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这时候的展武,说话又换了一种语气,虽然没有疾言厉色,却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淡淡的威严之气,老大嘛,总是要有点煞气才行。
这次安排的是薛冠军的事。
这个戏是一定要演的,不但要演,并且要演好。
所以他给手下人的命令很明确:带五万块钱去找薛冠军,把他引到偏僻之处,干掉他!
有人要问,既然打算干掉薛冠军,为什么还要带五万块钱去呢?
难道一个死人还用得上跑路费吗?
死人当然用不上跑路费,但活人用得上。
这五万块钱本来就不是为薛冠军准备的,干掉薛冠军之后,这五万块钱就是他手下人的跑路费。
当然,展武也知道,既然这个事极有可能是王为安排下来的陷阱,那他手下的两个人,也未必有机会用到这笔跑路费,但那有什么关系?
他原本就是希望这个事闹得越大越好。
不管杀不杀得了薛老二,也不管手下的两名兄弟能不能跑掉,总之命案一起,肯定会将警方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基本就没人顾得上他展武了。
新盛县城关镇离边境线不过几十公里,等王为他们回过神来,展武早就安然到了白水。只要一到白水,那就等于龙入大海,再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白水镇那边,帮人偷渡的蛇头不要太多,穿越边境的小路不要太多。
打完这个电话,展武才慢慢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洗干净手,开始给自己做饭。
展武有这个爱好,喜欢吃自己做的饭,遇到特别高兴的事,他都喜欢自己下厨,好好烧几个菜犒劳犒劳自己。
貌似青龙也有这个习惯。
青龙的下场不是很好,就不知道,展总的下场会如何?
展总在给自己烧菜的时候,薛冠军也在死命吃东西,都是些杂货店里买来的饼干糖果之类便宜货。薛二哥可不会做饭烧菜,他只会吃饭拉屎。
这是薛冠军的毛病,只要一紧张就会放开肚皮吃,吃很多很多的东西。
“饿死鬼投胎啊!”
坐在他对面的张方忍不住讥讽地说道。
虽然张队自己也在吃饼干,就是看不惯薛冠军这吃相。
“嘿嘿……”
薛冠军无耻地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张队,你说翟鹤北会相信我说的吗?特么的这个混蛋会不会叫人来杀我?”
薛冠军只要一想到自己大哥很可能就是翟鹤北叫人做掉的,心里就直打鼓。都说自己心狠手辣,这些大人物才是真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他们只是自己不亲自动手罢了。
但那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怕死啊?”
张方讥讽地说道。
薛冠军又是嘿嘿一笑,说道:“张队,谁不怕死啊?”
自打在王为面前下跪后,薛冠军是彻底放开“不要脸”了。
跪都给人跪过了,还在乎什么脸不脸的?
张方就撇了撇嘴,很不屑的样子。
这些所谓“道上朋友”,还以为多特么牛逼呢,其实就是这种德性!
只有他们警察才见得多了道上朋友的各种丑态!
“哎,张队,怎么不见王大队?”
吃了一阵饼干,薛冠军忽然发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急忙问道。
“我在这里不行?”
张方瞪了他一眼,益发不屑。
“不是不是,那什么……嘿嘿……”
薛冠军搔了搔头,讪讪的说道。
特么的王大队能打啊!
薛冠军可是被他打怕了的,六对一,刀子对空手,愣是被他一个个从二楼丢了下去,差点摔个半死。这样的猛人,薛冠军这辈子才见过这么一个!
万一翟鹤北派人来杀自己,有这么一个超级能打的牛逼警察在旁边“保驾护航”,肯定比较安心啊!
对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张方心知肚明,冷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死不了。你也不想想,这地方四周埋伏了多少警察,特么的这样还让你被人杀了,我们还用混吗?”
“是是……”
薛冠军连连点头,再不敢说什么了。
心里原先有那么一点的歪念头,也立即熄灭下去。
要说一开始的时候,薛冠军也不是没想过趁机逃跑,但老实说,他真不知道怎么跑。别看他在新盛县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却并不是真正的“道上朋友”,充其量就是个土混混土流氓,仗着他哥薛良的势头乱搞。真要跑路,自然也有大哥安排好一切,自己只要跟着大哥跑就是了。
现在倒好,大哥自己先死一步,让薛二哥特么的往哪跑?
且不说这四周埋伏着大把的警察,他压根就跑不掉,就算他跑掉了,到了白水,他也出不去。
千里边境线上,确实到处都是通往那边的小路,关键你不认识路啊。
万一在边境的荒山野岭迷了路,那是会死人的!
不死在无处不在的地雷阵下,也有可能饿死病死在茂密的亚热带丛林之中。就算你历经千辛万苦跑到了境外,在那边举目无亲,你也很难养活自己。
搞不好就会被安浪国警察抓了,再遣返回来。
倘若被抓到传闻中的黑矿山去做苦力,那更是要了老命,还不如在这边把牢底坐穿呢!
至少坐牢的日子,薛二哥曾经经历过,算是有经验了。
真要是被抓去做苦力,那怎么办?
只希望这些警察言而有信,自己帮他们立了功之后,真的给自己减轻处罚,不判自己死刑!
不过,这样关键的时刻,王为到底去了哪里呢?
难道他在外边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