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素来坚强,也忍不住扑簌扑簌落了泪。
鄂明秋见状,只是说:“我不是个好兄长,但我希望你真的过得好。”
鄂怜卿抱着两个兄长大哭一场,然后抹干眼泪,坚持学着二哥一个人出门远行,说是给她一年时间,她找到一个好夫君就会回来。
鄂静白和鄂明秋都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忍着心疼,放手让自己的妹妹独自出门。
而鄂明秋则是被鄂静白勒令待在家里,鄂怜卿走后不到一个月,就让他静悄悄娶了一门亲,等到鄂怜卿游历归来,发现自己的大哥还没成亲,二哥的儿子都已经满月了。
鄂怜卿对这门亲的内情心知肚明,也不好责怪两个兄长不通知她,只能高高兴兴地抱着小外甥不撒手。
让鄂静白和鄂明秋松了一口气的是,他们的妹妹真的带了一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人回来。
那个男人叫做练雪君,是从遥远的北国来的游侠,据说有着一手古怪的道术,偶尔会用这些神鬼之术除去恶祟。
听到传言的人都半信半疑,但是也觉得练雪君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因为乱世道佛大兴,他并没有借此来发展势力或者是敛财,倒真的像是世外之人来红尘里除妖卫道。
练雪君也长得很好看,经常穿着黑色的衣服,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发着光,但是他总是用斗篷半遮住自己的脸,但是见过他的人都觉得他的确不适合露出那张会让人心旷神怡的面孔。
练雪君总是谦谦有礼的,对鄂怜卿也很好,鄂静白对他的印象不错,鄂明秋看到他就又苦又涩,可也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鄂静白主动和练雪君议起了亲事,但是后者似乎有些顾虑,迟迟未能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鄂静白和鄂明秋都不高兴了,他们不觉得自己的妹妹非他不可,难不成他还嫌弃鄂怜卿吗?
鄂怜卿倒是心宽,还主动宽慰起了两个兄长,说是先不成亲也好,可以在哥哥们身边多侍奉两年。
好在练雪君虽然没有答应成亲,但是在他们家附近置办了宅子仆人,是打算就在这边定居了的架势。
鄂静白兄弟俩原本就不愿意让妹妹远嫁,或者是跟着练雪君四处游历居无定所,见练雪君如此上道,他们就没那么生气了。
时间就这样和和睦睦地过了几个月,鄂明秋也渐渐放下自己的执念,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这应该最完美的结局。
然而在鄂明秋的儿子七个月大的时候,练雪君突然就生病了,甚至一病就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鄂静白请了无数个有名的大夫过来,他们也说不清练雪君生了什么病,只知道他开始变得极为畏光,身体也迅速消瘦,所有吃进去的东西都仿佛无法消化吸收,无法维持他身体的运转,只能用一颗据说有灵气的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
一向坚强的鄂怜卿为此几乎哭瞎了眼,鄂静白和鄂明秋也是心急如焚,开始四处求医问药。
练雪君的意志却很消沉,仿佛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似的,抱着过一日算一日的心态,在鄂怜卿的再三追问下,他只说是家族遗传,恐怕是活不长久了。
鄂静白和鄂明秋恍然以为这就是练雪君拒绝婚约的原因,当即觉得他这个人真的不错,就更尽心尽力去想办法给他治病了,但是仍然一筹莫展。
就这么拖了一个多月,鄂怜卿也跟着瘦了一圈,变得恍恍惚惚的,但是有一天她突然兴高采烈地跑来跟鄂静白和鄂明秋说,她找到了一个神医,那个神医给她开了一个方子说是能救治练雪君。
那时候练雪君已经奄奄一息了,虽然鄂怜卿说不出那个神医的名字,但是鄂静白和鄂明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她凑齐了药方上的药材。
药是鄂怜卿关在屋子里亲自熬的,熬好之后,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说不出的腥味,药汁还是暗红色的,鄂静白看了觉得奇怪,但是鄂怜卿已经小心翼翼地给练雪君喂了下去,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仿佛神迹一般,在喝了三天药之后,练雪君居然就真的好转起来了,虽然达不到原先的健康程度,可也起码不是要死不活的模样。
鄂静白和鄂明秋都很高兴,就放了心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调理,没有再继续盯着了。
他们也的确是很忙,因为鄂静白管理的州郡连续出了很多桩命案,死者都是被放血而亡,这让一身正气的鄂静白和鄂明秋兄弟俩极为愤怒,亲自带着捕快去查起了案子。
可是查来查去竟然一无所获,反而命案越来越多,可见凶手的手段之高端,如果不是死的都是一些流浪乞儿,恐怕大家都要人人自危了。
即使如此,这些命案还是让州郡内的百姓们大为光火,喊着要鄂静白早日抓住凶手,他和鄂明秋忙得焦头烂额。
但是就在他们四处奔波的时候,他们家里却也出了一桩惨案——鄂明秋的妻子以及他不满周岁的儿子,竟是在家中被害,双双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