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烟是以最极品烟叶,晒干后和入必要麝香等名贵药材,磨成粉末,并窨以玫瑰花或茉莉花增加其香气而制成,这一小瓶就要十几两成本。吸闻烟草不仅能战胜疲劳和饥渴,还可以用它医治创伤与疾病,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也不会成瘾,健康人吸食它只会起到预防益处!”
李之只得再解释一遍,皇子当然要亲自尝试下,这可是要献给陛下之用,容不得丝毫疏忽大意。
转眼李旦也是依法照施,就同样打出几个爽利喷嚏,还未等纸巾擦拭完毕,已向李之挑起大指赞道:“果然好东西!似乎精气神都一下被激活,这等妙处,不知者难以体会啊!”
李之试了好几试,本想将自己将来要做这种生意意思讲出来,不过终是忍住了,这等妄想拿当今圣上做广告可是胆大妄为之举,与其此时讲出被严令禁止,还不如等面见皇帝时候见机行事,这样还有个回旋余地。
李旦却是不知他心中念想,兀自在那里叨叨不觉:“李先生,难得你对上皇一片赤忠,无人吩咐与你,心中依旧惦念着我皇,教我心内感慨良多啊!”
皇帝自称朕,吾或我,唐代在称呼不是特别森严,李旦未曾在李之面前自称寡人,显然有他真实内心感激之意。
司马承祯当然会觉察出几人之间必有联络,但方外之人本就视权贵结交相当淡漠,也不往深处想,在李之回应以谦辞后,紧跟着说道:“贫道近些年走过不少地方,倒也在民间见识过李先生所言水烟、旱烟一类吸食,曾有兴趣品得几口,那入口辛辣与入肺浓烟想象,此时忆来还心有余悸!李先生这般冷食之法,却精巧将那种烟熏火燎所造成危害化解开去,仅这番灵泛心思,便是常人万想不至!贫道佩服!”
“道长过奖了,我本身就是医者,懂得如何转嫁事物本来功用!都知砒.霜、鹤顶红为剧毒之物,实则它们前身都是被用来药用或工用,烟草除能制成旱烟、斗烟供人吸食外,一样尚有多种医疗用途,仍不失历史悠久药用植物,其医疗价值不能因其危害性而被抹杀。”
“这话我此时深信不疑!方才李先生曾说过,这一小瓶就要十几两纹银成本,是打算接下来销售此物?能不能将其中名贵药材有所取代?”
“我明白道长言外之意!这么说吧,没有名贵药材,自然也具有那种通气、畅喘之功用,但相对副作用就会随之出现!我若是取消其中名贵药材添加,着意于花香添持,一样可以达到明显医用效果,与吸引人香气四溢,而且制造成本马上就会降下来七、八成!此举,对于生意或购买能力自然是个重大改良措施,但却有违我为医者本心秉持。我也知道,一旦此类鼻烟面市,马上就会引来众多仿效产品,旁人我管不到,但在我正清文绮堂,只会生产此等经由名贵药材调剂后,将其中药性极烟草危害降至最低之物,那怕因价格高昂,畅销就此不再,我也毫不改变初衷,至少那时自己心中无愧!”
“砰!”司马承祯狠狠一掌拍在石桌上,引来桌面茶具好一阵颤响,丝毫没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一位皇子,那可是未来太子,甚至未来继位皇帝。
“好!李先生果然有我道门正统戒行精严修道思想,做人秉持彪炳!更难能可贵的是,作为一名生意人却不唯利是图,坚持本心,果然不愧于有如此众多造诣之人!”
李旦也并无怪罪此人之意,唐朝尊老子为祖先,奉道教为国教,采取措施大力推崇道教,提高道士地位,崇道理念于他这位最直接后人更是深刻。
他频频点头应和,“道长讲得极是,李先生品德高尚,又具有超凡才智,几乎将圣贤之书内教人诚孝、慎言、检迹、立身、扬名一一做到了,却并未因一番成就而独以倚成,这就更难得了!”
李之赶忙讪笑着回应,“殿下可是折煞了小民,我哪里有那么多优良品质,再如此过誉,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多发表意见了!”
李旦二人哈哈大笑,李之乘机向司马承祯提及,“道长日夜勤耕著作,精神不振乃为常态,又喜好游历四方,广传道音福祉,哪里有足够银两购买如此昂贵物!今后正清文绮堂免费为道长提供鼻烟,只甘为道长力助更优良条件,以确保能有更多道教典籍流传于世!”
司马承祯正欲出言退却,却引来李旦连连颌首,“道长游历传道,侧重于在行走过程中道义传播与心灵感悟,虽说更注重过程而非享受,但鼻烟对习惯于夜以继日劳作之人另有防护、提神功用,李先生也是一番用心良苦,道长不必推辞!”
他高高在上,尽享繁足奢用,思想上根本没有金钱意识,这等话自然是张口即来。
李之却借势借口顺接下去,“道长游历名山大川,宗庙社稷,为高道者独禀全智,功高万古之大事。不像我等市井唯利之徒,更多顾了安图享受,其中旅程之艰辛,可不是仅磨破几双草履就可以一言以蔽之。为道长付出,乃我同样信奉道义之人份内之事,你就莫要再有所推辞了!”
实际上李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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