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的贱婢!王爷赐的宫装也敢剪!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犯!”秋菊一把扯过上官清越,拿来鸡毛掸子狠狠抽来。
“大胆,你敢打我!”上官清越就好像疯了,居然一把将秋菊推倒。
秋菊盛怒之下,抓着鸡毛掸子,狠历挥来。
云珠赶紧扑上来,一把抱住上官清越,帮上官清越挡了下去。
“不关公主的事,要打就打我!”云珠哭着嗓子大喊。
“你个陪嫁的贱婢,别以为王爷要了你的身体,就是半个主子了!”秋菊怒喝着,打得更加卖力。
针刺般的灼痛,转瞬间遍布云珠全身。
上官清越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声不响。
云珠却恨得绣拳紧捏,银牙暗咬,今日所承受的一切,日后一定全数加倍讨回来!
突然,上官清越仰头笑起来。
她笑得声音清脆悦耳,开心至极,像极了在玩有趣游戏的孩童。
“你笑什么?”秋菊忽然住了手。
上官清越也不回答,继续笑着。
“好好,你个傻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这就去告诉王爷,让王爷收拾你!”秋菊一丢鸡毛掸子,转身冲了出去。
上官清越剪碎宫装的事,被秋菊告知君冥烨。
有惩罚上官清越的机会,君冥烨怎么会放过!
可让大家出乎意料的是,君冥烨只是罚上官清越跪在院子里,一天不许吃饭。
这让大家想不通,王爷不是想逼死永安公主吗?
在永安公主剪碎了王爷赐下的宫装,可大可小的罪,王爷为何选择了大事化小的处理办法?
时值初秋,正午的阳光最毒,对着阳光的后背炙烤的滚烫,背着阳光的一面又显得冷风悠悠。
上官清越折腾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后又遭受秋红菊的一阵毒打,现在跪在烈日下无疑是在摧毁她最后尚存的那点意识。
单薄的衣衫,阻挡不住膝盖与砖石地接触传来的硌痛。
周身的痛一并袭向她单薄的身体。
她脸色越显苍白,额上渗出豆大的冷汗,终没能坚持住,一头栽倒在地。
一桶从地窖里取来的含冰冷水,毫无预警地泼在她身上。
未化开的冰,砸在她的脸上,滚到地上,反射刺眼的阳光,映出冷冽的光芒。
突如其来的刺骨寒冷,当即唤醒她的意识,惊呼着,浑身猛然一抖。
清风拂过,寒冷直入骨髓。
孱弱的身体冷得不住颤抖,无力地动了动手,紧紧地抱住双臂试图将寒冷缓解。
只觉小腿处传来剧痛,随即便是秋菊的嘶声谩骂。
“贱人!别装死!赶紧起来!”
上官清越蹙眉咬紧牙关,忍下冷与痛的侵蚀,努力睁开双眼。
眼前虽朦胧一片,但还是看清了一手叉腰,一手提着空木盆的秋菊。
秋菊,人如其名,长相清然秀丽,有着雪一般的清冷性子,可这会儿活生生像个泼妇!
上官清越拖着无力的身体,费力地爬起来,继续跪回原位。
好冷,好痛,也好饿!
却也只能咬牙忍着。
渐渐地,迟钝地察觉到,正有两道凛冽的目光将她紧紧锁定。
她缓缓抬起沉重的头,看向那目光射来的方向……
她的心口,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