧婉淑郡主也在,接下来会是怎样一番混乱的场景,大概已经可以预料了。
沈月心中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昨日她明明已经警告过司徒擎了,可司徒玉儿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这只能说明司徒擎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又或者他根本管不了司徒玉儿。
这司徒家也是一笔烂账,司徒擎若是不能拿出大刀阔斧的魄力,迟早被拖累死。
沈月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费心费力地就他了,别等她好不容易把人救了,却转头就被他自己的家人给连累死,那她可就白费力气了。
司徒玉儿嚣张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婉淑郡主下了面子,瞬间便黑了脸,“如果不是看在寒王殿下的面子上,你以为本郡主会看得上你?”
在她看来,驸马不能参政,长公主再受皇帝宠爱也没有实权,根本比不上自家的权势,是以完全没把婉淑郡主放在眼里。
婉淑郡主心中暗骂司徒玉儿蠢货,嘴上更是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你少不要脸了,寒表哥跟你有一个铜钱的关系吗?明明是你厚颜无耻地倒追寒表哥,表哥分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你。”
“你……”司徒玉儿顿时勃然大怒,习惯性地便伸手摸向腰间的鞭子。
沈月忙踏前一步,道;“不知司徒郡主大驾光临,民女有失远迎。”
她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顿时便将司徒玉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司徒玉儿心里到底还对婉淑郡主的身份有多顾忌,此时见到沈月和婉淑郡主站在一起,新仇旧恨顿时一起涌上心头,手中的鞭子不由一拐,便呼啸着朝沈月抽去。
“啊!”小姐们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沈月血溅当场的画面,不由惊叫出声。
婉淑郡主也霎时变了脸色,却见沈月轻描淡写地一伸手,便将那来势汹汹的鞭子轻巧的攥到了手里。
“郡主的记性似乎不太好,难道这么快就忘记昨日的教训了?”
司徒玉儿抓着鞭子的另一端,用力地拽了一下,却分毫撼动不了沈月,脸上不由更加难看,“本郡主要惩罚你,你居然还敢反抗,难道这就是丞相府的家教吗?”
不待沈月回答,便听到一声大喝传来。
“姐姐住手。”
司徒擎疾步走来,看到场中的情形忙对沈月拱手一礼道:“家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沈大小姐见谅,在下这就带家姐离开。”
说着,便要伸手去拉司徒玉儿。
司徒玉儿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他一样,一双眼睛全都直勾勾地落到了另一个跟司徒擎一起走来的人身上。
那人正是帝修寒。
“见过寒王殿下。”司徒玉儿羞答答的对帝修寒行了一礼,母老虎瞬间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儿,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帝修寒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问婉淑郡主道:“没事吧?”
只是眼角余光却一直在关注着沈月。
婉淑郡主看在眼里,忍不住揶揄地眨了眨眼睛,道:“挨打的又不是我,表哥可是问错人了呢。”
帝修寒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才转向沈月道:“沈大小姐可还好?”
“多谢殿下关心,民女无事。”沈月淡淡地对帝修寒福了福身。
三人之间的寒暄虽然十分普通,却无端给人一种完全插不进去的感觉,而一旁的司徒玉儿顺理成章的被三人完全给忽略掉了。
正应了婉淑郡主那句话——“寒表哥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你”。
其他人禁不住神色怪异地瞄向司徒玉儿,神色间忍不住带上了些嘲讽之色。
这些人早就看不惯司徒玉儿了,以前被她欺凌过的也不在少数,此时终于抓到机会,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心里却无不幸灾乐祸。
司徒玉儿沐浴在这样的目光里,几欲发狂,看向沈月的眼神更是淬了毒一般。
司徒擎注意到她的神色,忙抓住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姐姐,你也该胡闹够了,若你再惹出乱子,休怪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