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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雪地里亚麻般的色彩
AndnowIunderstand
如今我才明白
whatyoutriedtosaytome
你想说的是什么
……”
裴远晟的声音在静静的夜里飘出去,衬着唐笑的吉他声,竟无端显得寂寥而伤感。
唐笑听着裴远晟的歌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蓦地难受起来。
上一次听到他唱这首歌,是在什么时候呢?
她记不太清了。
左右是两三年前的事情吧。
那时候,也有不少的烦恼,生活中也未必事事顺心。
但那时候,还年轻,还有很多很多梦想。
那时候,也还有成烈。
也许和成烈之间总有争执,和婆婆之前也常常闹不愉快,但至少……
他们都在。
那时候那些烦恼,也曾经令她难以忍受。
可是放在现在看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现在,她没有那么多烦恼,也没有了他。
没有了他,连快乐也仿佛失去了意义。
“andhowyousufferedforyoursanity
当你清醒时你有多么痛苦
andhowyoutriedtosetthemfree
你努力的想让它们得到解脱
Theywouldnotlistentheydidnotknowhow
但人们却不理会也不知该怎么做
perhapsthey'lllistennow
也许人们将学会倾听
Fortheycouldnotloveyou
因为当初他们无法爱你
butstillyourlovewastrue
但你的爱依然真切
……”
当裴远晟唱完最后一句,唐笑滚烫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无声的跌落。
裴远晟依然仰头凝望着天空。
很奇怪,这次再唱起这首歌,他的感觉也很不一样。
而他之所以久久凝望夜空,没有侧头去看唐笑,也只是因为,不想让眼中的泪水落下。
也因此,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对方的眼泪。
唐笑趁裴远晟望天的时候,飞快地抹掉了泪痕。
裴远晟努力了很久,终于让眼泪倒流回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相视一笑。
“你唱得真好听。”
“你弹得也很好听。”
“好啦,就不要商业互吹了。”
“要的。”
两人干脆在木屋前的地上躺下来。
唐笑望着漫天的星子,喃喃道:“以后等我们老了,一起组个乐队吧。”
“好啊。”
裴远晟说:“可是只有主场和吉他手是不行的吧?”
“嗯……等我家宝宝长大了,让他去学架子鼓。”
唐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
“万一是女孩子呢?”
裴远晟笑道。
“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学架子鼓了啊?女孩子打鼓很酷的。”
唐笑认真道。
“嗯,也好。”
裴远晟想了想又说:“那还差个贝斯手。”
“组个乐队这么麻烦的吗?”
唐笑诧异道。
“你才知道啊?”
裴远晟无奈地笑。
“我才知道。那……干脆你也生个小孩,让他学贝斯吧!”
唐笑建议道。
“我?”
裴远晟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坏笑:“和你生吗?”
“……喂!”
唐笑瞪了裴远晟一眼:“少拿我开玩笑。”
裴远晟心说,我可一点儿没想跟你开玩笑。
可是,她不喜欢他说这种话,哪怕玩笑也不喜欢,那他就不说了吧。
“嗯,那就只能寄希望于阿猛的孩子了。”
裴远晟悠悠地说。
“挺好的,这样一来,人就齐全了。”
唐笑满意地阖上眼睛。
又问:“裴远晟,刚刚唱歌的时候,你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啊?”
“什么都没想啊。”
裴远晟漫不经心地答。
“我才不信。”
唐笑断然道:“你刚刚唱得那么伤感,肯定是想到什么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可别想骗我。”
裴远晟嗤笑一声,促狭道:“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说说,我刚才在想什么?”
唐笑:“……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啊。”
“你猜猜看呗。”
“你在想……你小时候的事?”
唐笑随口说道。
“嗯……”
裴远晟嘴角弯了弯,不置可否的样子。
“到底对不对啊?”
“差不多。”
裴远晟说谎了。
好在这一刻,他闭着眼睛。
闭着眼睛,眼神便不会出卖自己的心。
他说谎是因为,他在想她,一直在想她。
可是,这个人在他身边,他却不能告诉她。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头的寂寞就仿佛黑色的飞鸟划过荒草从生的旷野。
但这寂寞并不是不可抑止的。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那你呢,刚刚弹吉他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他问了一个他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果然,她恬静温和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微笑美的像一个朦胧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