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过来,先是对封容笑了笑,然后有些不解地看向那个眉眼怫郁的男人,“邢钧你怎么过来了?”
邢钧对他促狭地笑了笑,“回头问你家部长去,我看你们这会儿挺忙的。”
“……”林映空微一挑眉,唇也跟着弯了——你家部长什么的,这个说法他喜欢。
九天宇的眼皮子忍不住一跳——姓林的你那眼神能不能收敛点!?
林映空瞅他一眼,再看看部长大人,果然马上就拿部长大人沾了尘土的衣服鞋子大做文章了,那副心疼又爱惜的模样看得九天宇牙都要倒了,还要忍耐他那拐着十个八个弯子指责自己没照顾好封容的埋怨,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绝对要给林映空砸白手套!
封容对他们的波涛暗涌有所察觉,却没弄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毛病,只好忽略掉了,问道:“映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戚烽绪和季也呢?”
林映空立刻放弃和九天宇的明争暗斗,专注地看向封容,柔声道:“刚到没几分钟,听孟天和蓉子说他们进体育馆的休息室里吊葡萄糖去了。”
这路也不算长,他们说话的期间就已经抵达了体育馆门口,封容发现体育馆顶上的大灯已经调整着照到那片小树林了,而里面活动着的部员绝对不止刚才他叫过来的两个人,“怎么回事?”
“部长,”守在小树林边的祝孟天也看到他们了,扬了扬手里透明的证物袋道:“找到点东西……邢钧?”他也疑惑地看了看邢钧,“刚才在弹琴的不会就是你吧?”
邢钧干咳一声,无辜道:“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巧把你们引过去了。”
祝孟天白他一眼,见封容没反对后才继续道:“我们在林子周边找到十几株洛丽玛丝玫瑰,带根系的,整株往下种,土都还是新的,一个地方一株,做成了一个迷幻阵,花瓣掉光了,这玩意儿也死了,这个阵法就失效了。”
“玫瑰花?”九天宇有些不可思议地接过那个证物袋看了看,里面是连土带植株挖下来的洛丽玛丝玫瑰,光秃秃的没有一片花瓣,“你确定是十几株,不是十几‘百’株?”拿花来做阵的太多了,可人家用的都是花海,不是单一棵一棵的花!
祝孟天还有些纳闷呢,“我叫了好几个部员一起过来搜呢,反正是没见到整片的,这个阵法也的确是存在的。”
林映空则是拿起那些散落在地随即又被部员们收集起来的白色花瓣看了看,“上面的确还残留着阵法的灵力……能用这些玫瑰花就构成一个能困住异能力者的阵法,布阵的人不简单,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这件事和前面的案子有什么联系?”在重弯月、赵夏茗等人已经死亡的情况下,季也虽然身陷迷阵,但是性命无忧,明面看上去和其他死亡案的情况相差甚远。
“我以为这个已经算是联系了。”祝孟天指了指证物袋里的洛丽玛丝玫瑰。
林映空摇头,“这只能算是间接联系。”
“颜米……”封容忽然低声道,“颜米下午看到的那个人带着洛丽玛丝玫瑰来过这附近,霖家的人可能有掺一脚。”
气氛一下子凝滞了起来,林映空和祝孟天的脸色都轻微一变,祝孟天低咒一句:“怎么在哪儿都阴魂不散!”也不知道他骂的是霖家还是那个酷似颜米的小颜。
因为还在室外,封容他们也没有就这个话题多做讨论,邢钧倒是先行回酒店了,道是边海会等得不耐烦,被祝孟天逮着调侃了几句,邢钧倒是不痛不痒。
留下祝孟天他们在外面盯着那片林子里的事,封容和林映空进体育馆里头的休息室去看季也了,在路上,封容问道:“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林映空故作不懂,“部长你问的是案子的事……还是百里先生?”
“嗯?”封容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小迟疑地道:“两个都说说?”
他这句话居然还是带问号的,林映空自从把他当做准媳妇儿之后胆子大了不少,一听就忍不住逗他,“那部长要先听哪个?”
封容哪会想到平时卖萌卖乖卖温柔的林助手会逗自己啊,不对,是有谁敢来逗他啊,所以就愈发纠结了,林映空说的这两个难道不是一件事么?可是如果是一件事的话,他家助手应该不会分开来说吧?
林映空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大为满足,这世上能有几个人看得到部长大人这么可爱的样子,于是好心放过他一马了,一本正经道:“百里先生收到消息说妖都会有人出手请魂印,他是为这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