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公孙瓒的话,五六个年轻的妾氏顿时哽咽哭泣了起来:“呜呜……夫君,你怎能这么狠心?我们好歹夫妻一场,难道就不能给个活路么?”
听了女人的呜咽埋怨,公孙瓒刚刚产生的一丝愧疚之心登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怒喝道:“不能,我公孙瓒睡过的女人绝不能再给别人睡!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是你们的命,大难临头,为我保住贞节也是你们的命!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动手?”
“就让妾身先来吧!”
杨氏了解公孙瓒说一不二的性格,面如土色的大步走进客堂,从腰间解下绶带悬挂在正梁上,双脚踢翻圆凳,悬梁自尽。
“母亲……”
“姐姐……”
看着杨夫人悬梁自尽,公孙瓒的五六个妾氏与十几个儿女一起放声大哭,瘫倒在地上,俱都泣不成声。
“夫君……妾身为你守节可以,能否放过孩儿们一命?”朱姬稍有胆色,挣扎着爬起来,替孩子们向公孙瓒求情。
“你先自尽再说,我心中自有分寸!”公孙瓒面色如霜,目光中毫无感情。
朱姬从公孙瓒腰间抽了佩剑,发出一声悲呼:“姐姐等我,妹妹来了!”
剑光一闪,锋利的剑刃撕破了朱姬雪白修长的脖颈,鲜血喷溅,朱姬的身子缓缓倒地,用幽怨的目光望着公孙瓒:“放过……孩子……们!”
“你们呢?”
公孙瓒对朱姬幽怨的目光视而不见,弯腰捡起带着自己女人鲜血的佩剑,恶狠狠的盯着其他几个吓瘫了的妾氏,怒吼一声。
“夫君饶命,老爷饶命,妾身不想死啊!”几个年轻的女人瘫软在地上,哭嚎着求饶,做梦也想不到夫妻一场,最终要死在自家男人的剑下。
府邸门外响起了唐军的杀声,以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人喊马嘶,越来越近。
“没功夫了!”
公孙瓒咆哮一声,红着双眼,奔着王姬的胸口就是一剑,不偏不倚,正中心脏。
其他几个女人想跑,被公孙瓒毫不留情的赶上,要么就是一剑封喉,要么就是一剑刺穿心脏,眨眼之间五六个妾氏俱都倒在血泊中**,眼见只有向外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兄弟姐妹们,快跑!”
公孙杏发现父亲此刻已经变成恶魔,急忙朝十几个兄弟姐们大喊一声,除了公孙续之外,这些孩子俱都没成年,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两岁。
“谁也不许走!”
公孙瓒咆哮一声,发疯一般挥起佩剑刺了出去,“父亲也不想杀你们,但我绝不能让你们落到唐寇手里受辱,那样一定是生不如死!”
剑光闪烁,公孙瓒的身手格外矫健,面对着手无寸铁的儿女,毫不留情的杀伐。
每一剑下去,都会杀掉一个儿女,一边屠杀一边念叨,“孩子们,九泉之下别怪父亲,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一点都不疼痛,不是么?”
转眼之间,公孙瓒的府邸内遍地尸体,倒在血泊中的都曾经是这座院子的主人,他们或者在里面享受锦衣荣华,或者无忧无虑的玩耍,却在同一时刻踏上了有去无回的道路。
望着遍地的亲人尸体,公孙杏身躯颤抖,哽咽道:“父亲,你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呢!接下来是不是该杀我了?”
“还有几个没找到,我先杀了你再去寻找他们!”
此刻的公孙瓒却是异常清醒,清楚的记得还有两个小妾外加四五个儿女,没有看到她们的影子,待会必须解决了她们。
公孙杏拼死抱住怀里的儿子,央求道:“父亲,你杀我可以,能不能放过孩子,他是罗成的唯一骨血,是你的外孙,他还不到两岁?”
“杏儿,上路吧!”
公孙瓒抓住女儿的头发,一剑刺入了她的心脏,鲜血顺着剑刃汩汩流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却死也不肯松开怀里抱着的儿子,即便慢慢的停止了呼吸,也不肯松开十指。
“大丈夫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公孙瓒使出全身力气掰开公孙杏的手指,由于抱得太紧,以至于把关节都掰断了。最后才把一脸懵懂的罗成儿子抱在怀里,大步的走向水井,一挥手把外孙丢进了冰凉的井水之中。
公孙瓒不知道剩下的两个妾氏及儿女躲在哪个房间里,便把有可能藏匿的几十间房屋从外面反锁了,然后点燃了一把大火,把整个公孙府付之一炬。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历史上公孙瓒就是这么解决了自己的家眷,引火自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