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被小人参塞了一杯果汁,刚吸了一口,就看到坐在外边抱着电脑的秦川往地上一趟,开始打滚。
“我不干了!”秦川生气地蹬着腿,“挑来挑去!还不给我工资!我不干了!”
晏归无比端庄的蹲在地上,听秦川这么一说,转手就把帝屋给卖了:“你知道吗,帝屋已经找到五条龙脉了,还差两条。”
秦川一愣,“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满脸惊喜,张嘴想问,过了两秒脸上的笑容又一点点褪下去,小声问道:“那他身边有别的龙脉吗?”
晏归瞥了秦川一眼,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跟个粘人精似的。”
秦川一下子笑起来,挠挠头,仿佛挺不好意思的。
他重新抱上了电脑,斗志十足:“来吧甲方爸爸!”
林木吸了一口果汁,问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给聂深弄个功德收集机。”晏归说道,“大荒里要攒功德太难了,在中原搞一个比较合适。”
林木满头问号:“什么功德收集机?”
晏归抖了抖耳朵,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帝休比晏归对中原要了解得多,他想了想,举了个例子:“木木你知道哪吒被供奉三年香火的故事吧?”
“知道。”林木点了点头,“那不是影视改编吗?”
“不全是。”帝休说道,“的确是有这种方法的。”
享受人间香火,利用人类的信仰和供奉来挽救自己这种行为的确是有的,早些年人类科技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跑到中原来自封仙人建庙造宇的妖怪数不胜数。
就是躲在庙里窥探一下人类的愿望,如果是好事的话就去帮一手,等到人类来还愿了,就算是功德一件。
虽然微小,但至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浪费。
现今比较有名的一些寺庙,曾经也是被不少乱七八糟的妖怪的截胡偷过功德的。
只不过如今建寺庙收集供奉香火已经不贴合时代了,再加上聂深搞出来的多少也算个事情,所以给聂深捣鼓一个代名词让功德集中会好很多。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庙宇了。
“要搞这么大啊。”林木有点呆怔,“有必要吗?”
他这一问,帝休和晏归就倏然安静了下来。
林木抬头看看两位长辈,迟疑了一瞬:“我说错话了?”
“没有。”帝休温柔的安抚着林木,抬手虚拍了一下儿子的头,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林木。
“需不需要真的搞这么大,得看聂深的态度。”晏归舔着爪子,干脆利落的说道,“他心存死志。”
林木咬着吸管,闻言一愣:“我看他今天到处乱窜挺开心的?”
“因为他无事可做。”晏归说道。
他顶着一张布偶猫的脸,却显出了几许威严来。
“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在中原逼出天帝,但我们不允许。”
聂深本身就对生命这个东西态度平淡,支撑着他让他没有垮掉的唯一信念就是去找天帝。
杀孽那么深重还始终执念的这件事,甚至于能够挣脱帝屋怨念的纠缠,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执念了。
但来到中原之后,他的这个目标被阻止了。
身上带着监控和禁制,聂深无处可去无事可做,本身也并没有什么一定要坚持下去的目的。
要不是晏归觉得这小辈能力挺强又看出了聂深的心态,于是给他递了根绳索牵着他走,聂深估计哪天就孤注一掷试图搞事,然后嗝屁在无人的角落里了。
“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呢,也不知道是被杀孽蒙住了脑子一时没想起来还是怎么的。”晏归伸出了自己的小肉垫,刚准备举个例子,就见林木蹲下来,握住了小爪子,捏了捏。
晏归:“?”
晏玄景眉头一皱,变回小小只的本体,把他爹撵到了另一边去。
晏归圆滚滚的猫眼看了看他儿子,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他从来没提过蜃还没死的事,也不提梦泽的事,更加没提他是怎么跟帝屋的怨气凑到一起去的。”
蜃死去之后,梦泽的雾气又持续了十数年才消散,而那个时候,聂深肯定不是刚出生不久的宝宝。
他能够说得出他自己的名字,还能在无主之地苟下来,虽然也很惨,但同样证明他是有相对的自保能力的。
就连晏玄景这种被操练过扔进去都无数次在嗝屁边缘疯狂试探,半妖惨是更不用说的了。
这中间聂深有不少没说的事,晏归和帝休出于对帝屋那些怨气的忧心悄悄讨论过,最后还是决定把这半妖稍微往好了一点去想。
就当他是被业障遮蔽了心神,忘却了很多本不该忘却的东西。
用人类的话来讲,就是抑郁的人感受不到快乐,会忘却掉很多美好的事情,被情绪和记忆所蒙蔽。
别的事情先不说,至少要把他是怎么跟帝屋的力量搅在一块儿的这件事给套出来。
晏归看着大大咧咧,但内里相当谨慎。
尤其是如今帝屋的怨念跟着他庞大的力量一起被扣在青丘国,负责看管镇压的人可是他老婆!
晏归的确十分信任自己老婆的能力,但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
怨气这种东西应对起来本身就非常的难以处理。
何况几千年了,谁知道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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