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之后,白矾便看到凌天遥正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桂花。浓郁的香气弥漫在书房内,让白矾原本忐忑的心境平静了一些。
听着身后开门的声音,凌天遥知道白矾已经进来了,他收回看着风景的目光,转身看着白矾,眼神变幻莫名,神情却很是平淡,“你有话和我说是吗?说吧,正好有些话我也该告诉你了。”
看着凌天遥如此平淡的样子,白矾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了,刚开始的怒气冲冲到现在也没了多少怒气,最后还是委屈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昨日乔姐姐都和我说了,可是我想听你的解释。”
凌天遥轻叹口气,柔声说道:“那日她让我尽快与你说清楚,可我这几日正好被派到了刑部处理余案,也没时间和你说。没错,我确实早就知道你是谁了,可我一直不敢确定,直到收到你父母的书信我才真正确定。”
“收到我父母的书信?他们知道我在哪里?”白矾讶异的问道,虽然乔安歌之前也说过她父母和凌天遥有来往的事,可她却疑惑她父母怎么知道她在京城?
看着白矾讶异的模样,他便知道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清楚,不禁摇头说道:“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安然的行千里到了京城?伯父他们为人父母自然是不放心你独自在外的,便雇佣了高手在暗处保护你,直到我收到书信,决定照顾你的时候,那些高手才离开。”
“什么?”白矾震惊的看着凌天遥,她父亲居然派了高手一路保护她?也就是说她从出来的时候她父亲就一直都知道她的行踪?霎时白矾心中感慨万千,既感动于父亲的关心又对他们瞒着她的心情而介意。
凌天遥看着她的神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开口劝慰,“我知道你会介意,伯父当时也是叮嘱我,不要让你知道。所以这也是我一直瞒着你的原因之一。可是白矾,你要知道,他们这么做也是出于担心你,若是他们真的不知道你的行踪,你觉得他们真的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这番话让白矾顿时感到有些愧疚,没错,她不顾父母的感受离开家,这么久都没有和他们联系,若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只怕真的会急上眉梢。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我小时认识的小哥哥?你明知道我到京城来是为了找你,你为什么还瞒着我?若你不想与我相认,你尽管说就是,我保证会立刻回风茴谷的。”白矾还是觉得委屈,毕竟自己十年的感情若真的被一下拒绝,只怕她也会承受不住。
凌天遥看着白矾弥漫着水汽的眼睛,里面的难过和委屈都让他有了几分心疼,不由柔声说道:“我没有不愿与你相认,其实在一开始我确实不知你是谁,又因为你身着男装,言辞闪烁,所以对你有所怀疑,可是在确定你的身份之后,你又有些抗拒我,所以我本打算在观察一段时间,再寻个机会告诉你。”
说着,凌天遥有些内疚,“可是,你在找我的事我确实不清楚,那时我只收到伯父的书信,若你是不愿相亲才离开出走。之前你说来京访友的时候,我也没有联想到你是来找我的。”
听凌天遥诚恳的语气,白矾心中也不免更相信这番话,也许他真的不是故意隐瞒她,也许他并不讨厌她。有了这些想法之后,白矾也没有刚才的气愤填膺。
缓和了情绪之后她才别扭的问道:“那若是我今日不来找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不会要到我离开这里回到谷里也不打算告诉我吧?”
凌天遥看着她瞪着眼睛的样子只觉得有几分可爱,不禁无奈的笑道:“其实我若是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定是会早些说出来的。那日安歌挑明之后,我也觉得一直瞒着你只怕误会更深,谁知之后突然被派去办公事,这才耽搁了下来。”
白矾听了,脸色总算是好转了不少,眸中不免有了几分欣喜,只要知道他不是故意隐瞒她才放心不少,想想这事她也有错在身,若不是她一开始隐瞒也不会发生这些个误会来。
“我离开家确实是因为相亲的事,那时我不愿嫁人,可是父亲却不顾我的意愿执意如此,所以我才会离开的。我穿男装隐瞒身份是因为幼时有人告诉我,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随便把身世告诉别人。尤其是女子,更是不安全,所以我才会女扮男装的。”
白矾看着凌天遥说道,凌天遥自然知道她话中的那人便是十年前的他,那时他也不过十三岁也因在外漂泊自然也有了那番领悟。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