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宴在西大殿举行,整个西大殿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春日中,比昨晚凤梧冬阁更加宏大的遮慕,将整个西大殿笼罩起来,上万盆碳火在造型各异、活灵活现的装点灯笼中,憨态可掬的散发着光和热。
外面早已华灯初上,透明如纱却保温的巨大绢幕内折射着太阳的光。
内殿,外院早已是歌舞升平,一片欢闹。
大臣携着家眷闲庭信步的在西大殿各个角落相遇,在暖如春的环境下欣赏腊梅上的残血,更是别有一番新意,更别说西大殿后院的各季花卉都开的姹紫嫣红,竞相夺目。
夫人们相聚成群,难得心情愉悦的赏着西大殿的荷塘桥景。
好奇的女眷凑在一起,摸墙角的罩纱,猜测着这是什么新的工艺。
没了寒冬的束缚,各地官员聚集在西大殿各个角落,或说着家中闲事,或聊着家国大义,感叹着事情难做,也寻求着升迁的可能性。
各地大员和端木徳禹等人自然是众人拥簇的目标。
雷冥九脸色难看,言势倾那样的,今天也没敢在他面前多待。
徐知乎待在内殿,不想参与外殿的是是非非。
午宴还没有开场,宴席已准备齐全,看台上的歌舞,足以让爱戏成痴的人,目不转睛的移不开地方,可惜今日,注定主场优势不足。
净鞭声响起,号角吹开。
众人互相谦让的纷纷入席。
齐西雨喜欢今日的氛围,也有幸赏了西大殿成片的鸡冠菊。
祝词、贺礼千篇一律的繁琐、无趣,端木徳淑听了半个时辰,便抱了大公主下去了。
静妃娘娘在帘幕后见了,也急忙跟着出去。
西大殿中轴线上一片热闹。
端木徳淑坐在西大殿后院的亭子里看奶娘给尚一修指甲:“怎么出来了?”
阿静恭身行礼,坐下来:“怪闷的出来走走。”逗逗大公主:“大公主越来越漂亮了。”
端木徳淑笑笑:“锦瑟还不够你们热闹的。”
阿静闻言非常无奈:“娘娘是了解她的,臣妾现在头都有大了,还不是拜她所赐,娘娘在不管管她,她都要上天了。”
端木徳淑失笑:“正好,热闹热闹,你不在了,她一会不定闹成什么样子,桑儿和颂心可管不了她。”
“这样的场合,臣妾给她十个胆量她也不敢出格了去,大公主的银镯真好看,是国公夫人打的那一对吗?”
端木徳淑还没注意孩子身上的视频,抬起孩子的手看了一眼,也不确定:“大概是吧,都是戏珠选的。”
“对了戏珠了?”
“昨晚熬了一晚上,没有让她过来。”
明珠嗔怪的看眼静妃娘娘:“静妃娘娘是不喜欢奴婢吗?奴婢离开就是。”
“哪里,你可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红人,谁敢不喜欢你。”
陆陆续续的有臣子夫人相携出来游园。
端木徳淑觉得麻烦,尤其是叨扰的还要过来见礼,难得出来透透气,反而更紧张了,便带了静妃向厢房外的花房而去,那里偏僻去的人少,景色却丝毫不差,整个花房珠帘茶台,仙鹤暖春,百花环绕,香气扑鼻,不染世俗之香,却也置身香海。
端木徳淑顺便让人将大公主送回去,大公主还没有试香,徳淑担心她受不住。
阿静陪着皇后娘娘品着茶,数着满室的花草,慢悠悠的打发时间。
御前太监乐颠颠的跑来:“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参见静妃娘娘,奴才公主娘娘福如东海,健康长寿。”
“浑说的,又不是让你祝寿。”静妃让璇儿打了赏钱。
御前太监皮完了恭手道:“静妃娘娘,后院安排贡果少了两筐对不上……”
阿静急忙起身:“怎么不早说。”匆匆向皇后恭身,让人拎着这不懂事的小东西走了。
端木徳淑靠在躺椅上,身旁的小铜炉内散发着淡淡的暖意,花香冲散了竹木的气息,有别于外面的鼓乐之声,分外安静。
明珠为娘娘把切碎的梅花糕摆在娘娘手边,让娘娘随手便能够到。
端木徳淑鼻翼间都是梅花清冽的香甜气息。
品易拿来薄毯为娘娘盖上,昨晚睡的晚,娘娘小憩片刻才是。
时间静静的流淌,明珠让人慢慢的放下了周围的珠帘,隔绝了窗外喧哗的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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