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少数。
“杀啊!”
趁着城头上的箭雨逐渐稀疏之际,尉迟恭手提双鞭,居中率领着重甲兵冲锋。
黄飞鸿则擎着一顶盾牌,提着带钩抓的铁索冒着箭雨向前冲锋,身后引领着潮水般的僧兵向城墙底下掩杀。另一侧的张三丰不甘示弱,手提太极剑,健步如飞,引领着矫健的道兵向城墙发起了进攻。
一路躲避着纷飞的箭雨,黄飞鸿矫健的靠近了城墙底下,将铁索挥舞开来朝城墙上飞去,正好挂在离墙垛七尺左右的地方,擦得石屑飞溅,牢牢地嵌进城墙之中。
这个位置是最安全的位置,城墙上的守兵够不到,无法砍断。但如果再低一些,便无法攀上城墙,黄飞鸿对这尺寸的把握可谓恰到好处。
“看黄公子脚上的功夫!”
黄飞鸿一击得手,将盾牌举在头顶,护住整个身躯,单手抓住绳索,犹如猿猱一般敏捷的向上攀登。脚下迅速的变化,直让城墙下的僧兵看的眼花缭乱,忍不住齐声喝彩。
“嗖嗖嗖……”
城墙上箭如雨下,纷纷射在盾牌上四散开来,黄飞鸿迅疾的攀爬到了城墙顶部,大喝一声将手里的盾牌抛向城墙之上,将几个探出头来用长枪刺自己的士兵砸的脑浆迸流,跌下城头。
“黄飞鸿来也!”
一声叱喝,黄飞鸿双足在城墙上一点,匪夷所思的纵身跃上城墙。一个野马分鬃,就抓住了面前的两名叛军,叱喝一声丢下了城墙。
“这人拳脚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文聘吃了一惊,拔出佩剑,率领了百名力卒,挥舞着刀斧围拢了上来,“给我杀,砍死此人者赏黄金十两!”
一时间刀光纷飞,斧头纷至沓来,奔着黄飞鸿周身上下不停的招呼。寒光闪烁,遍布杀机。
黄飞鸿嘴里连声叱喝,闪转腾挪,脚踢拳打,只要劈手抓住,便从城墙上丢下山坡,登时摔得粉身碎骨。但城头上的守军各个拼命,凭一人之力间却也难以杀开空白场地。
“黄贤侄,干得好!”尉迟恭在远处高声喝彩,下令把云梯搭在中间的城楼上,拼死攀登,“将士们,给我拼死向上冲啊!”
趁着黄飞鸿在城墙上搅得守军乱作一团之时,许多僧道纷纷把带着钩抓的铁索抛上城墙,嵌入进缝隙之中,举着盾牌,学着黄飞鸿的样子向上攀爬。一时间犹如知了爬墙,蔚为壮观。
眼见形势危急,文聘急中生智,大喝一声:“这些僧道的拳脚功夫果然了得,给我下城墙取水来泼洒到城墙上。”
许多叛军蜂拥下了城墙,用木桶拎着冷水登上城墙,顺着墙垛向外墙倒了下去。
天气寒冷,北风凛冽,泼出去的水瞬间结冰,让那些向上攀爬的僧道顿时脚下打滑,许多人无法掌握平衡,稍不留神失足跌落山谷者不计其数。
叛军见这一招立竿见影,更是鼓足了劲从城下的泉水中拎着一桶又一桶向城外倒去,让城墙外面积水成冰,滑不留足。别说向城墙上面攀登了,就是站稳脚跟都异常困难。
张三丰身形展动,从另一侧朝黄飞鸿脚下冲了过来,大声提醒尉迟恭:“鸣金收兵吧,这东关占据了天时地利,非人力所能攻破。再攻下去,只能徒增伤亡!”
尉迟恭心急火燎的朝城墙上大骂:“文聘,****你祖宗十八代,有本事下来一决死战!”
文聘却不搭理尉迟恭的叫战,指挥着将士们向前围剿黄飞鸿:“城墙上只有他一个,就算功夫再好,双拳也架不住人多,给我乱刀砍杀!”
刀光剑影之中,黄飞鸿闪转腾挪,虽然拳打脚踢,陆续将四五十名叛军踹下城墙,但猛虎却抵不住群狼,逐渐的险象环生。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想要全身而退,几无可能。
“杀啊!”
看到黄飞鸿以寡敌众,城头上的守军更是兽性大发,嘶吼着向上扑了上去。
危急关头,张三丰在城墙下扎下马步,猛地大喝一声:“黄飞鸿,跳下城墙来,贫道接住你!”
继续拼下去只是死路一条,跳下去赌一把或许还有活路,黄飞鸿一脚踹翻一名校尉,身形一展,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向两丈半的城墙下飘然落去。
只见张三丰飘然向前,一把接住黄飞鸿,身子犹如陀螺一般原地转了几个圈,卸去了下坠的千斤之力,将黄飞鸿安然无恙的放在了地面上。
城头上的叛军无不目瞪口呆,吃惊之下竟然忘了放箭:“这么高的距离,这么大的力道,竟然没把这老道砸死?也没把他自己摔死?真是太不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