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烃吐的四肢瘫软的匍匐在药台上,眉眼一眯,冲着白染笑的一脸谄媚。
“小丫头啊,你这炼丹术是跟谁学的啊?”
“自学的。”
“嘎嘣——”
药台一角被桓烃给硬生生的掰了下来,双手还止不住的在打颤。
尼玛——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自学的?
居然是自学的?
老天,来道雷劈死我吧,真心活不下去了。
呜呜呜——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明悟自己的炼丹术不值钱。
啊,多么痛的领悟——
白染在另一侧药台上的一堆破瓶滥罐中翻拣出三个幸存下来的瓷瓶,回身将药台上器皿中的丹药分别将瓷瓶装满,丢给了齐豫。
再瞥了眼器皿内还剩余着没处装的七枚丹药,随口道。
“剩下的几枚就送于你们了。”
桓烃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一把将器皿抱在怀里,凑到白染面前面色讪讪道。
“那个,丫头啊,这药草怎么到你手里就炼出来了,我之前一直在炼,那个,不过没、没炼出来。”
“炼不出来自己找问题症结啊。”
“我这不是在找嘛,就是……就是还没找出来。”
白染嘴里微抽。
“我刚才炼丹,你不是一直看着的?”
桓烃一愣,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啊,看、看着呐。”
“那现在呢,该找出来了吧?”
桓烃理直气壮的拔着脖子瞪着眼道。
“你炼丹手法那么快,我怎么看的出来。”
白染恨不能给他一巴掌,呼死他得了,省得活着浪费药草。
“你觉得是炼丹手法的问题?”
“对啊,那不然呢?”
白染气笑,反问道。
“你炸炉难道也跟炼丹手法有关?”
桓烃脸色一僵,讪讪道。
“那个,当然……不是了。”
“你对你要炼制的丹药所需要的药草,有没有了解过它们的药性,还有,每种药草与药草碰撞时的反应,是否能将药性融合或者药性产生排斥的情况在脑中细细推敲过,演练过?”
见桓烃愣愣的发呆,淡淡的再次开口道。
“连药草的药性都不能全面的了解清楚就开炉炼丹,能炼制成了那才奇怪。”
桓烃呆愣的表情终于龟裂,呐呐道。
“我是按照丹方上炼制的,怎么可能会出错?”
说着自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卷递给白染,这会儿倒是不怕被人家看了,人家根本不需要这丹方就能炼制出来。
白染拿过来扫了一眼,那速度可谓是一目十行,下一秒甩给桓烃。
这丹方上写的并不详尽,有些只能靠自己摸索,就比如这龙阳果和白露籽,若是不特别精通药理的,碰到这两种药草也是够让炼丹师们喝上一壶,迷瞪不解的了。
“龙阳果药性霸道猛烈,属至阳之物,与其他药草一熔,必定将其他药草的药性吞噬湮灭,白露籽看似药性温和,却偏偏不易与其他药草药性相融,一个控制不好,便会炸炉。”
说到这里,白染话微一顿,瞥了一眼听的认真的桓烃,挑眉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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