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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刘慎之机械式的应了一句。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准备,开始!”阳金曲说完,猛的推开了门,他举枪便射。
可是刘慎之,虽然也扣动了扳机,但枪里却没射出子弹。他懵了,不停的扣动着扳机。可是不管他怎么扣,枪里依然没有动静。
“蠢材!”阳金曲一脚就踹了过来,大喊着说:“保险还没打开呢。”
刘慎之慌乱之中,确实没打开保险,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式的打开保险后,朝着外面开了几枪。他太过紧张,手指一扣在扳机上,就没有再松开。
“刘慎之!”阳金曲被他气得吐血,刘慎之好不容易把保险打开,可是开枪的时候,却是朝着天的。难道说,外面的人,是从天而降的?
阳金曲知道,靠刘慎之这个软蛋,肯定是不行的。他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刘慎之的裤裆已经湿了。
“你看好余诚。”阳金曲大吼着说,朝着门外射了两枪后,一个翻滚,人就到了外面。
情报处在花楼街文书巷,加上阳金曲和刘慎之,也只有八个人,而军统来了二十多人,每人都带着崭新的德国原装毛瑟手枪,又是突袭,从一开始,就处于绝对的火力优势。从军统冲进来,情报处的人,就只能被动防守。
阳金曲冲滚到外面,只觉得大腿一麻,就多了个血洞。阳金曲听着枪声,变得稀疏起来,他知道,情报处的人,损失不少。他当机立断,爬回审讯室。此时,待在余诚身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然而,当他的身子正要缩进去的时候,背后两颗子弹追了上去。
“噗呲噗呲!”钻进了他的体内,阳金曲嘴角,流出一股鲜血。他望着刘慎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就此没了声响。
邓阳春双手握枪,从后面冲了进去,见到门口的阳金曲,他顺手就补了两枪。除恶务尽,他不会给敌人任何机会。
“邓处长。”刘慎之见到邓阳春,手里的枪再也拿不稳,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刘慎之,你这个叛徒!”邓阳春根本没给刘慎之说话的机会,举手双枪,连发数枪,全部射中了他的胸口。
“阳春。”余诚站了起来,激动的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出去的机会。
“老余,跟我走。”邓阳春笑了笑,将左手的枪关了保险,插进腰间,就要来扶余诚。
“我没事。”余诚笑了笑,他并没有受刑,这个时候邓阳春能赶来,实在太及时了。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很美妙。
军统的人,来得快,走的也快。受伤或者伤亡的人,都带走了。而情报处的人,只要倒地的,都被补了一枪。甚至,他们的枪支,也被顺手带走。战争状态,任何一支枪,都是宝贵的。
文书巷虽然没住什么人,但并不是完全没住人。情报处安全屋的枪声,如此密集,还是惊动了附近的人。只是,等他们报了案,警察局的人来了之后,邓阳春带着行动队的人,早就无影无踪。
而等到张百朋收到消息,带着大批人马,赶到文书巷的时候,阳金曲的尸首,都快没温度了。望着随处可见的弹壳,张百朋的脸,阴沉得能挤出水来。他看了一下,情报处的人,无一幸免。
情报处的人,没有一个活口,而余诚也没有了影子。不管余诚是死是活,这次情报处都是完败。张百朋主持情报处后,一直奋发图强,想向人证明自己的能力。特别是想,让李邦藩知道,他的能力,丝毫不亚于李邦藩。
可是,情报处的几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就连阳金曲,也都死了。情报处一下子损失了八人,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情报处,都是一个沉重打击。
这么大的事情,张百朋自然不敢隐瞒,文书巷是装了电话的,他马上向李邦藩作了汇报。此时,他的心里万般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报告局座,文书巷的人,全部死了。”张百朋说出最后那句“全部死了”的时候,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上次胡瑞被军统清除,他就觉得,李邦藩对他很失望。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军统交通组的组长,可又被军统救走。他都不知道,如何向李邦藩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