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到了她身上。
费蓉挺了挺腰杆,让自己的话说得更有底气一些,“高茗是倪采殷的前男友,是魔伽意的经纪人,倪采殷想要分手单飞,还乱劈腿,闻婴损害了他的艺人的利益,还和倪采殷搅和在一起,难道不是特别有杀人动机吗?”
林映空挑眉,“听起来是很有道理……”
封容直接问:“证据呢?”
费蓉跟打了鸡血一样,“我会找到的!”
看她这姿态,显然是已经把高茗列为头号嫌疑人了。
封容也不打击费蓉的信心,转而问道:“龙七琪那边调查得怎么样,有没有证据显示她那天临时换掉出场方案是跟倪采殷有关的?”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了鄂静白身上。
因为这条线是旱魃先生在跟着的,连同其他几个在魔伽意二十周年演唱会上出场的艺人都分给了他,因为狄冰巧要忙着做各种样本检验的事情,他还是一个人去调查的。
虽然鄂静白是面瘫寡言了点,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不会办事。
只不过被他们全员盯着的旱魃先生显然是在发呆——对,他在一个讨论得正激烈的工作会议上发呆。
这对于素来敬业只比部长大人略逊一筹的人形兵器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不在状态,哪怕是在他冲击S阶两次失败的情况下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丁有蓝甚至都条件反射地打开了会议室的监控摄像头,把这难得的一幕拍下来。
封容皱了皱眉头,用手背在会议桌上敲了几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出神中的鄂静白也猛地惊醒,封容投过来的视线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把他浇得透心凉,鄂静白有些惭愧地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我有点走神了。”
封容深深地看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龙七琪。”
鄂静白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赶紧把自己的笔记本打开到密密麻麻记录好的那一页,简单扫视了一遍。
然后他才道:“龙七琪目前还停留在K市,以有通告的名义拒绝了我的约见,不过我跟相关的工作人员谈过,龙七琪那天的举动的确是有点突兀,出场方案是作为她现任老板的魔伽意敲定的,她的经纪人都反对她临时更改,但是龙七琪去跟魔伽意说了,魔伽意当时应该也没心思多想,跟工作人员确定可行之后就同意了。”
林映空问:“那龙七琪跟倪采殷有什么交集吗?”
“龙七琪被魔伽意挖到他的工作室,两个人见还是见过的,但是大家都说他们不熟,”鄂静白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指尖落在某一行字上,“不过在演唱会当天晚上,有人看到龙七琪和高茗聊过几分钟,倪采殷跟龙七琪倒是没有交集。”
“听起来,龙七琪出现在演唱会,似乎只是个意外。”祝孟天如是道。
费蓉鼓了鼓腮帮子,“但是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天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然后推波助澜了。”
林映空的关注点和他们不太一样,“高茗……一个经纪人,出现的频率会不会太高了?”
“我查了一下高茗的日程,倪采殷这件案子不好说,但是闻婴出事当晚,他正在K市的一场以娱乐圈人物为主的晚宴上,我调了监控,可以看得出他全程都在现场,一直到凌晨零点才离开,跟闻婴的案发地点八竿子打不着干系,”丁有蓝抱歉地看了一眼费蓉,“起码能证明不是高茗杀了闻婴。”
费蓉咕哝:“万一是他买、凶杀人呢?”
丁有蓝眨眨眼睛,手下已经飞快在键盘上动了起来,“那我查查他的资产情况吧。”
费蓉掩面,“好吧,你查……”
感觉她已经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丁有蓝把高茗的资产情况查了一遍,但是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封容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查,同时也要监控好魔伽意身边的人,既然已经死了两个,难保不会出现第三个。
会议之后,封容把鄂静白单独留了下来。
总办外勤组的组员们对他报以同情的眼神,但还是很没同事爱地忙不迭溜走了。
他们实在没有当炮灰的勇气啊……
不过封容倒是没有像是他们想象中那么生气,语气还挺平静的,清场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颜教授受伤了,你去看过他了?”
鄂静白一愣,眼神都轻微变了,“他受伤了?怎么回事?”
刚关好会议室的门的林映空也怔住,反问:“静白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