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伙食立马好转。所有的科级干部,都吃上了小灶。
李邦藩的伙食,朱慕云更是用心。他要求郭传儒,每三天就要有一顿日本料理。朱慕云对外宣称,要让李邦藩怀念一下日本留学的时光。其实是想让李邦藩回味,日本的味道。
“你晚上住在政保局,还是不妥。遇到问题,不能躲避,一定要正面迎对。”李邦藩享受着朱慕云的服务,边吃边说。
“先避避风头吧,昨天孙明华告诉我,古江燃犀录上出现了我的名字。”朱慕云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生怕有人听到似的。
“共产党的地下刊物很是猖獗,一定要打击才行。”李邦藩说。
“据说他们是在外地印刷,再运进城内的。每次只有几百份,甚至只有几十份,很难发现。”朱慕云说。
“其实,此事也怪我们的宣传部门。共产党的妖言惑众,为何会有市场?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宣传没到位。”李邦藩冷冷的说。
共产党在战场上不敢与皇军见真章,但是宣传工作做得很出色。他们宣传的那些东西,很容易让中国人对皇军充满仇恨。如果日军的宣传部门,也有这么厉害的话,现在的抗日活动,绝对不会这么激烈。
“所谓邪不压正,总有一天民众会清醒的。”朱慕云说。
“要等民众清醒何其难也?此事还是需要我们去引导。算了,不说这些事了。你的枪法,最近得练练,不会又生疏了吧?”李邦藩问,最近日军虽在南方一路攻城掠地,但在长沙,着实吃了败仗,死伤惨重。
另外,还有古昌的新四军。他们对侏儒岭势在必得,与第六师大小战斗进行了好几次,可依然没有要退兵的意思。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新四军只是为了呼应长沙战役,可是他们也确实有消息第六师的实力。
“还行,今天我特意去领了把枪,自保没问题。”朱慕云还把枪掏了出来,献宝似的递给李邦藩看。
“连枪油都没擦干净,还说什么自保?枪是我们的第二生命,面对敌人,枪才是我们最忠实的伙伴。知道吗,古昌最近有新四军游击队活动,他们竟然在古昌城内散发传单。”李邦藩冷冷的说。
“什么?这支游击队,会不会就是当初击毙罗斌的那支游击队?”朱慕云突然问。
“第六师可没有精力去抓他们。”李邦藩说,说起来真是悲哀,古昌县城竟然任由新四军游击队如入无人之境,第六师之设防可见一斑。
“局座,古昌此次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朱慕云试探着问。
“不好说。”李邦藩叹了口气,第六师本就是一些地痞流氓,以及土匪组成的。战斗力极其低下,哪怕是据险以守,对他们也不能太乐观。
在古昌,日本宪兵队都被派到阵地督战,要不然,面对新四军猛烈的进攻,第六师早就溃败了。当然,也就是在朱慕云面前,否则李邦藩不会如此评价。
“第六师兵强马壮,不是还击毙了他们两个重要将领,为何还会如此不堪?”朱慕云诧异的说。
“新四军打仗,靠的不是武器,也不是训练,而是信仰。这种力量很可怕,他们虽然死了两个高级军官,但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古昌的事情,由第六师和黄卫军去头疼。我们要注意的是,新四军的手枪队,会不会也来古星?”李邦藩问。
“他们怎么敢来古星?”朱慕云诧异的说。
“这可说不定,他们神出鬼没,很难对付。所以,你的枪,必须随时随地带在身上。枪油要擦干净,每天也要抽时间练练枪法。”李邦藩提醒着说,朱慕云是他的得力手下,他可不想让朱慕云死在抗日分子手里。
“我明天就去练枪法。”朱慕云马上说。
“竹先生那边有进展吗?”李邦藩问。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请局座指正。”朱慕云说,他研究了何佩璐身边的所有人,想要拉拢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说说看。”李邦藩说。
“还是老办法,从他的司机入手。”朱慕云说,这个年代,会开车的不多,只要掌握了何佩璐的司机,还怕他的行踪掌握不了?
“具体点。”李邦藩说,他早就告诉过朱慕云,要从何佩璐身边的人下手,但怎么个下手法,却很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