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见除了之前爆炸的研究所一角之外,研究所的大门口也被炸出一个巨坑,明明天地一片大雨,他们也离得很远,还是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蒸发出一片水雾缭绕在四周,连那恐怖的蓝光都在氤氲的水雾中显得黯淡了,林映空在心底计算了一下这冲击力,估摸着东陵生物研究所主建筑前面的那片广场应该都被炸没了。
见林映空看过来,祝孟天一脸惊悚地道:“不是我们干的!”他们才没那么凶残!
鄂静白也道:“我们只是炸了一个没人的化验区而已。”而且位置就处在建筑边缘,他们顺带把墙炸了就趁乱跑出来了。
“看来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势力在浑水摸鱼,”封容弹开了衣服上堆积的水,看了看即将和他们正面接触的蓝色光轮,道:“等这一轮扫描完了,我们倒回去。”
其余三人愣了愣,“啊?哦,收到!”
于是众人全都瞬间原地卧倒,把身上有在运作的护体法器全部扔了出去,下一秒那蓝光就掠过了他们的身体,像是锯子刮过身体似的,他们身上明明都湿透了,但还是感觉得出一种身上快要被烧着的感觉,灵力像是收到了挑衅一样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冒出来,他们死命地把它控制住,耳边传来那些护体法器一个个爆炸的声音,几秒钟也像是几个钟一样漫长,隐隐地似乎还闻到了头发的烧焦味,直到那蓝光离开,祝孟天才猛地翻过身来,摊开身体任由那倾盆的大雨往全洋溢着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的身上砸。
“马蛋,劳资自己家有这金贵玩意儿都没尝试过是什么滋味,却被这小瘪三来了一把,真他喵的销魂……”祝孟天有气无力地骂道,那种连最基本的护身灵力都得全部撤开、跟脱得光溜溜的白斩鸡一样任人宰割的状态太卧槽他祖宗十八代的恐怖了,那会儿有个人类过来也能跟切瓜似的一刀把他们砍死一个,祝孟天要是知道这玩意儿是谁开的,他就立马弄死他丫的!
封容和鄂静白还好,他们的灵力一向比较内敛,鄂静白更是比较经常直接用强横的肉体作战,倒是林映空因为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具象化,炼成了影兽,这会儿还没天黑呢,影子收不起来,被那蓝光反击了一把,一坐起来就咳出了一口血,封容立刻靠近去查看他的情况,林映空摇了摇头,“我没事,是影兽被伤到了,被反震了一下而已,养两天就好。”
封容见他还算精神,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候那些水雾还没来得及散尽,封容已经捕捉到了研究所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卫靠近的脚步声,打了个手势,示意全部人绕开他们往回走。
那灵力扫描仪器启动一轮一分钟,就得花费一批巨额得让人瞠目结舌的能量石,效果当然是杠杠的,要不是灵安全局总部就有这玩意儿,总办外勤组这几个人都知道是具体怎么运作,他们肯定得吃大亏,也不知道东陵生物研究所能开几轮,封容他们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既然别人能浑水摸鱼,他们也不能落后了。
封容是凭着地形和对敌人的猜测来定方向的,中间调整了两次,结果真的在离东陵研究所大门两公里外一个凹陷盆地处找到了两队人,一队是东陵的那些古怪的警卫,和他们对峙的是五个穿着迷彩服的人,从外表来看是四男一女,没有一个是他们有印象的,除了那女的之外,四个男的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恐怕是被那蓝光反噬了灵力造成的。他们四个偷偷摸到这里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个女人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主人敢和我们抢人,怎么不敢出现在人前?”
这时,警卫群中走出一个不和他们统一制服的男人,他有着一双泛白的眼珠子,正是东陵生物研究所的飞咏,他冷冷地道:“又是你,轻赤,我的主人诚心邀请你们的老板合作,是你们不肯,那就各凭本事,你们跑来偷我们东陵的实验资料,还炸了我们的地盘,还反咬一口说我主人不厚道?”
被称作轻赤的女人身材饱满,面如圆月,颜容娇丽,眼角绽放着一朵指甲大的赤色花纹,雨下得太大,看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她像是众星拱月一样被四个男子护住,听了飞咏的话,嘴角一弯,笑得不怀好意,“本来想谈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家主人不识相,非要我老板亲自出面,我老板是那么随便能让一些阿猫阿狗说见就见的么,我们给了他一个教训,他还非得开这研究所,你说你主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凭什么再给他面子?”
飞咏眼里冒出一缕愤怒的光,但是又压了下去,显然是已经不止一次被她这么看轻了,他的声音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那件事果然是你们做的。”
“我们也没有否认过啊,”轻赤甜甜一笑,好似天真烂漫,“不过真可惜,他没死呢。”
飞咏终于没忍住轻嗤一声,“主人当然不会死,不过恐怕你今天没办法活着离开了。”
“真的么?我好怕哦~”轻赤佯装惊慌了一下,然后瞬间恢复如初,“可惜啊,你确定要把我留下来?”
飞咏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拿不定她的意思,“你都说了,我主人和你老板都翻了脸,我连你老板都想杀,何况是你?”
轻赤说:“口气倒是大得很,可是,谁告诉你,你主人和我的老板闹翻了?”
飞咏微微怔住,差点被她气笑了,“你是想告诉我,你老板又想和我们合作了吗?”
轻赤一点儿都不觉得出尔反尔是一件多么失面子的事情,“为什么不呢,我参观了一下你们的研究所,做的还不错,尤其是人体试验那一块儿……”她轻笑一声,“你主人有枭雄的气概,现在才来做这一行,真是极大的损失啊。”
飞咏沉下了脸色,“你们说不合作就不合作,合作就合作,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就非得上赶着求你们不可?”
轻赤睨他一眼,杏眼轻弯,“谁说——不是呢?”
飞咏这次却不为所动了,“呵,那你就回去告诉你老板,既然他是这么个态度,那么十二年前的那张王牌,我们东陵就笑纳了。”
轻赤终于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