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在坚守本心不被污浊。”
李之揽及她腰身之手不觉间已在用力,显是此时上官婉儿难掩内心痛苦磨折,已经深深影响到了他的情绪。
上官婉儿则能从他的紧张里体会到关切,心下感动,侧身更向怀里靠近些,任由自己左胸紧贴在他身上:“随着二者间心灵交融,啼儿深感人和妖之间情感更为真挚动人,纵是两副心魂交汇后,就会令赫独特立乖嚣充满争议,也意味着从此开始誉毁参半人生后半程。但那一刻后,妹妹突然间悟会过来:将来肉身仅会只是一具空壳而已,无论妹妹几日后神魂是否存留,但会永葆属于自己的那份独守,不管其状态是苟活亦或消弭,至少曾偶遇过真爱,拥有过纯情,并甘心将自己心灵最宝贵东西,留给了那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正文哥哥你!”
不知不觉间,两股清澈溢于她眼眶,流经如凝脂脸颊,染湿李之耳垂。
李之轻放上官婉儿身子置于自己两腿上,俯身唇沾泪痕,她停止了内心挣扎,怔怔仰望向天,浑身战栗着迎接唇上蠕动。更闻到他身上淡淡灵仙之气,与浓烈男性气息,感觉自己身子变软,任由温濡炽热紧紧压迫,神志恍惚里,迎来舌头缓缓渡了过来撬开牙齿,触舔着她的唇舌。
当嘴唇碰在一起时,上官婉儿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身在何处,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听凭舌尖滑入口中,贪婪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这一瞬间悸动,一阵极的酥麻,引来竭力压抑后呜咽如呢喃。
她那张娇羞带怯脸庞就忍不住紧贴在他耳边,令李之真切感受到声音里的娇舒,细微呼吸声伴着温热湿度,瞬间就挑起他敏感某一末梢神经。
突如其来坚硬,顷刻就把她惊得有些失神,理智一松,就觉得全身上的血液都如滚滚波涛撞击,伴随着轻轻地嘤咛出声,便任由着身上男人探过身来,抽离婉儿髻上那支金丝八宝攒珠钗,任靓丽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
覆在李之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在他宽大手掌解开夹袄探入上一岭高耸,婉儿的脑子也嗡地一声天旋地转起来,充满蛊惑意味啧啧声愈发令她神智迷离,使得其酥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全身都靠向男人怀里,嘴里情不自禁发出羞人呢喃吟唱。
几经心神缭乱,上官婉儿毫不觉鼻尖渗出细小汗珠,嘴唇微微张着,笨拙露出鲜嫩水润舌尖舔过自己嘴边,清纯夹杂着妩媚出激情喘息,在宁静空间里,是那么自然,发自肺腑,那么富有磁力,它像一团温柔火焰,又像疾风扫过落叶,感染着彼此二人,撼动着大唐王朝深秋天空。
......
一觉醒来,李之揉了揉发涩眼睛,问:“婉儿,你醒了吗?半夜三更,叹得什么气。”
上官婉儿支在藤桌上手掌在颌下收回,温柔回身躺回他怀里,“刚刚睁开眼睛,刚刚就知此时才看看半夜十分?”
李之望了望如豆灯光下两人侧影,不禁回忆道:“那一刻我怎觉自己身体吸入一股外来之力?像是与自身真气有颇多相似处,转瞬就令原有真气能量突飞猛进般暴涨,你体内可有类似感知!”
她轻抚李之面庞,娇声回道,“妹妹那时候怎顾得这些,竟是连这方白巾也忘了置于身下!不过,被你折磨的几番生死轮回后,我体内有股气劲也似乎被提前激活,刚才妹妹发愣,就是在感知那一位所传递给我信息!”
“说说看,是好事还是坏事?”
“目前不确定,好像与我有益,至少妹子原有灵魂不至于在几日后消弭,而且那人仿佛也得到了哥哥的好处,因而相当兴奋传递过来一些信息,好像与什么夺舍似乎有些联系!”
“夺舍?”李之吃惊之下,猛地坐起,使得怀里人儿险些跌落在地,引来上官婉儿撅起嘴表达着不满。
李之忙一番安抚,嘴里却道:“夺舍是道家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理,说是灵魂不死或死后神识非断,肉体不过是精神躯壳、住宅活证,可通过魂魄借尸还魂,令该具魂魄人格、记忆完全转换为另一已亡故之人体内,并引发生机重燃。”
婉儿摇头,“有些出入,像是那一具妖兽灵魂另有夺舍方式,从而替代我这一具身子,但有些信息驳乱无章,妹子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那么此人此刻魂在何处?”
“应该远远离开了,或者说是躲了起来,反正我此时已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那就不去想了!一谈起这些稀奇古怪事,我就觉得头脑发胀,不得理顺!也许我一身浩然正气感染到那具妖兽魂魄,生出了重新做人念头。”
婉儿柔声一笑,伸指指点向李之额头,“就知道油嘴滑舌,再说它也只能重新做妖,未经渡劫,还不能成人,你这吹嘘也不严谨!”
二人竟是不知因何而心情大好,彼此开着玩笑,不时有爽朗或清灵笑声扬泛在无尽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