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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总现在明白了。在第不知多少次被陈幺弄醒后,他坐起身,再也睡不着了。虽然她是唯一能够触碰到他的例外,可也架不住这样玩呀,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十三。李总的睡袍已经乱的不成样,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昏黄的光晕,很温馨,可他却觉得糟糕透了。
他躺下之后没管靠近的陈幺,原本以为能这样相安无事到天亮,结果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因为陈幺根本不是个靠近人就能老实的!她一开始看起来很乖地蜷缩着睡,好像很没安全感的小可怜,但一旦睡熟,她的手啊脚啊就开始乱动,一个长得这么美丽的女人,睡相怎么能那么差!
陈幺的触碰不像别人一样让李总感到恶心厌恶,可在他心里两人毕竟还很不熟悉,睡在一张床上已经是他目前的极限,偏偏陈幺——他颇有些恼怒,可陈幺睡颜恬静,呼吸和缓,跟他的暴躁易怒明显成反比。
两分钟后,陈幺又一次把腿跨到他身上,李总终于忍无可忍,他先是整理了下自己的睡袍,捏住陈幺的小手躺下去,像是抱娃娃一样把她抱进怀里,夹住她不安分的腿,这下陈幺总算是消停了,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总比之前那样好。
陈幺被禁锢住,一开始还不怎样,很快就开始不舒服的挣扎,眉头也皱起来。李总看着她这样,顿觉身心舒畅,那么一点点怪怪的感觉也随之抛向脑后,陈幺又香又软,抱在怀里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满怀的软玉温香,实在是舒服。
因为心情终于好转,他很快就睡着了。
而就在这时,陈幺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能够十点准时熟睡当然好,可也不是非这样不可。陈幺有过几十个小时不合眼的经历,她贪图享受,却也十分自律,还睡相差,她过去还睡过窄小的集装箱跟天桥洞呢,蜷缩着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照样活了过来,她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娇气。
不过李总虽然天天坐办公室,但顶楼跟公寓都有独立健身房,可以看得出他很注重锻炼,因此身上肌肉硬邦邦的,虽然不是很舒服,但人肉垫子总比集装箱跟水泥地好些,陈幺蹭了蹭滑溜溜的布料,这回是真睡了。
怎么说呢,自打发现自己有肢体接触障碍这个毛病以来,李总已经很多年没跟人睡一张床了,他今年正好三十岁,但每天的睡眠最多只维持六个小时,可跟陈幺头一次同床共枕,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了。
昨晚十点左右上的床,虽然被她磨的半睡半醒到凌晨两点,但之后的七个小时李总可是睡得相当好。充足的睡眠让他的起床气都没了,尤其是他醒来时,陈幺还在熟睡。
她睡着的样子可真是乖巧极了,完全看不出她那满肚的鬼点子。脸蛋儿睡的白里透红,眼尾甚至泛着淡淡的粉,真是天生一副好相貌,天行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大美女,可她们跟陈幺比起来都要逊色许多。李总心想,他应该还是庆幸的,至少这唯一触碰不让他反感的女人长得不丑。
陈幺像只猫,又像只狐狸,看着娇憨可爱,实际上虚荣又贪婪,这一点从她狮子大开口提出的条件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想治好那破毛病,李总怎么可能答应她漫天要价,之前他一直觉得亏本,可眼下看着貌美如花的陈幺,他又觉得其实这条件自己也不亏。
伸手摸到室内遥控器,落地窗的窗帘缓缓向两边拉开,阳光立刻照射进来,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色,陈幺呜咽了一声,更用力地朝李总怀里钻,两只手攥成拳头又松开。也只有睡着这会儿看起来才像个小姑娘,其余时候简直像是李总的同龄人。
他本来想让她再被太阳照一会儿,但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却也没拉上窗帘,而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将她的小脸朝胸膛按了按,用身体给她挡住。
从来没这么闲过的李总在发呆。
他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在了学习上,后来继承天行更是化身工作狂,花在公司的时候比其他的加在一起都多,九点钟,那是上班的时间,可现在他居然抱着个女人躺在床上,甚至还愿意继续躺下去。
怨不得说红颜祸水,陈幺不是祸水那谁是?
他想了想,还是起身了,陈幺黏在他怀里,他一动她就哼哼唧唧跟个小孩儿似的,李总在起身的一瞬间抓了自己的枕头塞给她,她抱着蹭了蹭就又很满足的睡了。这会儿李总是从羡慕变成了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才能睡整整十二个小时还不醒?
许是阳光刺眼,等李总从洗手间出来,陈幺也醒了,只是还迷迷瞪瞪的,坐在床上,一只手抓枕头另一只手揉眼睛,卷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前身后,显得她格外娇弱讨人怜惜。李总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她揉了好久的眼睛,然后又抱着枕头往后一倒——
是女人都这样,还是只有她这样?李总虽然是第一次跟女人过夜,但还有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其中好几个都是花花公子,女朋友按周换,更有甚者一人踏好几条船,李总不爱听他们讨论女人,但偶尔也会在微信群里看一眼,前几天那几个牲口就在抱怨,这个说新女友在床上都不敢卸妆,那个说新女友卸了妆大半夜把他吓醒了完全判若两人,但从见到陈幺开始,她好像就是素颜。
朝她两只小手上看看,之前那华丽的指甲现在干干净净粉粉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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