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赵双萤声音很慢,双手慢慢的交叠在腹部,眼睛傲慢的眯起,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远处的人见大事不妙,赶紧跑进去报信。
岳悦闻言便知大事不好,哪里还敢:“奴婢不懂事,奴婢福浅福薄,得罪了婕妤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着抬起手,使劲打自己。
赵双萤冷眼看着,满身傲气。
端木蔷薇自认除了刚进宫时莽撞无知,相信了所谓的男人,做了很多痴傻的事,做过无畏的等待,其她时候虽然有些小心思,但老实本分,不敢越雷池一步。
若是赵双萤只是来她这里找些存在感,她因为身份不如人,这份委屈她也就认了!
可她当着所有道喜者的面,在这样大好的日子上门侮辱岳悦,岳悦哪里做错了!让她如此为难她!
端木蔷薇掀开被子。
云儿立即担忧的上前:“美人,您要做什么?还在月子里不能吹风万万不可呀?”
品路也急忙上前:“美人,万万不可,悦儿有分寸,让婕妤出了这口气便是,美人不可冲动,婕妤不会把悦儿怎么样的……”
端木蔷薇见他们不懂,自己抢过衣服穿起来,奴才对上主子,悦儿那样的性子有什么反抗力,加上她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主子,别人还不是想怎么踩悦儿就怎么才,外面这样冷,赵双萤那个贱人要是让悦儿在院子里跪一天,或者干脆让人打了悦儿,悦儿连太医都请不起,这里如此差的医疗条件,万一悦儿就这样去了……
端木蔷薇想想都害怕,岳悦没有跟她享过一天福,前些天还刚救过自己,若是她什么都不做看着悦儿受到伤害,她还算什么主子!
“主子,不可呀!您身体要紧!”
端木蔷薇看也不看她们一眼,震开拦她的云儿,仔仔细细将自己的头胡乱包起来,自己也没有生慢性病的资本,到时候没了宠爱,苦的还是自己宫里的人。
品路见状,急的眼睛通红,白兔一般喜庆可人的脸上此刻都是焦虑,主子这是铁了心要去了!可,赵婕妤岂是那样好说话的人,又岂会给主子面子,到时候若是惹恼了婕妤娘娘……
品路越想越着急,越想越担忧,不明白他们如此安分守己,为何还要收这样的无妄之灾,主子还在避风月了,却要这么冷的天出去,都是他们没用。
品路见主子推开水、云两人,强硬的向外冲去,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凤梧院而去,他就是给品易下跪,也要让人给自家主子做主。
品路长的可爱,人也软甜,师承又高,从小便是后宫之中讨人喜欢的小监,加上嘴巴甜,哪位姑姑、长者不喜欢,即便他现在落魄了,可也是被人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品易和赞清也没有闹的水火不容,这样的孩子哭哭啼啼一口一个姑姑爷爷的求,谁不心软三分,即便觉得不合礼数,短短一刻钟,这个消息也快速递到了品易面前。
品易今日不当职,剥算盘的手停住,私服袖口的银线在算盘边缘的折射下闪过一道银光:“现在人在哪里?”品易声音很慢,不急不缓。
“回公公,在院外跪着呢。”
品易也不意外,当年品路便是所有人中人缘最好的,比现在吉梧的脸还讨人喜欢,他若是用上一切关系,别说他这里,就是皇后娘娘那里也是能见一见的,算他还知道规矩没有去打扰娘娘:“去看看皇后娘娘在做什么。”
吉利有些踌躇:“……那公公要不要见……”
“让你去看看皇后娘娘在做什么!”
吉利再不敢说话:“是。”急忙退了出去。
品易放下账本,吉利重义气,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爬上去的原因之一,就看皇后娘娘有没有事了,娘娘最近因为大公主的事情绪有些不好,若是娘娘睡了或者是在一个人呆着,品路就要多等会了。
品易叹口气,换上双镰袍,赵婕妤也是越来越不像话,物物挑最好的,事事要顺着,这本也没什么,都是一些小事,现在闹到刚生产的美人院子里,他可不认为皇后娘娘会乐意看到。
端木徳淑在听戏,不太相信的看了一眼说完的品易。
品易也很无奈,后宫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人的也就赵婕妤了。
端木徳淑又很快释然,不用想便知因为什么,她只是没有料到成恩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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