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QAQ!”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林映空阴森森地一笑,举起手里的请假条,“亲爱的孟天同志,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祝孟天欲哭无泪,“我怎么解释啊,又不是我批的假条,部长只是请假半天,他自己能给自己批假……”就算是半个月不回来,白丛丘白神君也不会开口说扣他工资啊!
林映空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部长都走了两个钟头了,你为什么不给我通风报信?”
祝孟天更想哭了,“不光是我,整个总办公室也没给你通风报信啊!”
其他助理们;“……”啊喂!
林映空扫视装死的他们一圈,温柔地道:“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其他助理们:“……”部长救命啊!有鬼要杀人啦!!!
林映空淡淡地道:“谁能给我说说,部长请假去哪里了?”他打封容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所有助理瞬间都噤若寒蝉,祝孟天也表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状态。
林映空挑眉,拖长了声音:“如果谁说了,我就饶谁不死……”
所有人立刻道:“M市!”
寒露从桌子底下探头出来,眨巴着绿眼睛,“部长说了,他去M市扫墓,蓉子还拜托他帮忙扫惊蛰和邢钧的墓呢。”
林映空:“……”
说好的带他去见部长的母亲呢?部长大人居然一个人偷跑了!还能不能愉快地做伴侣了!!!
与此同时,M市机场,一个眉眼冷峻的男人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走出机场。
他到了专门打的士的地方,招了一辆空的出租车,男人上车,淡淡地道:“沁泉路,谢谢。”
司机应了一声好,然后就踩着油门离开了机场。
一个小时后,沁泉路深处,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了下来。
司机把打好的发票递给后座的封容,封容把钱递过去,没收找回来的散钱,就这么拎着背包下车了,走进了旁边的一条岔道里。
顺着岔道一路往里走,转过一个小小的人造树林,便能看到一栋精致的二层小别墅,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小别墅里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暖暖融融的,院子里有鲜花盛开,姹紫嫣红,不知道有多么动人。
封容就这么站在远处盯着那片灯光看了一会儿,看得天色都逐渐昏暗下去——就好像是很多年前那样,他站在这里,看着那片光,又是艳羡又不敢靠近,末了,还要装出高傲不屑的样子,好像这样才能维持自己那些残破不堪的自尊。
幸好的是,他并没有在那条不归路上走得太远,他的朋友他的爱人他的同事……及时地把他拉回来了。
所以,如今的封容不会再有当初那种辛酸的心境,也不会一直站在这里不敢靠近,他抬起脚步,走向了那栋已经近两年不敢靠近的小别墅,停在大门前,顿住片刻,最后还是按响了门铃。
一分钟后,令人意外的是,来开门的不是那个冷漠漂亮的男人,也不是他的两个好友,而是一个身着水红轻纱长袍的长发男子,复古式衣衫如同盈润的湖水旖旎,风拂过,带起一片水光潋滟。
他的颜容雍容华贵,仪态优雅,眉眼间藏着化不去的风流逶迤,淡色如水的唇,含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一分桀骜,三分慵懒,使人过目不忘。
的确是忘不了,封容一见之下,就惊愕地脱口而出:“亡羁?!”
他不应该是在天劫之下陷入沉睡,几乎不可能醒来,才会让他弟百里梦鄢在失去这位恩师以及好友之后,又在痛失爱侣的情况下几乎崩溃吗?!
不过这名叫做亡羁的男子倒是不意外他的出现,懒懒斜倚在门框上,不咸不淡地道:“你怎么来了?”
封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装上了倨傲冷淡的面孔,“我来看看梦鄢,听说他身体不太舒服。”
听他这么叫百里梦鄢,亡羁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毕竟封容以前都是刻意叫得很亲昵的,“我听阿鄢说你想开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倒也不假。”
亡羁早年一直对百里梦鄢说封容这个人不适合当伴侣,封容在他面前碰壁无数,听他这么说,微微有点难堪,但不想表现出来,还是很淡然地道:“时间久了,自然就看淡了。”
亡羁正想说点什么,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忽然从他背后走来,边走边问:“老妖怪,谁来了?”
封容立刻抬头看去,然后就愣住了。
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