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十日,李之针对于那些窃取柳涧村纸坊造纸工艺措施就要全面开战。
那时候,正日夜不停处在赶制中愈加低廉、品质粗陋不堪草纸,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至少长安城一定区域内,这种草纸早有出现,不需两日就会有人或是商家,在四处打探这样的纸质出处,即使那些仿冒纸巾正式面世,对于更广大小商贩来说,即使它们降到正清文绮堂纸巾一半价位也是极其高昂,无疑未来草纸才是他们关注目标。
因而就极大堵塞住那些假冒纸巾销路,而相关厂家百分百分布在外地,根本来不及等到李之此时所用包装草纸发现,他们已经被如山卖不出纸巾给挤兑的愁眉不展。
于是,宣纸股东所撒下去的伪装购买者,就会带着衙门口衙役寻上门去了,因为他们所制造纸巾遇水即现原形,那时质量甚至比不上草纸。
画面再转回正清文绮堂三层处,此时因为十色小笺,再一次令这里出现抢购风潮。
即使有些年龄尚小的女孩子,也是凑上一份钱买下一本,对于那些仅是跟过来看热闹的贫苦家孩子,清绮她们都会毫不吝啬撕下一两张赠与。
此时的精致笺纸,就如同后世女孩子们喜欢发卡,指甲油,头绳,粘贴,布娃娃,况且以当前唐朝文风正是盛时,这些贫富不等的女孩子们,还真没有其他业余生活可打发。
当然今日里是忙碌,也不会有之前抢购风潮销售额的两三成,毕竟受众人群过于狭窄。
只有等明日,真正文人墨客得到了消息,大宗购买者才会到来。
不过这些女子就等同于免费广告了,即便是李之,也绝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奇妙场面。
不多久,就有其他店员过来帮助,李之才腾出时间来维持一下秩序,他还以为这股风潮只会是短时效应,谁曾想,在窗户处向外望去,院里院外居然又出现人群聚集场景。
随着远处更多人在向此地聚集,常雨伯也气喘吁吁挤进来,把李之拉了出去。
“原本以为今日送来几车足够卖几天,看来一天也撑不下来!颁赏仪式我就不参加了,这就赶回去再拉来几车!”
宣纸这里没怎么开张,是因为没有足够货源,尚未正式对外售卖,但纸厂外每天都有几部车等着装货呢。
仅政府部门,一家最少也是几百上千刀,所以说宣纸都是大宗大宗卖出去。
但因为宫内有令,暂停宣纸制造,全力供应大唐宫笺,而这种小笺,一张最小尺寸的三尺全开,就可以裁出来十几张小笺,库存宣纸足够应付。
而价位却是有近乎一倍的上扬,常雨伯自然情愿宫内供应减缓,也要满足这里的需求,毕竟他才是厂子主管,知道怎么来调剂。
李之呵呵拍着常雨伯,“没有必要!领取朝廷赏赐才是真正大事,就是咱们店今日关门停业,也不能误了它!再说了,你今天带来的马车刚好把赏赐拉回去,笺纸今天已经足够用了!另外,回去后先去郡王府别院拉上些人过去,宣纸还要继续开工,那些裁剪一事就交给后去者。这样等库存宣纸用完,刚好等到新宣纸下线!”
“添加人手不是钱呐,我可舍不得多付雇工费用!”
“哈哈哈,您老可不能这样看,添个人顶多多付他百文钱,一本三十张小笺就足够添上好几人了!用柳涧村当地人也可以,不过我可听说没有几个壮劳力了,都早在咱厂子里了!”
“还是按李先生的意思办吧,那些村里婆姨们就临时雇她们准备伙食,她们不用百文,十几文就抢破了头!”
“哈哈,还是您老懂得行情!这种工作状态估计延续不了十天半月,不出十天,草纸就要派上用场了!”
常雨伯眼前一亮,“李先生得到消息了?”
“昨天有人送信来,一共九家厂子,最小规模三家,一天也能造出个三五百包,那些人野心很大啊,最大一家厂子据说当地县衙都入了股,一日能有三千包产出!这一次,我要连那个县衙都给他掀翻了!”
“县衙也出面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咱们家股东,随便拿出一个就是郡王府涉及,这下有乐子看了!不过怎么才九家?更远处州府没有人涉及进来?”
“那些更远处来的人,早让官兵半路上抓起来,不能太大范围,我们的目的厂子扩充是一方面,最终目的还是杀一儆百,拉太多人下水可不是个好主意,那些人都是地头蛇,不能得罪太狠了,涉及面也不宜过广。”
“也是,一次性多开九家也是很吃力的!”
“我要你培养的人如何了?他们可是早晚要派驻到那九家厂子里的!”
“放心吧,都是值得信赖之人,有几位本就是你李家大院中人!”
李家大院里的人,自然就是李之下人,那种人人比亲戚还要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