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嬷嬷。”
黎初瑶啜泣着,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老嬷嬷看见黎初瑶鼻头下没有擦干净的血痕,就知道她刚才被容王打得鼻血都出来了,没有撞坏鼻梁骨而毁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多可怜啊。虽说帝王之家不乏生性残虐的男人,但下手这么狠的她也是第一次见。
黎三小姐受了这么大的苦,老嬷嬷觉得自己待会儿在太后面前可要好好措词才行,不能让这姑娘的苦白受了。
至于刚才产生的那点怀疑,此时也被老嬷嬷抛到脑后。
毕竟容王殿下内力高深,若是他想,能做到不留一丝气味和污迹亦不奇怪。
反正她已经检验过了,那滩处子血是真的,守卫森严的深宫后院又不可能有野男人潜进来,如果不是容王破的身,难道还是黎初瑶自己用手戳的不成?
“小姐好生歇着,老奴去让人给您炖些补身子的汤药,其他的您就别多想了,来日方长,先好好调理身子才是最紧要的。”
老嬷嬷安抚了黎初瑶一阵,便站起来离开。
“有劳嬷嬷了。”
黎初瑶看着老嬷嬷佝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没错……还真是她自己用手戳的。
先前就知道宫里人不好糊弄,不是那个地方流出来的血,只怕一下就会被检查出来。
方才黎初瑶幻想着自己和御千澈结合,一时情迷,心念一转,便想出这个计划,自己弄破了,再推到御千澈身上。
好歹也是相府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表面看着文雅,心机可一点都不会比那些后宫宠妃差,她知道事情已经搞砸,当机立断决定赌一把。
反正御千澈刚才明显失了神智,还把她错认成了月倾欢,等药效过去以后,对侧殿发生的事必然不会记得太清楚。
她当时已经把御千澈扯得衣衫不整,就算那里没碰到,只要一口咬定是御千澈干的,哪怕御千澈不认,谁又能拿出证据来。
瞧见老嬷嬷那深信不疑的表情,黎初瑶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毕竟,谁又能想到知书达理的相府小姐会亲手破去自己的处子之身呢,刚才的疼痛总算是没有白捱……
*
距皇宫三十里外。
灵隐寺内,静谧如水,香烟缭绕。
“湘湘,你嫁给御晗以后,是真的一次都没有跟他同过房吗?”
月倾欢好奇地问道。
百里湘君把手中的香烛插在祭天的鼎炉内,横了月倾欢一眼,“佛门宝地,怎能讨论这种事。”
“我无聊嘛。”月倾欢坐在围栏上,抬头望蓝天白云,“和尚一直在念经,听得我大白天都快睡着了。”
“你啊,既然是来佛寺祈福,就多烧一些香,以后会有善果的。”
百里湘君虽然作风不像其他贵女那般拘束造作,但毕竟接受古礼教育,对天地神佛还是比较虔诚的。
月倾欢就对这些不以为然,古代贵族的祈福求雨,在现代人看来就是一种封建迷信。
她身穿一袭茜色散花千水裙,头上挽着可爱的蝴蝶髻,一双雪白玉足依然没有穿鞋,脚踝系的铃铛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