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于她的表现。
就好像这女人的真实情绪是绝对不会外泄的,她的脸不是脸,而是一张完美的面具。
这世上谁也别想撕下她的面具,窥见她面具下真实的面目。
“Glan,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系?”
女人颇有英气的长眉微微皱起,略显诧异地望着辛泉。
“这件事很可疑。”
辛泉看着她,淡淡地说:“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
“顺理成章?”
“因为他要和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分手,那女人的追求者就找人来杀死他——真的这么巧?那个小混混不知道成烽的家世背景吗?”
辛泉分析道。
女人轻轻一笑:“Glan,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职业,还是说,你忽然想改行,继承你父母的衣钵?”
“别提我父母!”
辛泉冷笑一声:“我不配。像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继承衣钵?如果不能找到我父亲的私生子,恐怕将来死了我都不敢去见他们。”
“好吧,那不提了。”
女人倒也并未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而是啜了一口红酒,若有所思地说:“Glan,你没有在底层生活过,恐怕不了解底层小混混的生活。他们最看重所谓的情义,最不看重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们除此之外别无所有。”
“金钱、社会地位,这些都与他们无关。所以,他们真要杀人,才会不管不顾。管你身家多少,他们看不惯你,就和你拼命,反正,他们贱命一条,死了也无所谓。”
女人掀唇一笑,略带讽刺地说:“不是有句话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么?”
辛泉擎着晶莹剔透的红酒杯,在灯光下微微摇晃着杯身,唇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听起来,你好像对他们很了解,难道——你和他们接触过?”
女人无奈地摇首一笑:“Glan,你看我像是那么闲么?我也不过是,熟知人性而已啊。”
辛泉笑了笑,对女人的话不置可否。
而女人端详着辛泉,对他的面容、衣着、仪态,都十分满意的样子。
“我喜欢你这样打扮,这才是真正的你。”
女人微笑道。
“不,你错了,这反而最不像我。”
辛泉摇摇头,不认同地说:“你喜欢的不是这样的我,而是符合你审美标准的事物。难道不是吗?”
女人讶异地望向辛泉,沉吟几秒,忽地笑了:“你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或许吧。”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辛泉淡声道。
“不留下来一起用晚餐吗?”
女人挽留到:“这里有整个承北最昂贵的法餐。”
“谢谢,可惜我对法餐毫无兴趣。”
辛泉起身道:“再见。”
女人仍然端坐着,慢悠悠地品着红酒:“我想你大概不会很想经常见到我。”
“你说得对。”
辛泉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推开门离去。
私人会所外,一辆骚粉色的玛莎拉蒂与纯白色宾利擦身而过。
靠在车后座的陈小醉忽然直起身子探头朝外看去:“……咦?!”
旁边模样俊俏的年轻男人嗔道:“醉姐儿,你看哪个帅哥呢?”
“刚刚那个开白色宾利的……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侧脸一闪而逝,却莫名让她觉得眼熟极了。
“哼,醉姐儿这是要喜新厌旧了嘛?你是不是又看上刚刚那个小鲜肉啦?”
年轻男人微微撅起嘴,一脸委屈地说。
眼见那辆白色宾利已经消失在夜晚的车流中,陈小醉这才重新躺回后座上。
那年轻男人理解伸出白嫩光滑的手,轻轻握住陈小醉的手:“醉姐……你该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
陈小醉瞥了眼旁边的男人——
宁弈,年龄20岁,承北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大二学生,长得白嫩细瘦,一双大眼睛黑魆魆的,看着人的时候特别乖巧。
身高178,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爱,身上一层薄薄的肌肉,没那么壮实,但摸着手感挺好。
最重要的是年轻,年轻人嘛,体力好,皮肤好,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搂在怀里也是香喷喷的,不像老男人那样浑身泡久了的烂腌菜味儿。
两人也认识没几天,不过,宁弈却像只黏人的小猫一样,成天黏着她。
该发生的也自然都已经发生了,这事儿并不稀奇。
像宁弈这样颇有姿色又一门心思往上爬的表演系男生,很多都早早的找好了金主。
陈小醉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是宁弈的最终目标,对宁弈来说,她只是个短期饭票。
陈小醉是无所谓的,她钱多得是,花钱买青春,何乐而不为呢?
“怎么会?”
陈小醉笑着掐住宁弈水嫩的脸颊:“小宁宁,醉姐儿最喜欢你了,今晚上想吃什么?”
宁弈羞涩地笑着,趴到陈小醉肩膀上,温软的嘴唇贴着陈小醉的耳廓柔声道:“想吃你。”
开车的司机老王已经对此见怪不怪,反正,醉姐每个月都要换男人,这还不是最风骚的。
只是想不通,这几年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不怕羞了?
还是说,现在的小男生们脸皮都越来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