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易如反掌。可这濡须城里至少还有几千叛军,郭嘉这么一个大活人,你我怎么把他弄出去?”
刘无忌双臂抱在胸前,双眸微转,沉吟片刻就有了主意:“嘿嘿……有主意了,咱们不能把郭嘉带走,就暂时先把他藏起来,等攻破濡须县城后再来提人。”
“这里可是郭嘉的地盘,如果天亮后找不到人,郭嘉的卫士岂能不翻个底朝天?”凌统一脸无奈,表示自己实在跟不上庐江王的思维。
“把这家伙藏到梁上,我敢保证叛军一定找不到。”
刘无忌说干就干,翻箱倒柜从衣橱里拿出一摞衣衫,找了一双袜子塞进了郭嘉的嘴巴。又把长袍当做绳子,与凌统一起动手把郭嘉捆了个五花大绑;最后又把几件袍子连接在一起当做绳子抛到梁上,麻利的攀爬了上去。
“把郭嘉绑到袍子上,小王我把他弄上来。”刘无忌在一人粗的梁上坐稳身子,示意凌统把郭嘉绑了,自己把他提到梁上。
“唔唔唔……”
郭嘉欲哭无泪,拼命的挣扎,只可惜嘴巴里的袜子几乎塞到了喉咙部位,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双脚被死死捆住,丝毫动弹不得,简直比待宰羔羊还要不如。
刘无忌在梁上坐稳,双手用力很快就把郭嘉提到了梁上,然后又招呼凌统爬上来,两个人一起动手,把郭嘉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一人粗的梁上。之后调整了几次角度,确保不会被人发现这才从梁上滑了下来。
“哈哈……曹魏四大谋士,这游戏刺激否?”刘无忌落地之后不忘揶揄郭嘉几句,而且心细如发,不忘把衣衫全部解开叠好,重新放进了衣橱之中。
确认万无一失之后,刘无忌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了郭嘉的印绶。这是为了便于和文聘、蔡瑁两人联络,临时雕刻的一枚印绶,在底部用篆体字刻着“郭奉孝印”四个大字。
“小王爷你拿这个做什么?”凌统一脸大惑不解。
刘无忌伸手在凌统的脑门上爆了一个栗子:“你笨啊,怪不得叫零功绩!咱们拿了郭嘉的印绶,当然是为了去骗文聘,诈开东关城门,放尉迟将军率兵入关。”
凌统一脸错愕:“咱们骗了蔡瑁骗郭嘉,骗完郭嘉再去骗文聘?”
刘无忌咧嘴诡笑:“这感觉如何?也亏着曹阿瞒距离远,否则我把这老贼也给骗了。”
当下刘无忌把印绶包裹起来背在肩上,与凌统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一路顺着黑暗之处摸索着走向后院,攀墙出了县令府邸,大摇大摆的赶到马厩,把蔡瑁的令牌一晃:“奉了上司命令赶往东关,请速速为我二人准备两匹快马。”
看守马厩的马夫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当下打着呵欠准备了两匹快马,刘无忌与凌统接过缰绳,策马扬鞭连夜出了濡须县向东奔濡须山上的东关而去。
刚刚出了城门,刘无忌又喝住了凌统:“凌公绩且慢,咱们要想骗文聘放弃东关,必须再放一把火。”
“不如把文聘也骗出来杀掉算了?”凌统跟着刘无忌跑了一天的腿,脑子似乎有了开窍的趋势。
刘无忌却摇头否决:“杀文聘或许不难,但如果叛军坚守东关,大军还是无法过关。所以还是使用调虎离山之计,骗文聘弃守东关方为上策。”
刘无忌说着话勒马带缰,趁着月黑风高叛军疏于防范之计,悄悄翻身下马来到一堆干柴面前引燃了火苗。
这里的树木都是几万百姓砍伐了用来制造战船的,堆积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再加上北风肆虐,火借风势,很快就燃烧起来,火光冲天,方圆数十里清晰可见。
负责看守的叛军顿时乱作一团,急忙召唤百姓们起来救火,不大会功夫,濡须城外就人喊马嘶,喧嚣声传出数十里。
东关坐落在濡须山上,距离濡须县城不过三十里,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马上有巡逻的士兵飞报文聘:“将军不好了,濡须县城那边起了大火!”
文聘已经半个月没有脱掉甲胄,几乎每夜都枕戈待旦,得到禀报之后立马走到高处向西眺望,只见濡须城方向火光冲天,喧嚣声清晰可闻,不由得眉头紧蹙:“不好,莫非是汉军夜袭?”
定了定心神,文聘立即派出斥候:“给我速速回濡须刺探情报,看看究竟是何原因起了大火?”
忽然不远处马蹄响起,两匹快马在夜色中疾驰而来,在马上大喊道:“文将军,不好啦,韩世忠率水师击败了蔡瑁将军,从濡须口杀到了濡须城下。郭奉孝大人与蔡将军派我二人前来求援,请将军速速率部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