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的巡警还是很迅速的,有人打110,很快就有两个骑着摩托车的巡警赶到了拉面馆。张义仁和陈刚也是一时冲动,被气昏了头才会跟这四个求职者打起来,等到把四个家伙全都干翻在地,消了怒气之后,也就清醒了过来,没有再继续动手,只是拿着凳子跟对方对峙。
对面的四个求职者年纪都不大,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哪里见过他们俩这样不要命的打法?都给震住了,几个人回过神来之后,心里哪里还有打架的底气?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几个都是在求职公寓刚认识没几天的,只能算彼此认识,说朋友根本算不上,心不齐,又各怀心思,生怕自己上去吃了亏,没人上来帮自己,也只能举着凳子瞎嚷嚷,却没有一个敢冲上来的。
警察来了之后,六个人就放下了凳子,乖乖的听警察的。东莞的街头巡警是不配发真枪的,但是电击枪和警棍还是有的,被那玩意电上一下,滋味可不好受,再说张义仁和陈刚也不是那种傻到没边的二货,万一跟警察搞起来,被扣上个袭警的罪名,那跟普通打架可完全是两个性质。
张义仁跟陈刚身上没伤,但是对面俩哥们儿都被开了瓢,巡警本着小心的态度叫来了120,反正钱肯定是陈刚和张义仁这俩打人的家伙出,他们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剩下四个家伙被巡警一起带回了附近的派出所,说起来,张义仁和陈刚这都是二进宫了,张义仁第一次是打伤了抢劫的嫖客,陈刚第一次则是因为卖盒饭食物中毒。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第一回被警察带去派出所的时候,俩人都还挺紧张的,第二回进去,俩人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感,反正就是交罚款再出来的事儿,而且他们的背后还有民哥,怕什么?
那俩求职者绝对是第一次被警察抓的菜鸟,吓得脸色苍白,坐在警车里动都不敢动。张义仁的玩心大起,冲着他们俩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俩第一次进派出所吧?害怕了吧?告诉你们,老子不是第一次进去了,一会儿要是敢乱说话,有你们好瞧的!”
俩年轻小伙子被吓得顿时一哆嗦,脸更加白了。张义仁平时没那么大胆的,他也是太生气了,刚才在拉面馆里,这几个家伙说话那个难听劲儿,让谁听了都有火气,这样吓唬吓唬他们,也算是讨点利息。
“你干什么呢?!还恐吓别人,还不老实!看来等会儿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警察冲着张义仁喝道。
张义仁耸了耸肩,不再言语,他又不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家伙,能不惹麻烦,当然最好。
车子一路开进了派出所的院子,几个人被两名巡警带着往审讯室走。刚走到一半,张义仁就碰到了上次那个帮他处理陈刚食物中毒案件的年轻警察。对方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张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两名巡警顿时一愣,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点难看:难道这个打架的家伙是什么大人物不成?连小罗这个所里的红人都用张生这样的敬称称呼他,这下子自己可是得罪人了。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跟朋友在饭馆里喝酒,有人嘴太贱,当面说坏话,一下子没忍住,就上去教训了对方一顿,然后就被带回来了。”张义仁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就这么点小事儿,犯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小罗说道。
“罗生,有两个人头被打破了,送去120了。”其中一名把人带回来的巡警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有人受伤了,这可不是普通的打架斗殴那么简单,罗生你最好不要被骗了。
“张生,你还给人开了瓢?”姓罗的年轻警察似笑非笑的冲着张义仁问道。
“嗯,两个,酒瓶砸的,当场就爬起来了,应该没多大事儿。”
“没多大伤就好,要不然回头调解起来不好办。等会儿我跟医院那边打个电话问问。”
“又要麻烦你了,多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惹事儿,这些家伙嘴太欠,我跟我哥们儿又喝了点酒,就没忍住。”张义仁觉得这样欠人家人情太多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什么麻烦的?下次要是有什么事儿,就提前给我打电话,要不然被这样带回来,面子上多不好看。回头让队长知道了,可要骂我的。”姓罗的年轻警察跟张义仁寒暄完,转过头对两个巡警说道:“做个笔录,调解私了吧,对方要是不答应的话,你们记得打电话通知我。”
这位姓罗的年轻警察走了之后,一行人继续往审讯室走,不过这一次,几个人的心态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名巡警不敢再用之前的态度对待张义仁,而那两个年轻的求职者,吓得更是脸色苍白,之前他们还敢顶着乌青的眼圈瞪张义仁和陈刚,这会儿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了。
张义仁的心理变化是最大的,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权力所带来的滋味,之前的两次,他并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打伤抢劫的嫖客被捞出来,他觉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被捞出来是理所应当的,而第二次搭救陈刚,那事儿没有真正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的感觉没有那么深刻。
而这一次跟之前两次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那是因为,他们跟对方打架,虽然是对方辱骂在先,但是真正的理论起来,他和陈刚是出手伤人的一方,是理亏的一方,要是真的较起真来,他和陈刚被行政拘留个十天半月是跑不掉的,但是因为他之前通过民哥认识了这个姓罗的年轻警察,对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事情定成了私了。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力量,不管占理还是理亏,都不及手握权力的人的一句话。这一幕在张义仁的心里悄悄埋下了一个种子。
李敖曾经说过:男人最喜欢玩世界上最肮脏的两种东西,一个是政治,一个是女人的X道。李大师这句话的后半截略有歧视女性之嫌,我们可以无视,不过这句话却的的确确说出了男人的本性。
男人最喜欢这两样东西,其实是有原因的。玩政治是为了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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