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库房,谭师傅早把两只锦盒摆放在桌面上,李之打开观瞧,那天然金黄集晶体所绽发通体金黄溢彩,让未曾见识到的关铭险些惊叫出声。
“正文,记得备上两方正清文绮堂锦丝绸帕,两把小刷子你看看可否适合,不行我们还来得及更换!”谭师傅嘱咐道。
一切李之相当满意,一个劲地向老人家表示敬佩,在关铭这外人面前,谭师傅也不好笑骂,又取出白玉雕成物,让他检验。
“师父做工奇巧,此等玉壶虽与那两只质地有天悬地隔之殊,但也算得上奇特构思,精心雕琢了,可谓价值连城那是一点不掺假。”李之赞道。
关铭更是感叹,“小小鼻烟壶,竟是集书画、雕刻、镶嵌、琢磨等诸多技艺于一身,运用青花、五彩、粉彩、珐琅、内画等技法有机融合,谭师傅果然不愧玉器御匠师!”
“不过,师父,我有个小小建议,您老看能否给内府开一小口,再于广腹附一盖匙是不是更显高档?既为贵族袖中之雅物,需用小指指甲挑食也有些失雅之嫌!”
李之的话让谭师傅大感兴趣,无疑他所提出方案,令鼻烟壶更显高端,且使用起来更加便捷,哪一个匠师也都希望,他所制造之物尽善尽美。
反复端详后,谭师傅回答:“那样一来,盖匙就需要金银另行打造,以此等白玉质地,照理说更适合纯银打造,但无纯金彰显高贵!”
“就用纯银,我们手里,此等白玉属于最低质地,而且金黄之色与白玉本身并不匹配,等其他玉质再行开发,价格会更高,再辅之以金匙就是了。”
“圣上这两只可是没有时间再改进了。”
“无妨,宫内有其他匠师,外置也无何不可,圣上御用可不似贵族袖中携带显摆之用,还是外置更方便。”
“正文,你马上拿回去给它们配备锦袋,好便于随身携带。这只白玉烟壶也要以一个精美绣花小口袋装上,如此悬于左胁下,在会客时,彼此取出互递吸闻。”
“哈哈,师父原来已经考虑得这么成熟了?好,以后白玉类就是这个尺寸了?”
谭师傅点点头,“目前尺寸上暂不改动,我会在接下来研制更体轻壳薄上品,施釉、碾玉、冶犀、荡匏等一一添加,制作工艺会有个由简到繁、由粗到细、由素面到加彩、加雕循序渐进过程,你最好也多找些其他珍贵之材,譬如红蓝宝石、珊瑚、玛瑙、琥珀、水晶、碧玺、青金石、木变石、珍珠等奇珍异宝,它们都可成为鼻烟壶原材料,使得鼻烟壶器型繁多,图案方能愈加丰富,用料广泛,工艺博杂,旁人仿制也就更无从下手!”
李之于是讲起马上要前往骊山,谭师傅眼前一亮,“记得往秦岭深处去一趟,那处山间据说宝物极多,你既然有寻找到五色玉石气运,说不定这一行也会有重大收获!”
作为后来人,李之也知道,鼻烟壶制作原材料不同,工艺使用也就愈加多样化,像是内画、浮雕、阴刻、阳刻、套色等等,材料占最重要地位。
它们被人们珍爱了几个世纪,不仅作为实用器,更加作为身份地位、审美品位象征而被上至皇室、下至百姓的全阶层所追捧、喜爱和使用,不仅极致地建立在满足感官审美意趣上,而且兼顾审美与使用双重功用,它极尽工巧之能事,却又切实地担当着人们日常使用器物角色。
“师傅说的是,小小鼻烟壶,已将各类工艺展现于方寸之间,于材质、造型、技法皆极尽巧思,制作小巧精致显然具备蔚为风潮各项需求,终究会成为社交活动必不可少之物,如何如同正清文绮堂宣纸一般,从此占据最高档市场,无疑品种多样,图案不断出新才是首要。这一次我一定前往秦岭深处一行,但在此之前,还要劳烦师傅处理一下这个,我打算临走前给三位夫人佩戴上!”
谭师傅接过龙涎香木,脸色又是一变,但凡玉器大家,同时也是宝物、把件鉴赏行家,无疑龙涎香木也是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木质,此时的老人心下暗是庆幸,自己有个这样气运盖天徒弟,只是在稀罕物见识方面,就已经超脱他之前几十年阅历了。
“龙涎香木?为师不知应该怎样评价你了,好了,时间紧迫,你讲一下加工方式,我也好尽力赶制出来!不过可说好了,我老人家也要留一串的!”
李之连连点头应承,虽说自己手中仅有些散碎物,好在数量不少,这一次取出也不过三成而已:“就是普通念珠样式就好!”
佛教通常将木质坚硬不朽,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辟邪迎祥百毒不侵的沉香、檀香、紫檀、绿檀、黑檀,称为“佛教五檀”或“圣檀”,并认为用着五种檀木所制作佛珠为上品,但龙涎香木显然较之以上几种材料高级了太多。
因而谭师傅补充:“此等非常稀有难得木色偏黄,久而转深,香气醇厚,经久不散,其独特的香气可以清心、宁神,有助于冥想和入静。因而我打算根据它含油脂奇高特性,另刷一层特制蜡,经抛光既可具金属般光泽,又可使香气内敛,不然任由香气这般溢出可是巨大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