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和她有肌肤之亲。
若此,则偷盗金梅瓶,就只是井之月,镜之花。
这婆娘虽贱,但是不偷到她的金梅瓶,薛冲就不可能在短时间之中冲击到肉身天纵的巅峰。
若不能做到这一点,到时候在蛙轮或者是元彪或者是萧玉鳞这样的人面前,他就只有夹着尾巴逃跑的份,试想想,大匈帝国的军队何止百万,包围住大雪山攻打,白云城的大军可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等死的份。
当时自己杀了许霸,落拓无依之时,是大雪山的兄弟收留了自己,这份恩情,永生不忘,如今他们有灭亡之忧,拯救白云城,无疑是他的责任。
而且,他本身就是白云城的首领,他也不能不管这支义军。
镂空山之所以能在世上有偌大的名声,就是因为叶玄是肉身通灵的强者,元璧君无论是大军进剿还是暗杀,都很难成功。
包括上一次薛冲前去执行的那次暗杀,也是无果而终。
元洪和蛙轮即使大发脾气,但是终于还是找不到泄秘的人,只得不了了之。
夏雨田猛然的抱住元璧君,在她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下去:“君儿,你知道吗,我等你这一句话,足足等了三十年,三十年啊!”
这粗犷的男人,终于也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夫君。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放逐你,让你一直呆在这枯寂的霸天山庄之中,就是想让你明白,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可是一直到今天,你……你仍然不答应我,我知道,我求你是没有用的,所以,我决定以后不再提此事,好吗?”
“好。很好。本就是一部危险的书籍,这些年之中我靠着他不仅领悟到武功之中的接天巅峰之境,而且我的心灵感应能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我老实的告诉你,君儿,我想杀你,其实是毫不费力,可是我绝不能这么做。你是我今生唯一热爱的女人,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和你之间以前的那个誓言,不过是几句话,我若是想背弃的话,轻易之极,可是我从来未曾出过霸天山庄一步,为的,就是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是的。我都知道的。可是这些年之中,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一次一次的找男人,而且还派你的儿子夏无伤故意将这些事情向你报告,难道你不知道吗?”
元璧君猛然的推开了夏雨田,一副怨妇的样子。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是要激怒我,是想要我忍受不住烧心的嫉妒然后将拿给你看,是不是?”
“不错。即使是在今天,我还有这个意思。”
“君儿,我当然妒火中烧。这是不用讳言的,可是我却知道一点,这说明你的心中一直有我。只要我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其余的,我不放在心上。”
薛冲很吃惊: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夏雨田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大度,真的是难以想像。
“你……我以为你肯定会出庄来找我,质问我,可是你为什么一次也不理我?我……我知道,这些年之中,我堕落了,我对不起您。”
元璧君脸上的神色很悲伤,虔诚的抱住了夏雨田的双腿:“妾身实在是该死,就请夫君你杀了妾身吧!”
夏雨田的脸色忽然之间沉重了起来,眼神忽然之间很冷,很空洞的看着元璧君,心中思潮起伏,想着许许多多的事情,神色阴晴不定。
好漫长。
薛冲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痛苦,他能理会夏雨田的愤怒。
终于,夏雨田的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君儿,你起来吧,我不怪你,我要的今后的你,以前的你,我宁愿已经死了。”
元璧君哭泣,冲进夏雨田的怀抱之中哭泣。
此时的冰凌公主,居然也在另外的一片温泉之中,闭目运功,似乎是在偷听什么。
薛冲顿时来了兴趣,这大突的公主,看来是在偷听夏雨田和元璧君的谈话,真正的沐浴,不过是一个幌子。
冰凌公主上次向薛冲坦白,她来大匈帝国,除了求学之外,就是要探听元洪武功的秘密,破一件大案。但是现在看来,她的目的显然还不止于此。
“夏雨田,你知道我为什么放纵,如此自暴自弃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当年不同意让我窥视,我还以为你是心存私念,要一个人把这旷古铄金的绝学给霸占了,自然恨你,和你订下三十年之约,也是想要看看你这三十年中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这三十年中,你虽然窥视到的一些秘密,但是你的武功,无疑仍然没有进步,和当初刺杀龙应天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这究竟是为什么?”
“哈哈。”夏雨田放肆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我在霸天山庄足不出户,就是想找到沟通的方法,可是三十年的光阴过去了,我依然是毫无所获,这一点,不仅你没有想到,就是我,也没有想到。所以今天你来求我,我才答应你,和你出去见见外面的东西。我实在已经厌倦了,而且我也开始怀疑白云生当年的话,他也许是在欺骗我。想想当时的情形吧,他在龙应天即将死的刹那之间救下了他的一丝残魂,显然是就是和我们作对。而且,这些年来,我使用他所授的方法修炼,别说打通头顶的‘接天穴’,就是连最容易的‘嬗中’穴也不能沟通天地之间的灵气。这说明这里根本没有他所谓的浓郁的灵气,有助于我晋升神奇的通玄境界。哎,一切都是白忙活。”
夏雨田的语气之中有浓重的失意。
元璧君听了此话,心情也有些低落。
像她和夏雨田这样的人,虽然都热衷于欲-望和权力等等世俗的东西,但是因为修为的高深,却都知道一个事实,自己的身体,一两百年之后,就将归于尘土,和枯木同朽。
到时候,这一切的荣华富贵,一切的欢乐享受,都将随之湮灭,他们当然不甘心。
因为修为的高深,两人的外表,看起来都像是四十岁上下的人,其实,他们真正的年龄,却已经到了一百七八十岁,即使吃再好的东西,再努力的修炼,都可能还是难以逃脱命运的锁链,难以逃脱阎王的拘役。
这就是凡人的命运。
他们虽然很强,可是只是相对于凡人而言,但是对仙人而言,他们都是蝼蚁,是平凡的众生,是不能找到正确的仙路的蜉蝣。
即使再大的辉煌,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根本不足以享受仙人的一丝斜眼。
洪元大陆自大洪水之后,不仅武功修炼衰微,道术修炼也是衰微,根本不足以指引他们踏上长生的辉煌之路。
可是一旦不能长生,这一切的欲-望和权力享受等等,都不过是白驹过隙的瞬间,他们显然没有享受够,显然不满足。
越是富贵荣华的人,越不愿意死,据说洪荒时代之前某一朝的始皇帝,就曾经大肆的扶持道术,想要这些道士给他炼成长生不死之药,可是最终毕竟没有成功。
洪元大陆在大洪水之前的历史,并没有完全的中断,当然还是辗转的流传了下来。在夏雨田这些人的记忆中,不说在之后的这两百年的时间里,没有武功修炼或者道术修炼成就仙业的人,就是在大洪水之前漫长的年代之中,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这不得不使人绝望。
白云生虽然十分的厉害,能够在元璧君、天傲和夏雨田这三大高手的面前救下龙应天的一缕残魂,但是他显然还不是仙人。
然则整个的洪元大陆,尚存的历史之中,都未能出现一位仙人。
然则不管是再厉害的修士,虽然都在勇往直前,但是心中,还是冰凉冰凉的,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打破整个大陆的宿命。
难道,这整片的大陆,古往今来,想要成就仙人的人,注定了宿命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