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不了解闻炎,他还不了解闻炎吗。事情明显到这个份上了,徐猛如果还猜不出来他们两个的关系,那就是瞎子!
震惊吗?肯定是有的,但更深的是一种无感。
徐猛觉得闻炎太疯了,总喜欢做一些不为世俗所容的事,却又无插手干预,也无劝阻什么。
闻炎一根烟抽完了,才叫那些人停手。他走到靳长青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他半晌,然后蹲下身形,耐着性子了一遍:“现在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靳长青被打得凄惨,鼻青脸肿,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闻言点点头,又欲哭无泪的摇摇头,显然还没想明白原因。
闻炎把烟头扔到地上,听不出情绪的道:“仔细想想,你今天去过谁。”
过谁?
靳长青今天去的就只有靳珩一个人而已……
他脑子艰难转了几圈,终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什么,瞳孔放大,怎么也想不到闻炎居然是来替靳珩出头的。靳长青一下慌了神:“我我我……”
结结巴巴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个什么东西。
闻炎失了耐性。他攥住靳长青的头发,往地上用一磕,一字一句声音低沉的道:“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要是再敢出现在靳珩面前,被我发现,卸了胳膊腿是轻的,今天只是警告,明白吗?”
靳长青磕的脑子晕了,腥咸的血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现在他的小命正攥在人手里,不答应岂不是死路一条,只能慌不迭的点头:“知道!知道!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靳珩面前了,我我我……我看他就躲着走!你放过我吧!”
闻炎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除了相信,也没有的办法,总不能真把人打死了。他松靳长青,声音冰冷:“记住你说的话。”
语罢从地上起身,这才带着人离。
闻炎回家的候,在楼底下找了家24小便利店,买了几卷卫生纸,又买了一些零食,拎着满满当当一大袋子东西出来,看着空荡的街道眯了眯眼。
不知道靳珩醒了没有,但肯定还是没醒最好,这种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闻炎拿了瓶矿泉水,蹲在路边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这才拎着东西上楼。他推房门的候,里面静悄悄的,料想靳珩应该还睡着,飞速洗了个战斗澡,然后摸黑钻进了被窝里。
靳珩习惯性把他搂进怀中,声音沙沙哑哑:“买东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闻炎心想我总不能说出去把你爹揍了一顿吧。睁眼看着天花板,花了十来秒的,编了个扯的瞎话:“天太黑,我买东西的候没看清,走错路了。”
靳珩信他就出了鬼,往闻炎微凉带着水汽的皮肤上亲了亲,语气笃定:“你打架了。”
闻炎眨了眨眼:“小架。”
靳珩没那么多,他只是在被子里窸窸窣窣摸了摸,确定闻炎没受伤,这才收回手,说了一句话:“嗯,以后少打。”
闻炎应了:“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吧。”
他知道靳珩靳长青没什么感情,但做这种事的候,还是会本能避着他。没什么原因,打架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闻炎也不想再去沾。
后的一段,风平浪静。暑假一眨眼就过去了,靳珩也正式升入高三,期靳长青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仿佛那天的纠缠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插曲。
九班黑板的右上角有一个高考倒计,纪律委员每天会更改上面的天数,以此来提醒同学们所剩不多。紧张的气氛在教室蔓延,让人神经跟着紧绷了起来。
班上唯一能够清闲度日的大概就只有靳珩。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学习压,永远那么风轻云淡慢慢悠悠的。每次程豆豆被学习弄得焦头烂额,看他,紧绷的神经总会不觉放松些许。
程豆豆结结巴巴的道:“靳……靳珩,马上就高考了,你你你……不着急吗?”
他觉得靳珩虽然成绩好,但多多少少应该紧张一下。
靳珩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他的人生中发生过太多事,每一件单拎出来比高考要来得惊心动魄。
“哦,我紧张的,只是你们看不出来。”
靳珩说完似乎是为了证明己所言非虚,从抽屉拿了一包零食出来,吃了两口才道:“吃东西有助缓解精神压,你也可以试试。”
他的抽屉里面每天会塞满零食,不知道是谁送的,大概是九班其他的学生。反正满满当当,什么有。清空了第二天又会多出一堆新的,吃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