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只能听天由命。靳司年纵横商业圈多年,最为风光的时候甚至可以呼风唤雨,可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无能为力。
对不起,七七,是我无能,是我保护不了你。
四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一层阴霾,乔安安只是轻轻吸着鼻涕,她不敢哭出声来,这样的气氛真的压抑到令她窒息,沉默,压抑,毫无生机。她生怕自己一旦打破这样的死寂,等着她的将会是每个人的崩溃。
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每个人有都在努力地劝告自己不要放弃希望,不要这么容易向现实妥协。
即使靳初七可能不是因为乔安安才出的车祸,只要靳初七有事,乔安安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对不起初七。
乔安安第一次觉得生命如此的脆弱,就好像造物主的一个玩笑,它赋予了你一切,赋予了你一整个世界,但是只要它不高兴,它随时可以收回你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是你的生命。
人在与命运的较量上,永远都是出于下风的角色,命运想要捏死你,就简单得好比捏死一只蚂蚁。
人命如蝼蚁,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乔安安终于可以理解当时靳初七以为自己出车祸跑到医院对着一个陌生人痛哭涕零的感情了。
现在等着她的,却是更折磨人的结果,她不敢崩溃,不敢向命运示弱。他们每个人都在为靳初七坚强着,仿佛只要他们不放弃,靳初七就一定会有希望。
席城,季深,乔安安一个接着一个走进了验血室,一个接着一个出来的时候,医生都是轻轻地摇摇头,
“都不合适,还有其他的吗?”
站在门口的靳司年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他艰难地开口:“抽我的吧,我和她的血型是一样的。”
医生点头,带着靳司年验好血之后,确信靳司年的血液可以匹配,便给靳司年抽了血。
靳司年麻木地躺在床上,他感觉不到针头扎进肉里的疼痛,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血被偷走了,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那一份病危通知书仿佛抽掉了他一大半地灵魂,他心里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都被压得惨败不堪。
他死死地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靳司年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疲惫过了,抵抗不住身体的虚弱,他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三人在床头看着靳司年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感受。
五味杂陈。
季深耷拉着脑袋,眼睛直直地盯着靳司年。知道靳初七出事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也是出现了靳司年的脸,看到靳司年和席城扭打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想上前去帮席城,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
季深开始后悔,自己明明坚持了这么久,当时为什么要那么仓促地退出,是不是如果自己不退出没有去旅游,靳初七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自己明明回来了,却还是赶不上。
可是为什么靳司年没有真的照顾好靳初七,为什么还会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季深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放弃是不是因为不自信,不自信自己可以争得过靳司年。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会不自信,可能就是像刚刚靳司年签下病危通知的那一刻吧,他有勇气,但是季深他没有,他知道,签下这张通知就等于接受了靳初七被宣判即将面临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