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得这么丰盛的酒筵,也只能忍受口无遮拦的许攸了。
喝了一杯酒之后,许攸才想起席间少了一个人:“唉……对了,上次国华你给我写的书信里面说有一个叫贾诩的家伙给你做军师,为何席间不见人呢?”
“呵呵……贾诩先生前天突然感染了热风寒,昨日一直卧床不起,所以今天就没叨扰他!”曹彬举起酒杯向许攸敬酒,并对贾诩缺席做了解释。
许攸“滋溜”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咋舌道:“我倒想起来了,贾诩这家伙就是当初给董卓献上封王乱国之策的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此人可是阴险的紧,我得提醒孟德防备着他一点。”
曹彬陪笑:“此一时彼一时,那也是各为其主,当时贾文和先生为董卓效力,自然要为主公化解危机。”
“听说这贾诩与郭嘉、范曾,还有一个司马懿号称曹魏四大谋士,我说孟德是怎么搞得,尽弄些无名之辈辅佐,怪不得一直被刘辩吊打呢!”
许攸掰了一块鸡腿,拿在手中,一边吃的倍儿香一边口沫横飞的侃侃而谈,“知道吊打是什么意思么?这是刘辩创造的成语,就是吊起来打,毫无还手之力的意思。刘辩还创造了不雅的词语,叫做逗逼,我发现好像我也有这个趋势!”
在座众人俱都露出嘲笑的表情,心中暗自嘀咕:“你这家伙何止是逗逼,刘辩创造的另外一个词语脑残也适合你,自大狂妄的逗逼脑残!”
许攸继续口沫横飞:“听说那郭嘉三十来岁,司马懿才二十岁出头,你说孟德弄些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能不打败仗么?还好,我许子远来了,从今以后贾诩什么的四大谋士统统靠边站,我要辅佐孟德吊打刘辩!”
“许先生是说我么?”
许攸话音未落,身着长袍,精神欠佳的贾诩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接过许攸的话问道。
许攸一愣,扫了贾诩一眼:“你是何人?”
贾诩抱腕:“在下贾诩,表字文和。”
许攸脸上微微露出尴尬之色:“哦……是你啊,久仰久仰,没等你别见怪啊,随便坐随便坐!”
贾诩笑吟吟的道:“通过许先生的表现,在下推断汉军的伙食一定很差!”
“此话怎讲?”许攸一脸不解,“东汉地大物博,应该比曹魏富庶。”
贾诩嘲笑道:“可是我看先生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是好久没吃饱的样子,我还以为李靖缺粮了呢!”
听了贾诩的话,满堂文武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许攸顿时被气的翻白眼:“我、我……我这是跑了一夜饿坏了,换你指不定饿死在半路了。”
曹彬吩咐下人给贾诩准备了一张桌案,重新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好了,子远哥哥,咱们不闲扯了!说一下你的大礼吧,小弟洗耳恭听。”
许攸打着饱嗝,手指朝东南方向的饶安一指:“在南面的饶安县境内,有一个叫做盘古岭的地方,李靖的三十万石粮食就藏匿在那里,而且由于青、徐二州军情紧张,李靖已经打算放弃黄河以北的土地,撤回青州。最近几日恐怕就要向青州运输粮草了,国华兄弟可以出兵偷袭饶安,火烧汉军粮草。只要粮草被烧,汉军必乱,兄弟你挥军掩杀,定能大获全胜!”
曹彬拍案而起:“这李靖真是狡猾,我说怎么斥候搜遍了高城附近,也没有发现汉军囤粮之地,原来藏在了饶安境内。”
“兄弟速速出兵劫粮,晚了被李靖转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许攸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曹彬已经无心再饮酒,让人轮流把许攸灌了几杯,吩咐下人把许攸送往驿馆,然后连夜与麾下众文武共商对策。
“诸位以为烧粮之策如何?”曹彬扫了众将校一眼,问道。
贾诩咳嗽一声,声音深沉的道:“诩以为许攸有来诱敌的可能性,国华将军不可轻信!”
曹彬微微一笑,自信的道:“这点文和先生请放心,陛下与许攸从八九岁读私塾的时候就相识,一直到二十几岁进京城做官,相交十几年,可谓知己之交。不过当初许攸跟了另外一个好友袁绍,才没有为陛下效力。后来袁绍灭亡,许攸被擒,无奈之下才投降了刘辩。但这几年以来我们一直暗通书信,我相信许攸是绝不会为了刘辩欺骗我的!”
“既然国华将军这么肯定,诩也不敢妄下结论,但愿许攸所言是真吧!”
贾诩很少与人争辩,既然曹彬和许攸关系这么近,自己没必要犯风险妄加猜测,万一许攸说的是真,耽搁了军机反倒是一桩大错,还是明哲保身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