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管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黄体酮破裂,慕少你,你真的太过分了,就算顾小姐做错了什么,她一个女孩子,爹妈不疼,亲戚不爱的,你也不该这么欺负她啊。”
“她流了好多血,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可以流那么多血的。”
“她在救护车上,很害怕,我再怎么抱她,她的身子都暖不起来。”
“慕少,顾小姐她,好像根本不想活下去了。”
一个人,要多绝望,才想着去死。
是痛到极致,还是冷到无法解封?
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脏。
她在手术室的时候,他在干嘛?
对了。
他在赌坊,玩牌,玩女人……
她哭的时候,他在笑。
在洒脱。
在潇洒。
在生气。
在恨她。
唯独,没有想她,被他欺负成什么样,是不是情况不太妙?
狭长的眼眸,黯然的垂落下。
他想,如果顾时念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会怎么做?
血流成河,或者,大开杀戒。
这些人,这些命,都将变得不重要。
“傅逸,从最近的兵器库里,调出一样东西。”他转身,面对着众人,脸色依旧高贵如墨。
那双漆黑的眸子,犹如被墨点晕开一般的深邃。
一眼,沉迷。
傅逸神色也很凝重:“慕少要调什么?”
半个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
医院四周,被包围住了。
不过不是被人包围,而是被一架架黑色的大炮个包围住了。
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
这是院长看到这个年轻人时,下的第一个评价。
他太年轻,太强大,也太危险了。
以至于现在,他用大炮,拿着这家医院全体的性命威胁,他也做的很顺其自然。
“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到明天的十二点半为止,没把她交出来,门外的二十门大炮,我把这里夷为平地。”
“她送过来的时候,是活着的,那么,离开的时候也必须是活着的。”
院长脸都黑了;“慕少,这可能是她自己跑出去的啊。”
“这样子,跟我们医院,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怎么要跟我讲理?”
秦慕尘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走了过去,手扶着院长的肩膀,用力的一捏。
几乎将他的肩膀给捏碎了。
眼沉的,看不见底,他的口吻肃杀冷静:“我要她活,这就是理。”
他只要顾时念活!
其余,该死不该死,无辜不无辜,跟他,没半点关系。
有人过来,偷偷告诉院长:“慕少把所有的出口都给封锁住了!”
院长背脊一震。
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将他们困死在这里吗?
且不说医生了,这里还有很多病人啊。
院长看着秦慕尘,说情的话,到了嘴边,又默默的吞了回去。
这是,秦慕尘。
强大到,他杀人,不必负担任何责任的秦慕尘。
院长沉重万分,盯着那个侧对着他的男人,从他的角度看去,他淡绯色的唇轻抿着,看不出喜怒,也辨不出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