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松一点,可是这个状态下要怎么放松。
姚诗南生死未卜,不管我有多讨厌她,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以我的良知和道德来说,都希望她没什么事。
但是,相比起来,我更担心的是陈洛安。
他本来这段时间的压力就比较大,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还跟着添麻烦。
突然就后悔了,如果我没有说出来,陈洛安和姚诗南之间可能会正常结婚,也就不会出现,自杀这种事,经历过太多死亡,我对于这两个字有一种强烈的排斥。
这种排斥已经变成了一种病态,只要一想到姚诗南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就会整个人变成一种奇怪的状态,想发脾气,想把看到的所有的完整的东西都打破。
我可能是疯了。
是姚诗南,她用自己的生命把我逼成了这个样子,长期处在不安心的状态下,只要是有一点不稳定的东西,就能让我爆发。
所以在又一次把手上的杯子砸碎的时候,我知道我可能不正常了,这让我想到了三个字,抑郁症。
姚诗南就是因为病情加重才会自杀,我还专门百度过,网上说只要是抑郁症的人,都看不到生活中一点好的东西,全是黑暗。
我也已经快了,这种状况实在太吓人,起先还会想姚诗南是不是好好的,到后面就变成一种很焦躁的感觉。
轻曼也被我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她没有料到我会被逼成这个样子,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我发疯。
等我平静下来,才过来抱着我,轻轻拍我的背,“没事的,我在,念晓不怕。”
她用哄孩子的口吻哄我,我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可是那种即将失去错觉还是很明显。
“轻曼。”
“我在。”
我也不说什么,就是叫她的名字,确定她还在我身边,我还能有一个依靠,她也不烦,反复回应我的呼喊。
我在害怕,因为我现在控制不住局势,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控制过,但是也没有过这样的不安,毕竟这次出事的是姚诗南,是就算给陈洛安带了绿帽子,只要回来,他依然眼睛都不眨就会娶的人。
“轻曼,我有种感觉,我和陈洛安可能要结束了。”这种感觉已经几乎成了一种肯定,曾经我想过用这个孩子留住他,结果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我怕,陈洛安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就恢复了本来的结局,我们都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办法和陈洛安走下去。
我手脚无力瘫软在轻曼的怀里,任由她拍我的背,这样才能有一点安全感。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知道陈洛安应该会为这件事承担点什么,但是忽略了自己。
在姚向南冲到店里把我带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早就应该想到的,姚家人要是知道我怀着陈洛安的孩子,还把姚诗南害成这样,是断然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