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俩人相互对看上一眼,然后都不再吱声,将相互嫌弃的表情明溜溜地挂在脸上。
我看得一乐,见耳根子瞬时清净了,抬脚继续往山外走,孙廉呲溜一下跟过来,冲我嘀嘀咕咕地道:“我说,老陈,你什么意思呀?”
“怎么?”我回头看他,见孙廉满脸不乐意地道,“我们俩好不容易关系融洽了一点,你小子马上就拱火,你他娘的是不是诚心搞事?”
“去你大爷的,逼供都出来了,你还想干啥?”我立即回骂道。
我说:“少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要是想告诉你,早就说了,我要是不想说,你怎么问也不会告诉你,所以你小子给我安分点!”
孙廉笑呵呵地道:“你果然是心里有事,你不说,我早晚也能给你套出来……”
我没心情跟他说这些屁话,干脆也不再去理会他。
朝着山外一路走,脚下步伐不停歇,脑子也是停不下来:老树为什么会枯死,山鬼姐姐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些不方便说的原因!
山上下来的这刻,天色已经泛亮,回来的一路上,小狐妖一言不发,好似有什么心事,看得我有些纳闷——她既然是妖山里的妖,而那妖山和我们这里的山界紧挨着,莫非是她知道些什么不成?
回到家里,二叔还没回来,趁着孙廉和马欣雨不在眼前,我将她拽到身前,有些不确定地问:“山里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小狐妖犹豫一下,咬着嘴唇,随后摇起头道,“我哪里知道山里的事情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我见她这态度,明显是知道什么,心中越来越疑惑,正考虑怎么旁敲侧击地问点话出来,二叔这当从外面回来,一脸的疲惫。
暂时将这些话给按在了心底,扭头去招呼二叔,还以为他是要去办什么事,可见二叔风尘仆仆的回来,一身的泥土,不由得纳闷道:“二叔,你这一晚上,干什么去了?”
“打井!”二叔见我问,直接就道,“村里的果园是要浇水,所以想直接在果园里打井,就是忙这些去了,忙忙叨叨一晚上,累死我了。”
我撇嘴道:“打井还得大晚上去?白天不也一样,晚上打个什么井,黑不溜秋的,啥都看不清……”
二叔叹气:“我当然知道这些,可这井打了好几天了,就是打不出来,这不是给急的吗?村里也没办法,只能白天黑夜轮班倒,白天打,晚上也不停,早点打出来。”
我这才得知,原来是这几天我们村里吃水用的水潭不知什么原因断流了,眼下地里要浇水,果园要浇水,没办法,只能打井了。
这几天村里人全都在忙活这事,可打了半天都打不出来,只能白天一波,晚上一波,两帮人轮流去挖,二叔大晚上的不在家里,就是在那边忙活。
断水了?我听得有些惊奇。
我们村的水是从山上下来的,印象里从来没有断过流。
老一辈的人都说这水脉是山神给的,只要山在,就不会停水,如今忽然断了水流,难不成也和山上的事情有关?
我问二叔查没查出是什么原因,是不是水道堵了?
二叔说不知道,现在村里没人真正地进过山了,所以不敢循着水道贸然上山里去看,眼下要是再打不出水来,只能进山去找原因了。
我跟二叔说,要不我循着水道上去看看?
二叔瞪我一眼,骂道:“少胡闹!这水是山上下来的不假,但是上不去,那边没什么山路走,想上去看,只能趟着水往上去找,那么好去,村里早去看了,有你什么事?”
见二叔不同意,我只得作罢,叫上孙廉到村里的水潭边去看了看。
这水潭是我以前经常抓鱼摸虾的地方,水本来就不怎么深,最中央的深度也深不过一个人,如今过来,那水面已经缩了一大圈,少了接近三分之一的面积。
水潭下面是沙地,如今缺水的位置虽尚带水汽,但上面全是旱死的鱼虾。
贯通水潭的那道浅浅的溪道,只剩下了一丁点的水流,虽不断注入水潭,还是抵不过消耗得快。
沿着溪道往上走,再前面果然没路了,水是从上面落下来的,想要再往源头去,只能想办法攀爬上去,但是看了看这五六米的高度,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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