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砖头上了两年学理由?”
闻炎觉得他在讽刺自己,但是找不到证据,噎不上不下。
靳珩告诉他:“其实词典打人更疼。”
砖头一拍就碎了,词典打多少次都不会烂。
闻炎不信:“你就瞎扯吧。”
他对靳珩容忍度相高,任由对方倒腾自己书包,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了。
靳珩在埋首写作业时候,系统就坐在旁边静静看,蓝色身躯存在感强,让人难以忽略。
靳珩终于忍不住,抬眼道:“你有事?”
系统坐姿乖巧:【没事,就是围观一下写作业,我没见过,你把我台灯就好】
#蓝色限量款球形009小台灯#
靳珩转了转笔尖:“你太亮了。”
系统:【没关系丫,我可以调。】
它说完缓缓降低身体亮度,调到一合适程度,然后继续围观靳珩写作业,乍看和台灯确实没什么两。
靳珩看了它一眼,最后决定忽略,继续写自己试卷,室内一时静得只能听见笔尖摩擦纸张沙沙响声,快要写完时候,忽然听系统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真是烂大街到不能再烂大街话。
靳珩淡淡挑眉:“你对每宿主都这么说吗?”
系统扭捏:【亲,只对你这么说过哦。】
前面都成年了,不用上学,009只会对他们说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靳珩笑了笑,不道为什么,总觉得系统如果是人,有么点央空调渣男意思,似笑非笑道:“为什么?”
系统扒拉笔记看了看:【人要善于利用自己优势哦,在不触犯道德底线与法律底线情况下,星际空间站允许宿主运用合理手段争取前途。】
上一世,靳珩人生其实已经走到了顶峰,再重来一次,未尝不可。
律法公平正义,却无法约束道德败坏人,例如负人心者,薄情寡义者,欺辱弱小者,所以系统因此而存在,律法之下,它们隐隐成了另一道无形屏障,守在道德底线之上。
靳珩翻了一页书:“像我这人还有多,你们顾过来吗。”
系统是脑残粉:【听星际执行官安排!】
靳珩没说话,觉得太二,淡定翻了一页书,却见颗蓝色胖球又飞了过来:【亲,我道你意思了,但命运没办法眷顾到每一人。】
命运这种东西太微妙,与其等待着它降临,倒不如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陪伴与守护都是有尽头,亲密如父母,有终将离开一天,系统守护不了多久,天长久,反而会让宿主产生依赖性。这是星际执行官不许它们过多干涉原因。
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是立身之。
前世闻炎与靳珩,就隐隐走了两极端,前者强过了头,后者弱过了头,殊不过犹不及。
靳珩翻书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系统,后者却只是扑棱了两下翅膀,然后嗖一声消失在了空气:【亲,晚安,明天又是美好一天呢~】
“……”
靳珩面无表情合上了书,忽然意识到闻炎已经久没浴室出来,起身走过看了看,隔着半开门,却见闻炎正在洗衣服,水盆里面泡着件脏兮兮外套,把他累够呛。
靳珩靠着门框,看了半晌,然后出声道:“泡一晚上吧,明天就洗下来了。”
闻炎来不想洗,听见他话,直接扔烫手山芋似把衣服扔了回,一脸嫌弃,起来时候没忍住长舒一口气:“艹,比老子打架还累。”
靳珩:“所以下次打架尽量脱光。”
闻炎眼皮子一跳:“你不是应该让我少打架吗?”
靳珩笑了笑,往房间走:“你听吗?”
闻炎磨磨蹭蹭道:“看情况。”
他能跟着靳珩走,结果到门口时候,对方忽然顿住了脚步。只见靳珩回头,似笑非笑他:“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闻炎慢半拍反应过来,这是靳珩房间,把手缓缓插入口袋:“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
他说完,看了靳珩一眼,这才转身回房。
大概是隔壁住了人原因,闻炎今夜有些睡不着,他枕着胳膊,烦时候就想抽烟,但烟盒已经空了,只能忍着,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心里攀爬啃咬,难受得不道该怎么办才好。
闻炎翻了身,后后觉意识到,上瘾是一件要命事。
寂静房间内只有他翻身窸窸窣窣声,平均每隔十秒响一次,仿佛他睡不是床,而是什么针板,就在闻炎终于把自己倒腾出分困意时候,被子里忽然袭来一股凉意,紧接着身后多了一具同微凉身躯。
靳珩声音在黑夜多了分低沉,热气薄薄喷洒在颈间:“还不睡?”
闻炎怎么没想到靳珩会做半夜爬床事儿,艹了一声:“你不睡觉过来干什么?”
靳珩在被子里面搂住他腰,闻炎便觉后背紧贴着人胸膛,连心跳都出奇一致:“看看你睡了没有,结果你没睡。”
闻炎没说话,刚才烟瘾犯了种麻痒感忽然潮水般退,诡异静了下来,他翻了身,面对着靳珩,刚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字还没吐出来,就被人扣住后脑吻住了。
靳珩白天黑夜是两种截然不同模,他没有给闻炎任何反抗余地,尽管后者没想反抗,唇舌纠缠间带着无尽掠夺。一点星火燎原,烧不尽野望。
靳珩隔着衣服,指尖游走摩挲,感受着闻炎少年身躯上凹凸不平旧疤,最后缓缓俯身,咬住他衣角一点点掀了起来,侧腰还有前天打架留下青紫。
靳珩埋在他颈间道:“你身上有多伤……”
闻炎嗯了一声,他攥住靳珩胳膊,依稀能感觉到这双手白被衣袖藏住地方伤痕累累,不道是被刀割还是铅笔划:“你有多。”
区别在于,闻炎是打架留下,靳珩是单方面被欺负。
闻炎修长有力指尖一点点往上,摩挲过些或平或凸伤痕,有些已经痊愈,有些留下了印记,他在黑夜仰头,靠近靳珩耳畔哑声道:“以后我保护你……”
他说:“以后我保护你。”
有些事是命注定,命运不能改,改不得。
靳珩没说话,他拥住闻炎,两具伤痕累累身躯紧贴着,热源来回传递,末了番颠倒厮吻,唇齿相触,力道大得甚至磕出了血。
靳珩喉结微动,咽下丝丝血腥,他指尖掠过闻炎冷峻眉眼,一双眼似乎能看透人心:“我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