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云开脸颊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还有边缘处细小的纹路,他恐怕也是想去看戏的,但又不喜别人用同情、怜惜的眼光看他,想到这儿,宋新桐又特别的心疼他,没有缘由的。
像陆云开这样的人,虽面容有损了,但家庭状况良好,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嫁过去的,而且看着陆云开待人时的温和,想来也是个良人。
宋新桐越这样想,越觉得无脸见人了。
哎,他是不是良人和她也没有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远远的看着便是了。
晌午的时候,何家人和谢家人一并过来了,就当做开年以来宋新桐请客了。
吃过了午饭,何白云又带着双胞胎他们去看戏了,谢叔和何二叔、谢义他们则听说了大丫会打猎以后,就抑制不住心底的兴奋,全部跟着去了后山。
而谢婶和何二婶这些女子则留了下来,和宋新桐坐在花厅里打牌。
何二婶摸着牌说道:“新桐,你和我家白云一般大,可白云性子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哪像你这般沉稳啊。”
十四五岁可不是小姑娘么?灵魂有二十好几高龄的宋新桐暗暗吐槽,将牌放下去之后说道:“白云有东子哥他们的疼爱,所以不用担心其他的事儿嘛。”
“说得也是,就是宠坏了。”何二婶说道。
谢婶笑了笑,“你家现在就白云最小,自然得宠着。”
“哎,等她嫁了就好了,我也不操心了。”
“等东子媳妇儿孩子生下来之后,你还有得操心呢。”谢婶看着一旁的万红的肚子,“四月就该生了吧?”
万红摸了摸肚子,“是啊,四月底五月初的样子。”
“可真是好,你就要抱孙子了。”谢婶语气里是止不住的羡慕。
“大义也成亲一个多月了,估摸着等不了多久也该有好消息了。”何二婶说道。
谢婶看了看一边和何家大房几个侄媳妇说话的儿媳妇,笑了笑,“希望能早些抱上孙子吧。”
宋新桐朝谢义的新媳妇儿看去,见她脸上很不意思的低着头,然后看着谢婶打出的牌,高声笑道:“嘿,婶子,我胡了!”
“哎哟,我咋把这好牌都打给你去了呢。”谢婶后悔不跌,“哎哟,果真是不能分心。”
“哈哈哈,婶子快给钱。”宋新桐说完,然后朝谢义的媳妇儿看去,正好对上她感激的笑意,也回以一笑。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打牌中度过了。
天快黑的时候,大丫领着一群大爷们儿都回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两只野鸡,脸上是散不去的笑意,“下次还去。”
“你那个技术,人家可不愿带你再进山。”
“我今儿不是还抓住了狍子么?”
“你那是运气好,这些傻狍子冻得都不愿动弹了,你肯定能抓住了!”
“收获不少啊。”宋新桐看着大丫拎着的狍子,还有谢义和何东抬着一只,一共两只狍子,十几只野鸡。
“姑娘,这两只狍子肉肥,烤着吃好吃。”大丫有些谗烤肉了,遂小声提议道。
宋新桐笑了笑,“叔,那咱们今晚就做烤狍子好了。”说完对大丫说道:“快去弄干净了,争取在酉时末吃上。”晚上,几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围着火塘吃着烤串,闲话家常,气氛极为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