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听说今天在界限路的发电厂,被抗日分子袭击了?”尉迟青巨问。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尉迟青巨对此事有兴趣?”朱慕云明知故问。
“是这样的,下午租界内,也发生了一起爆炸案。我怀疑,这两起爆炸案,系同一伙人所为。”尉迟青巨笃定的说。
“哦,发电厂的凶手,已经被抓了。”朱慕云淡淡的说。
“真的?他供出同伙了吗?”尉迟青巨高兴的说,如果能顺便把法租界的同案犯也供出来,这个棘手的案子,就算破了。
“人是特高课抓的,我一个小小的处长,没资格问的。”朱慕云自嘲的说。
“朱处长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跟日本人的关系非常好。”尉迟青巨奉承的说,朱慕云能力如何,他不知道。可是,朱慕云做事八面玲珑,在古星的人缘很好。他听马兴标提过一句,朱慕云不但深得李邦藩信任,因为懂日语,跟日本人的关系也很不错。
“这件事我还真没骗你,此事关系重大,不是我能处理的。”朱慕云正色的说。
“法租界的爆炸案,凶手将手榴弹投到了潘厅长家里,差点将他家的屋顶都掀了。厅里让人限期破案,我想,能否与发电厂的案子并案处理?这对你们来说,也是有利的嘛。”尉迟青巨说。
“如果我们有法租界的办案权,当然无话可说。但是,宪兵队想在法租界设立分队之事,却被法国人阻拦。我想,特高课和政保局,以后对法租界的抗日分子,恐怕都无能为力了。”朱慕云轻轻一叹,法租界的案子,如果要破的话,非常简单。甚至,只需要他一个电话,真正的凶手,就会去特高课投案自首。
但是,如果法国人不能转变态度的话,这个案子就破不了。甚至,同类的案子,还会层出不穷。不用多久,法国人必定会屈服。
“能否拜托朱处长,帮兄弟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情报。你放心,只要能破了此案,一定重谢。”尉迟青巨说。
“这样吧,我去打探一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那可不敢保证。”朱慕云说。
“多谢朱处长。”尉迟青巨高兴的说。只要朱慕云肯帮忙,他相信,一定能打听到内幕消息的。
白天的时候,法租界停了电,还只会让人觉得热,最多也就是电车停运,对大家的生活,还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到了晚上,电影院只能停业、戏院也只能关门,舞厅休假。每个人家里,都没有灯光。法租界的蜡烛,一下子销售得非常火爆。另外,各个杂货铺的煤油和煤油灯,卖得非常火爆。
到晚上,整个法租界,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虽然人们在家里,要么点上蜡烛,要么点着煤油灯,可是走在街上,不打手电筒,根本看不清路。法租界,一下子就回到了三十年前。
尉迟青巨自然不能坐在家里,毕竟,线索不会主动送上门来。况且,漆黑的法租界,晚上会特别乱。巡捕厅不时接到报案,不是有人趁火打劫,就是家里进了贼。
原本用来查案的人,现在都只能办突发的案子。如果巡捕不上街,整个法租界,会陷入一片混乱。漆黑的法租界,简直就是罪犯的天堂。
在此之前,法租界的治安,还算良好。今天晚上之所以这么乱,也是因为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小野次郎给武尚天打电话,让安清会的人,趁黑混入法租界。
安清会的人,本就是流氓地痞出身,让他们扰乱法租界的秩序,实在是太容易了。在制造混乱方面,安清会的人,绝对算是专业人士。
到最后,一些住在别墅的富人,都受到了骚扰。家里有家丁护卫的,还好些。如果没有的话,免不了要面临一场打砸抢。有人带头闹事,巡捕厅的人忙得焦头烂额,顾头不顾尾。参与打砸抢的人,就越来越多。那些平素不敢惹事的青皮,也都跳了出来。
一个晚上,包括尉迟青巨在内的巡捕,被弄得筋疲力尽。最后,还是尉迟青巨灵机一动,宣布戒严。只要在街上的人,都抓起来。这才刹住了,愈演愈烈的暴乱。
暴乱这个词,用在今天晚上的法租界,绝对不为过。尉迟青巨原本,晚上想去拜访一下朱慕云,结果完全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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