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杀敌建功立业!免得天天在这乡间生事,乱我法纪。”
郭春开这一通呵斥,下方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吭声。
“大明为何会成为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无组织无纪律,不知事情大小轻重!若是被有心人撺掇一番,这与民变有何区别?到时候调动军队前来镇压,弄出人命来,又该如何处理?
你们可曾想过,那些因为这事儿而不幸死去的人,家中的孤儿寡母,又该如何赡养?
是的,你们都觉得委屈,都觉得自己被欺负的忍无可忍,只有动手,才能发泄心中的怒气!
可是你们有想过这事的后果,以及有可能产生的连环效应吗?发泄是会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随后呢?
最终的责任该由谁来承担?”郭春开厉声又呵斥道。
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
尽管他们争抢水源的时候,很少出人命。
可总有失手的时候,不小心闹出人命,就算他们不报官,草草将后事处理了,可是死者的家属怎么办?
刚开始还有人赡养,过去几年后,渐渐都忘了这事儿,该有的悲剧还在继续发生。
因此他们就算咽不下这恶气,可总归也明白,这样聚众私斗是不好的。
这时忍了半响的艾九终于忍不住了,站了出来说道:“知州老爷,是我带头与梁传芳他们打架的,您把我抓走吧!这事儿是我们不对,给您添麻烦了。
您都得忙着州里的土地丈量的事儿,还得管我们这些聚众斗殴的人!是我们做的不对。”
听到这话,几个与艾九关系好的,也慌忙站出来道。
“知州老爷,您把我也抓了吧,我也是主要参与者之一,以后保证不给您添麻烦了。”
余庆看了看,也站出来,表示愿意伏法。
这会儿,被动防守的人,都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了。
梁传芳他们这些挑事的,也不好意思继续躲躲藏藏,也站了出来道:“知州老爷,这次的事情,是我一人引起的,是我撺掇梁家场村的百姓,来找他们讨回公道,第一个动手的也是我!
因此您要是抓罪魁祸首的话,将我一人抓回去就行,跟他们没有关系。”
“传芳哥,这怎么可以!要是没有我们大伙儿支持你,这架也打不起来啊,所以要抓的话也得连我们一块儿抓了。”
“是啊,这事儿也有我们参与,不能只抓传芳哥一个人!”又一人喊了起来。
梁传芳一看这模样,大喊道:“你们脑袋让驴踢了吗?知州老爷都准备网开一面了,你们就老老实实一边呆着去,不知道州里的大牢关不下这么多人吗?就别给知州老爷添乱了……”
梁传芳这耿直的话语,让场面一时间变得极为尴尬。
就连跟着郭春开的几个扈从,都跟着干着急。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本来还能将你们放了,你这样一说,知州老爷还怎么下台?
这时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艾三娘也大喊道:“梁传芳你怎么说话呢?还看不起州里的大牢,就算将你们全部关进去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