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大雨如注,不时落下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吓得全城人心惶惶,缩在屋里不敢轻易出门。
“夫君,今天的这雷雨真是太吓人了!”刘封新纳的十六岁小妾把花白的身子使劲拱进刘封的怀里,嗫嚅着说道。
“自己睡去,让夫君我静静!”刘封面色阴沉的推开爱妾,双手枕在脑袋底下闭目沉思。
比起唯恐不小心就睡死过去的刘辩,以及差一点就睡死了的刘备,刘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晚上都没敢合眼,唯恐刘备找上门来算账。
“刘备说过,这隔夜断肠散可以让人不痛不痒,在迷迷糊糊中睡死,张清当初就是这样死的,只希望刘备也在睡梦中死去!”刘封在心里暗暗祈祷。
翻个身继续暗自思忖:“其实也不用怕,若刘备胆敢真的派人来抓我算账,我就把他毒杀张清,让我用阴阳酒壶毒死刘辩的事情抖出来,让世人看穿他的面目。我也可以说是弄错了机关,不小心把毒酒倒错了,反正怎么说全靠我这张嘴!”
“轰隆……”一声炸雷,紧接着是明晃晃的闪电,火球几乎落到了院子里,照的房间内亮如白昼。
吓得刘封面如土色,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这贼老天,真是不助我!这么响的炸雷,这么亮的闪电,只怕会把刘备吵醒,这可如何是好?”
十六岁的小妾吓得使劲蜷缩着身子向刘封的怀里拱:“夫君,这雷电太吓人了,几乎就在头顶一般!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爷要惩罚你?”
“臭娘们胡说八道什么?撅起屁股来!”
刘封额头见怒,伸手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昨晚上他就是靠着这项运动来分解自己心头的忧虑,效果很是不错。每次气喘吁吁从女人的肚皮上滚下来的时候,他就会大口的喘着粗气,暂时忘记了忧虑和紧张。
“雷鸣电闪的,不要干这事了吧?老天爷会看见咱们的?”女人不依,使劲夹住双腿不肯屈从。
“贼老天,天杀的老天!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我命由我不由天!”刘封翻身而起,将女人一把翻了过来,汹涌的波涛正对着自己,顿时喘息就粗重了一下。
“哗啦啦”的大雨下个不停,成都的大街小巷几乎变成了小溪。
浑身湿漉漉的傅友德腰悬佩剑,率领五百精锐士卒,也是刘备的心腹部队,冒着倾盆大雨,顶着雷鸣电闪,跑步来到了刘封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给我围起来,不得放走一人!”法正头戴笠帽,身披蓑衣,挥手下令。
“诺!”
士卒们答应一声,按照十步一人列开队形,将刘封的宅院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样倾盆的大雨,想要做到风雨不透是不可能了,但却能保证不让宅院中的人逃出一个。
“咣”的一声,傅友德手提佩剑,用尽全力狠狠的一脚下去,就把大门给踹开了。
挥手喝一声:“把人全部给我押到院子里,一个也不许放过!”
“哎呀……何人如此大胆?胆敢……”
十几个家丁手持棍棒慌慌张张的从厢房里跑了出来,面对着官兵明晃晃的刀枪顿时傻了眼,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刘封的妻子陈氏失宠之后起床较早,当下强做镇定的质问:“这不是傅将军与法孝直大人么?敢问夫君犯了何罪,竟然让你们兴师问罪?抑或是你们造反了?”
傅友德收了佩剑,拱手道:“对不住了少夫人,昨夜刘封将军给大王与陛下斟酒,今早起来大王身体垂危,身中剧毒。怀疑刘封私通洛阳朝廷,大王特派傅某前来拿人,到底是冤枉了刘封将军还是事实如此,只需一审便知!”
“啊!”陈氏目瞪口呆,一跤跌倒在雨水中,朝不远处的厢房指了指,“在哪里,在那贱人的房间里!”
法正面色如霜,一挥手:“给我抓人!”
厢房之内,刚刚爬上女人身体的刘封被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杀气腾腾的叱喝声吓了一跳,急忙跳下来穿衣服。
女人则吓得脸色如土,不停的抱怨“让你骂老天爷,这不就来报应了么!”
“咣”的一声,刘封刚刚穿上衣服,房门就被踹开。
满脸雨水,相貌粗犷的傅友德骈起右手食中二指朝刘封一戳:“来呀,把涉嫌谋害大王的逆贼刘封拿下!”
刘封一边去穿鞋,一边去摸床头的佩剑:“傅友德你血口喷人!”
“啪”的一声,傅友德手中的佩剑抽在刘封的手背上,吃痛之下登时拿捏不住,失手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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