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靳初七。”护士突然探出头来叫号。
“额,这里,这里。”靳初七连忙起身,走了进去,简单跟医生说了说情况后,医生为她把了把脉,良久,医生别有深意地笑起来。靳初七被他这一笑弄得摸不着头脑。心却被提到了嗓子眼。
“恭喜你啊,靳小姐,你这是害喜啊。一个多月了哦。”
靳初七愣了一下,没说话,心中百感交集。
“害喜呕吐很正常的,以后多注意一下就好了,多吃点清淡的东西,油腻的东西就不要吃了哈,要好好照顾自己,咦,孩子父亲怎么没来?”靳初七谢过医生后在医生的絮絮叨叨中离开了诊室。
走到医院的大厅,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季深?他来这里做什么?靳初七握着手里的药单,突然紧张起来,匆匆离开,手里的药单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季深转过头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初七?她怎么会在这,他皱了皱眉头,带着疑惑上前捡起落在地上的药单。
“怀孕”二字映入眼帘,仿佛一阵晴天霹雳,季深觉得眼前一暗,赶忙克制自己缓住了。
再看看病人的名字“靳初七。”季深觉得一下子跌入谷底,初七怀孕了?孩子是谁的?靳司年……,想到这个人,季深握紧了拳头,心中一阵阵痛。
一路上靳初七心中五味杂陈,内心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却又有挥之不去的担忧。喜悦是因为初为人母,靳初七本来对小孩子就甚是疼爱,有个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跳动是一件太奇妙的事情了,即使这个过程饱受煎熬和折腾。担忧是孩子在这个时候适不适合被生下来。这个孩子,来得还真不是时候,让靳初七一下子乱了阵脚。该作何选择,靳初七的内心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矛盾过。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靳司年,靳初七看到这个名字后一阵眩晕,为什么要在这个才打电话过来,靳初七厌恶般地摁掉了电话,她现在心烦意乱,疲于应对那个人。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手机铃声坚持不懈地响着,靳初七无可奈何地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电源键关机。
远在瑞士的靳司年听着电话里头对方已关机的提示疑惑不解。自己这两天忙得不成样,没有时间打电话给七七,难道她生气了?靳司年皱了皱眉头,更迅速地处理手头上的工作,看来,要抓紧时间回去才是,别让她等久了。
靳初七筋疲力尽地回到乔安安的家,那个折磨人的问题一直没有找到解决方案,因为这个孩子是靳司年的,让靳初七一时间无所适从,靳初七的内心不停挣扎着,她跟靳司年恐怕是没有未来的了,她不可能也决不允许自己跟自己的灭门仇人在一起,她会让在天边的父母和哥哥心寒的。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她不能一错再错。
但是孩子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物种,孩子本身真的有错吗?错的是她,是靳司年,或者更多的人,她凭什么在孩子还没能好好感受这个世界友好待他时就把他埋葬,她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