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管游戏如何,一来就想先跟鄂静白打一场,蛇尾一扫无差别攻击,鄂静白却不想跟他较量,何况身边还有个战斗力负五的颜米呢,旱息扑杀过去,直接蒸干了温泉以示警告,随即就不搭理佘巡的挑衅了。佘巡见此遗憾得很,尽管旱魃几乎算是冷血蛇类的克星,但他甩了甩被灼伤的尾巴,依旧兴致勃勃地谋划下一次怎么逼鄂静白出手,反正游戏时间还有三天呢。
比起游乐场那两组人乱七八糟的情况,他们遇到的似乎是打怪模式,要离开温泉区就要沿着一条开发好的山路往度假区中心地带走,路边树林掩映的,白天来看是别有一番风味,在晚上就只剩下恐怖了,寒风朔朔树影婆娑的,还有没开灵智的妖魔异兽时不时跳出来,就算等级不高也足够拖住众人的脚步。
曾毓芬的脸色难看无比,温泉水被蒸干的时候她还在水里呢,虽然旱息把她的衣服也弄干了,却弄得皱巴巴的,打怪的时候另外三个队友也没把曾毓芬放在眼里,佘巡还跟比赛似的从鄂静白手头里抢怪,一身狼狈的曾毓芬想沾边都沾不到——虽然让给她她也不一定应付得来——这让自视甚高的她憋气得很,偏偏佘巡比她更高傲,鄂静白和颜米又是“目中无人”的,一个专心动手一个专心神游,哪有空理会她的心情,于是他们这一组估计是最貌离神也离的组合了,完全没有配合可言。
再一次解决一头异兽之后,正想继续前进的鄂静白忽然被颜米拉了一下,他看过去,发现颜米在看着那具异兽的尸体,不解:“怎么了?”颜米对血敏感得很,说不上是喜欢还是厌恶,就是觉得怪怪的,他已经尽量让场面不那么血腥了,奈何僵尸实在不是远程击杀的风格,更不用指望蛇族的佘巡下手轻柔了。
“它身上……好像有东西,”颜米却没在纠结血的问题,只是慢吞吞地道,“而且,打怪不是会掉落物品吗?”
“……”鄂静白无语,心道颜米真的当现在是在游戏里打怪吗?
吐槽归吐槽,但鄂静白还是去把那异兽的尸体翻了一轮,不耐烦的曾毓芬刚想说两句,就见他从异兽被剖开的腹部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密封蜡丸,也不知是怎么被颜米瞥到的,她顿时被恶心到了,扶着树干呕了几下,忍不住骂了鄂静白半句粗话,颜米冷不防地朝她看了过来,凉凉的目光把她剩下的话都噎了回去。
见曾毓芬不说话了,颜米便又把视线重新调去旱魃先生那边,鄂静白充分了解他的本性,知道颜米没听懂,压根就是在好奇曾毓芬那半句粗话是什么意思,而不是在维护他,一种养了只白眼狼的无奈感油然而生。
密封的蜡丸里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有张简略的地图,就标记着两个地点,一个山路尽头的出口,一个是往南的方向,有个圆点上方写着“背包”两个字,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提示了,鄂静白侧头看向南边,黑黝黝的树林里光线近无,什么都看不太清楚。
“估计背包里会放着一些吃的和求生工具之类的吧,”佘巡漫不经心地道,“反正也用不上,直接去出口呗。”他不觉得山林里会有比眼前这个旱魃更厉害的对手。
曾毓芬也不想往那一片漆黑的地方跑,但是鄂静白看了颜米一眼,淡淡道:“那就各走各的,我和颜米往南走。”
佘巡当然不肯把难得的对手放走,曾毓芬见状差点咬碎了一口牙,但她更怕一个人走,跺跺脚就跟上了。
因为季节的原因,不耐寒的植物都枯得差不多了,山林里的路倒也没有十分难走,鄂静白在黑漆漆的环境中辨别着方向,在颜米努力翻过倒伏的大树时伸手搭了一把,对方寒凉的体温让已经变成僵尸的鄂静白都打了个冷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缘故。
“冷么?”鄂静白问,优异的夜视能力让他清晰地看到对方近乎冰白的脸色,不像是冷出来的,精致得可怕,那是一种没有人气的白,鄂静白觉得自己看上去都比他更有生气一些。
颜米/果然摇了头,鄂静白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刚才的场景,不由自主地问道:“那些异兽……你是不是没当它们是真的?”
他的问题其实很奇怪,颜米也露出了一丝不解的表情,“它们本来就不是真的,不是吗?”鄂静白喉咙一哑,忽然不知道该接什么样的话了,颜米漫不经心地道:“我们不是在玩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