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框,心里滴血一般地疼痛。
青芜在怀里振响,将它取出怀里,脑袋无力地斜靠在门框边。
“小虫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分明人家已经厌烦你了,你怎么还可以主动投怀送抱,叫人鄙视你呢?”青芜气急败坏道。
虫儿惨笑道“如果我不搂他一搂,又怎么能把第一层无色无味的毒粉,抹在他的胸口上呢?他胸口有了毒粉,才可以在搂住梅姑娘的刹那,叫她嗅入鼻腔里。”
此毒粉还只是第一层,暂且伤不到人。
“那衣服是怎么回事?”青芜怪道。
“衣服只是障眼法,上面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让独孤斩月看见梅姑娘穿那件衣服后,气急败坏地来招惹我。”
“你没瞧见吗?他带着药奴来,就是要大医圣替他检查,那件衣服有没有问题。”
“他这般恼羞成怒走去怜月阁,根本无心多思自己的胸口被涂抹了什么。”
“和聪明的人做对手,总要花更多的心思,青芜,你说是不是?”
虫儿苦笑道。
“小虫子,你这是何苦呢?天底下的好男人这么多……”青芜想要开解徒弟。
“可是……我只爱他一个,即使他对我用尽刻薄的语言,我也不让别的女人在他怀里快活。”
就象莲花,纵使被骄阳晒枯,也要绽放最绝美的菡蓞。
“虫儿”青芜无奈道“你要变坏了……”
“不对!”虫儿磨牙一笑道“我一直就是个坏人……”
……
前来行风参予婚礼的贵客渐长,好多达官显贵,商贾侠士,或因仰慕行风的盛名,或因受过独孤斩月的恩惠,或因利益的纠葛,全由五湖四海纷纷前来道贺。
虫儿连续十日都要去给梅姑娘请脉,为避免独孤斩月心疑她目的不单纯,均是选择悬丝切脉,尽量保持远距离接触梅姑娘。
梅姑娘刚开始好奇虫儿的举措,但是虫儿解释是因为得了风寒,不愿传染给幸福的新娘子。
一提新娘子这三字,梅姑娘脸上的绯色,连窗口的牡丹也相形见绌。
妖兰得了药奴的喜欢,也赖住在行风里面不走,整日虫儿前脚进入怜月阁,她后脚跟着迈进去。
日日坐观梅姑娘左腿的伤口变化,推测那日独孤斩月果真拥她入怀,所以在梅姑娘的左腿伤口周围,淡有一层肉眼难辨的淡青。
这正是第一层无色无味的“浮殤梦”的绝妙之处,由鼻入腑,由痂而散,身上但凡有一星半点伤口,都会是毒素汇聚的地方,此毒甚妙之处还在于只虚浮于皮肉,难入血骨,银针探之绝无痕迹,而且无味色淡,叫人看见以为只是伤口痊愈而产生的淤青,极难辨认。
虫儿猜晓每日自己走后,药奴总会再来察看一次,独孤斩月应该清楚自己之前是做毒药丸生意的,也猜测到那日告白被拒后,一定会把怨气泼洒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他表面叫梅姑娘与自己继续亲善,暗地里叫药奴紧盯着虫儿的一举一动。
说白了,他永远只从梅姑娘的角度出发,怕她察觉自己是口是心非的恶人,而伤心不已。
所以虫儿选用轻质毒粉“浮殤梦”,亦是避开药奴的狐狸眼睛。
难怪妖兰日日也来,正好坐等药奴不期而遇。
青芜说的对极,每个人的心里都装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