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妈在家和它对话就和人说话似的,说出去真没人信。”
“嗯,鉴定完毕,这货成精了。”白沁心嘴上说着玩笑话,心底却为小鹰的变化欣喜不已,留它下来陪华芳实属明智之举。
娘俩见面,晚上免不得又是家长里短,夜话连篇,要不是紧着华芳第二天还要上班,闲话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感受到亲人的真切陪伴,白沁心感怀不已,前尘往事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她也越来越适应普通人的生活,这种转变,很好。
第二天傍晚,白沁心刚吃过晚饭,白熙秋的电话就来了。
“妈,我出去逛逛,一会就回。”
“好,晚上注意安全,早点回。”
“得令。”
白沁心笑着亲了华芳一口出门,来到楼下,一辆低调的商务车正停在楼对面街口处,见白沁心下来,马上有人开车门下车,对着白沁心恭敬弯身。
白沁心一瞧,是了,走上前去,那人为白沁心开了后座车门,只手一请:“白小姐请。”
“有劳了。”白沁心坐上后座,见白熙秋赫然在内,他竟然亲自来接她?笑说,“三爷亲自前来,我受宠若惊啊。”
“顺路。”白熙秋转头看了眼白沁心,嗯,精神头十足,笑颜如花,看来外景主持做得不错。也是,就这丫头的手段,谁还能给她亏吃?扭头吩咐,“开车。”
车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二十来分钟后到达目的地,白沁心下车抬头,销金窟俱乐部,好嚣张。
“三爷,您这地真豪啊。”也够直接,销金窟三字怕也只有白熙秋敢这么明目张胆拿来做店名。
“凑合。”白熙秋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名称,叫什么都一样。
“三爷,白小姐,这边请。”带路之人目不斜视,本分做着自己的工作,将二人从偏门带入直接进了专属电梯上顶层。
销金窟俱乐部,说白了就是个任人挥洒金钱、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上下一共四层,底下两层唱歌娱乐,都是些平常消遣。上了三楼就是赌场,好这口的不管有钱没钱,来者不拒。四楼包房,专供有钱人豪赌。
白沁心站在四楼,倚着栏杆俯视,三楼的热闹全数收入眼底。各式赌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着实满足了大众的胃口。
“三爷经营有道。”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可不就是忘川么?细看一眼,胡子拉渣,一看就是几天没刮。印堂发黑、霉运当头,然而王川本人并不自知,搓着手双目泛着血丝紧盯赌局,十足的赌徒样跟着一众人吆喝着“开、开”。
荷官开牌,王川啐了口唾沫狠狠叹气,又输了。不死心撸了撸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接着下注,嘴里一个劲叫唤:“继续买大,偏不信这个邪了,再来。”
“就说三爷好手段。”这才多久,就将一个正常人逼到如此境地。
“他要不喜,没人能逼他。”你情我愿而已,他最多找人引诱了一番,鱼儿自己上钩怪得了谁?白熙秋面色淡淡,转身,“去里面等。”
“好。”她很想看看一会王川作何反应。
又输一把,输红了眼的王川并未就此停手,反而拿起所剩无几的筹码换到了另一桌。
“真特么倒霉。”
是的,王川只觉得近来凡事不顺,做什么都不顺手。自从那天杂志社在白沁心那里碰了个软钉子随后又被警告,心里一直不是滋味。自己对那母女俩那么好,凭什么华芳不肯回心转意,小的还让他当众失了脸面?
越想越气,好不容易趁白沁心走了,再上门耍耍赖,反正她们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要脸面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且烈女怕缠郎,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区区女人。
谁知还没等他找上家门,半路被一伙小混混给莫名其妙拦住,搜刮了他身上的钱不说还把他给打了一顿,差点没进医院。
屋漏偏逢连夜雨,公司不知怎么给他找了个消极怠工的由头将他给开除了,任他求爷爷告奶奶也没见着领导的面。本来两个不成器的孩子锒铛入狱已购他心烦,谁知华芳又闹着离婚还搬出家门,现在又丢了工作,好端端的一个家四分五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浑浑噩噩中以酒度日,恍恍惚惚走上街头,见几个小年轻在路旁小赌。赌这东西有瘾,以前他也玩过,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且一心指着白沁心这棵潜力十足的摇钱树没再碰,可今时不同往日,掐熄的火苗死灰复燃,上前就和人玩了几把,赢了点小钱。
小年轻说:“大叔,您手气真好啊。”
“也就只剩这么点手气了。”
“我说大叔,咱这都小打小闹,消遣消遣赚不了大钱。您风头正盛,不如去赌场试试运气?”
“话说那销金窟可真气派,前几天我跟着我家兄弟去见识了一番,乖乖,要不是我向来是个倒霉蛋,我铁定天天在里面乐不思蜀。哎,我家那兄弟运气真好,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赢了几万块,妈的,看得我眼红啊。”
“嗨,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眼红人家干嘛?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一直倒霉?我觉得我今天手气也不错,要不咱今天一起去瞧瞧?”
“好,瞧瞧就瞧瞧,看个热闹也好。”
几人说着收了东西起身,回头一看王川:“大叔,您去不去?不去我们就先走了哈。”
被几人这么一撮蹿,王川鬼使神差动了心,那点赌瘾上头,不管不顾跟着起身:“走,一道去。老子情场失意,肯定赌场得意,今天去大杀四方。”
“大叔爽快人啊。”
几人对视一眼,鱼儿上钩了。
既然是白熙秋有心做局,肯定会先给些甜头。王川果然春风得意,第一天赢了个满堂红,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天天去销金窟报道。
头两天确实好运连连,就如他说的那般大杀四方,可不出三天,似乎好运到头,买什么输什么。偏偏他还越堵越大,越输越想赢。短短一个星期,之前赢的全数陪了进去,自己还倒欠不少。
赌场这时还挺有人情味,借他钱翻本,偶尔也让他再赢个几把,慢慢将人吊着。结果王川不出所料一头栽了进去,越输越多,最后把还把房子给抵押了进去,血本无归。
今天,王川又来了,熟门熟路借钱买了筹码,豁出去般势要翻盘,起死回生。
“您还跟吗?”荷官冷眼看着面前红眼的人,几不可查笑了笑。
“梭哈!”
“不好意思,您又输了。”荷官开牌,毫无悬念王川又输了。
“再来再来……”
“您还有筹码?”
“我、我去找……”
这时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起王川。
“你们要干什么?”
“王先生,之前欠着的帐也该算一算了吧。”二人面无表情,出口的话却让人寒了心。
“我我我……别动手动脚,哎,别碰我,要带我去哪啊?”
“老实点。”两名大汉说着警告看了王川一眼,随即扫了眼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玩你们的,别没事找事。”
众人顿时各自散开,这架势一看就是欠钱不还,赌场的人直接拿人话事,他们招惹不得。
王川被二人拖拽着上了四楼,来到一间包房门口,二人使力一推将人推进了房间。
王川一个踉跄,稳住身形,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抬眸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面色不善看来,不由打了个激灵。
“这位先生,我……”
身后二人关了房门,一脚踢上了王川的膝盖,王川吃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喝了口茶,翻看了一下账本,悠悠说道:“王川是吧?”
“是,是我。”
“喏,出去你之前抵押的房产,还欠我们赌场十万,你想怎么还?”
“十万?不是只向你们借了两万吗?怎么、怎么这么多?”
“我又不是慈善家,白借给你不成?利息要不要?”
“那、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你这、你这和放高利贷有什么区别?”
“哦?原来你不知道赌场的规矩?那你借什么钱啊!”男人似笑非笑看来一眼,甩过账本,“喏,你可是画了押的,白纸黑字抵赖不了。就算是高利贷,也是你自己愿意的。说吧,打算怎么还?”
“我、我现在真没钱,房子都抵押给你们了。”王川哆嗦着拿起账本,瞬时耷拉了脑袋,忽而抬头,“这位先生,要不您再借我一点,我翻本了连本带利还给你。”
“听听、听听,好想法啊。”男人哈哈大笑,身后二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赌徒果然一个德行,从来不思悔改,到这地步还想着借钱翻本。男人起身,居高临下问,“我凭什么再借给你?你要是又输了呢?”
“不不不,我不会总这么倒霉的,你们看,我之前不是赢了不少吗?时来运转、时来运转……”
“好一个时来运转!”男人讥笑一声,忽然一脚将王川踢翻在地,脚踩着他的手说,“可是我等不了了,不如……先拿一只手来换?”
说话间男人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王川一看冷汗直冒,趴在地上求饶:“等等等等,我、我还有办法,一定可以还你们钱。”
“哦?说来听听。”
“我、我有个女儿,是常青学院表演系的学生,现在正在外面拍戏,她有钱、她有钱。”见男人似是不信,王川连忙左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哆嗦着翻开相册,“你看你看,这就是我女儿。”
男人接过手机仔细一瞧,邪邪一笑:“女儿倒是生得漂亮,你早说呀。行,暂且不动你,你就直接拿你女儿抵债吧。”
“啊?用她抵债?”
“怎么?不愿意?”
“是不是以前的债都一笔勾销?”
“何止一笔勾销,我还可以再借你一些。”
“真的?”
“我江爷说话一言九鼎。”男人松脚,丢下纸笔说,“立个字据,写吧。”
王川麻溜抓起纸笔,歪歪扭扭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隔着屏风的白沁心冷笑一声,卖女求荣?卖的还是自己?呵呵,王川,你真是花样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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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故乡》不知道亲们看过没?有单本有连续剧,连续剧是两部,韩国鬼片,个人觉得很不错。好这口的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