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贺老太那意思,她似乎早就替贺福去相亲了,说是要找个旺夫相的儿媳妇,没想到还真让她给找着了,就是出身没多好,也没什么文化,对方估计没听说过他们一家人的恶劣,居然还愿意嫁进来,贺老太一个月前都打算让贺福跟舒秀桑去扯离婚证,不过别说舒秀桑,贺福也没答应。”说到后面,祝孟天的表情未免古怪。
“贺福没答应?”费蓉惊讶。
“一个月前?”封容关注的是这一点。
祝孟天首先回答了自家部长的疑问,“对,也是在那段时间前后,贺智樱就找上那个司机,要他找机会和韦兰联络上,两头收钱,给贺全一点教训,不过那个司机没想到自己会把人撞死,还一直以为是贺全自个儿倒霉,在他撞过去的时候脚滑了。”
林映空表情古怪,“贺智樱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虽然还没确定真的就是贺智樱做的,不过分析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把她当做是嫌疑人的代称,免得概念混淆。
“或许……”封容沉吟道,“她一开始只是想给贺全一个教训的。”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她的想法——结果死了一个,就有第二个,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贺全干的那件糟心事,表情是统一的不太好。
“好吧,说回刚才那件事,其实按理来说贺福不答应离婚也正常吧,舒秀桑也没做错什么事,还是他两个儿女的亲妈,”祝孟天把歪掉的话题拽回来,撇了撇嘴,“而且当年他那么辛苦娶了个千金大小姐,他妈现在给他找了个村姑,他怎么肯将就?”
“不是说舒秀桑克夫克亲吗?”狄冰巧狐疑。
“啧,你不懂,”祝孟天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男人嘛,都有劣根性,有好的在,为什么要挑差的?你看那些人找女朋友找老婆的,有条件的情况下哪个不是尽量往漂亮的贤惠的那方面找,还能真的安心娶个丑八怪或者刁蛮女友啊?”
费蓉鼓鼓腮帮子,“说不准是真爱呢。”
“……真爱也是看脸的,”祝孟天表示心灵鸡汤要不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外在美都没有,怎么发现你的心灵美?不过你们俩不用担心外在美,别在男人面前展示你们的暴力就好……啊喂!不要打脸!”
于是作死小能手祝孟天被总办外勤组唯二的女性联手暴揍了一顿。
林映空则是对着封容献殷勤:“部长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
封容斜睨他一眼,凤眸轻扬,眉目如宝剑般锋冷却华美,他状似漫不经意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一般?”
林映空被他那一眼看得有点愣,下意识道:“没……谁有部长你长得好看?”
封容满意了,他虽然也没什么情商,也不太在意自己的相貌,但还是在意自己在恋人心目中的形象的,容貌一般无所谓,能作为加分项目自然就更好了。
正在揍人or挨揍的三人组觉得没法活儿——长得再好看也掩饰不了单身狗的痛!
很快,总办外勤组众人又把歪掉的楼正回来,祝孟天道:“不说别的,舒秀桑的出身好,人也有文化,虽然年纪大了,但底蕴好,收拾收拾还是很漂亮的,关键是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不还手,贺福是傻了才会去再找一个吧!”
封容听着祝孟天的话,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抹念头,只是转瞬即逝,他一下子也没捕捉到自己刚才想到了什么。
“不过舒秀桑不一定清楚这一点吧,”狄冰巧回想起今天早上那个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唏嘘,“估计她真的怕贺福不要她。”
封容不参与对这对夫妇的叹惋感慨,只道:“这件事贺家的人都知道?”
“都知道吧,就是没往外头说而已。”祝孟天耸肩道。
费蓉猜测:“也就是说,贺智樱有可能是因为给她妈抱不平,所以最开始才找人去教训贺全……不对,为什么是贺全?”不应该是贺家老太太吗?
“如果真的是贺智樱买凶/杀人,那么不一定是为了她妈,”林映空凝神思索,“贺全敢做那种事,说不定不是一天两天积累起来的胆子……”他平时在贺家估计没少背着人骚扰贺智樱,才让后者一听到贺全的名字就闭嘴不言了。
“那么昨天贺智樱想杀贺福,会不会是因为贺福松了口,真的有离婚的打算?”费蓉问。
“不,贺智樱的意思是贺福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才会动了杀心,”林映空道,“至于贺智樱的秘密,估计是贺福看到了她会变透明之类的,不过贺福那个样子,也难说他酒醒之后还记不记得。”
祝孟天摸下巴做深沉状,“这么说,贺智樱真的是透明人……”
狄冰巧心思一动,“贺福现在在加护病房,不如我给他做个催眠?”他不一定记得醉酒的事情,但是潜意识却记得啊!
林映空却无奈地道:“你确定他不会被弄死?”
“……”狄冰巧讪讪,非自愿的情况下的催眠是具有危险性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植物人了,何况贺福还半死不活的。
“先把该查的先查了吧,”封容道,“冰巧你盯着舒秀桑,贺福那边就让静白看着,孟天和蓉子盯住其它的贺家人,映空抓紧时间查贺家的背景,表面放松点,最好能引透明人再动一次手,我会让佘巡配合我们行动的。”
众人纷纷点头,“明白了,部长。”
——其实现在透明人的人选就在舒秀桑和贺智樱之间,只看她们谁先露出破绽了。
这么一折腾,一个白天又过去了,傍晚的时候邢钧又叫人送了一次晚饭过来,还贴心地分开了几个食盒,全是两人份的,估计也猜到他们需要分开搭档行事了,这次艾天峻倒是没亲自来,估计正忙活着呢。
正在蹲守贺家人的费蓉盯着食盒里的好饭好菜,忧郁地掐着手指算了算,然后抓狂:“透明人能不能赶紧出现啊啊啊——我要去看大叔的演奏会!!!”
祝孟天趁机把最大的那只蜜/汁鸭腿夹在自己碗里,咬了一口,才啧了一声,道:“明天就跨年了,我也不想在医院里呆着。”其实医院人多嘴杂阴气重,要不是贺家动不动就死个人伤个人,他们早就转移阵地了。
他们说着话的时候,丁有蓝晃过来了,问道:“贺家的人都没走开过吧?”
这里是医院食堂,贺家人被勒令不能离开,就只能在这里吃饭了,祝孟天看了看几张桌之外的一群人,摇头,“一直在我们视线之内,怎么了?”他看到丁有蓝过来之前先去贺家人那边转悠了一圈。
丁有蓝在他们的食盒里拿了个炸馒头,一边坐下一边道:“在检查他们身上的定位仪呢,他们的行踪一直没有问题,我怀疑透明人知道了这东西在她身上,或者有影响定位仪的能力。”
丁有蓝说的定位仪是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薄如蝉翼的透明薄片,附着在人的皮肤上看都看不见,三天之后会自然脱落报销,是灵安全局的产物之一,拿过各路大能做实验,证明其都是行得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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