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茫茫然的看着晏玄景。
唇上还残留着温热绵软的触感,慢慢离开他双颊的手掌大而温暖,轻轻擦过唇瓣的感觉显得异常的清晰微妙。
思维像是被那双手搅成了一团,有蝴蝶拍打着翅膀轻柔地落在淌着蜜的心上。
微痒,酸胀。
林木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目光擦过晏玄景形状堪称完美的薄唇,脑子里还混混沌沌不知所以,视线一转就看到了院子外边伸长了脖子看着他的五个脑袋。
“”
羞耻感倏然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
林木涨红了脸,耳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屋子,“咔哒”一下锁上了大门,杀进房间里之后又匆匆忙忙关上了窗户,窗帘一拉往被子里一滚,捂着自己瞎几把乱跳的心脏,一抬眼就跟秦川那对金黄色圆溜溜的龙眼对上了视线。
握草!!
林木吓得一蹦,掀开被子打开了床头灯。
林木捂着自己心口,已经完全分不出是被吓的还是羞的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思考回味一下刚刚晏玄景那个亲亲!
林木气死了。
他把秦川从床铺上揪起来,甩了甩这条咸鱼似的龙:“你怎么在我被窝里啊!!”
秦川被他揪着尾巴,倒着看林木,半晌,幽幽地说道:“我好酸啊。”
林木:“”
“我也想要亲亲。”秦川酸溜溜地说道,“没有人亲我。”
林木:“”
秦川唉声叹气。
林木揪着这只被柠檬淹没的龙脉,左右看看,把床头柜上的毛毡小狐狸贴在秦川脸上啾了一下。
秦川满脸震惊:“”
林木面无表情:“满意吗?”
秦川一甩尾从林木手上挣扎出来,把毛毡小狐狸扔到了床上,说道:“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打电话给帝屋吗?”
林木把小狐狸捡回来,放到床头柜的小床上:“要打你自己打。”
“我没他号码!”
“那就是他不想给你。”林木冷酷无情。
帝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让秦川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原因是秦川知道的话他就永无宁日。
一天二十四小时恐怕要有二十五个小时应付秦川的电话。
“玩飞盘吗?”
“不玩!”
“那跳棋?”
“不玩!”
“飞行棋?”
“不玩!”
“”
“我要帝屋!”
秦川在床上打滚耍赖。
林木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川缩小成细细的一条在床上这边滚到那边那边滚到这边,十分冷静地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副扑克牌,往床上一坐。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把秦川吊起来打一顿。
“来抽鬼牌。”林木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打电话给帝屋。”
秦川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火速变回了人形,盘腿往床上一坐,撩起了袖子:“来来来!”
林木看着秦川,一边洗牌一边感慨着这小智障真是名不虚传。
真的是对自己的运气没有一点逼数。
抽鬼牌是你这种倒霉鬼有资格玩的游戏吗!
林木洗好了牌,往床中间一放,冷哼一声:“来吧!”
晏玄景被林木扔在院子里,愣了好一会儿,才顺着林木刚刚的目光偏过头去,看向站在院子外边的几个妖怪。
帝休前边飘着本书,他的面前四个小萝卜头排排坐,最那边的是在一条小矮凳上坐得笔直笔直的聂深。
除了聂深之外,帝休和四个小妖怪都伸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只不过林人参他们是满脸震惊,而帝休则是微微皱着眉打量着他,带着点些微的疑惑。
帝休的确是十分疑惑的,因为他发现这两个后辈身上没有一点**的气息——明明出去了一晚上,晏归跟他说明情况之后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在院子里亲吻明明也已经是很亲密的行为了,但怎么就
帝休怀疑的目光在晏玄景身上转来转去。
这小狐狸该不会是不行吧。
晏玄景隐约感觉帝休的目光意味不大对,他垂眼看了看自己,却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对。
他转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屋子,也没有现在就进屋去让林木害羞至死的打算,而是迈步走向了帝休。
聂深被晏归扔在这边,晏玄景没觉得多意外。
他甚至还能猜到晏归把聂深留在这里是准备把他安排到哪里去。
十有**是林木现在在的那个街道办,而且还得跟着林木一起办事——晏玄景又不蠢,晏归把聂深留在帝休身边,摆明了就是因为只有待在帝休身边的时候,聂深才能保持清醒。
小人参作为爱林木人士对奶糖发出了强烈谴责:“奶糖你你怎么又占林木便宜!”
晏玄景脚步一顿,偏头看向那个奶娃娃,说道:“这不是占便宜。”
“亲亲怎么就不是占便宜了!”小人参直跺脚,“你上次都弄哭林木了,你又占他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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