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个人建议先尽量帮他恢复记忆,你们有什么常的地方吗,或者映像比较深刻的地方?”
盛川微微挑眉:“为什么一定是和他常的地方?”
宋明雪看向他:“据所知,沈先生目前比较亲近的人似乎只有你一个?那么后续治疗然需要你的帮助。”
哪怕现在想起来,也依旧令人唏嘘,一夕之间,偌大的沈家就只剩了沈郁一个,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
盛川以前觉穷是最要命的,现在一看,有钱好像也不见能有多开心,随手压了压沈郁的帽檐:”们常的地方有一家西餐厅。”
再就是豪华大酒店滚床单,不过后半句盛川就没说了,对恢复记忆应该没什么用?
宋明雪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刚好没吃午饭,顺便吃顿饭吧。”
她在旁边负责记录观察沈郁的情况,并让盛川不用管她,透明人就行。
盛川只好驱车带他们前往那家西餐厅,嗯,就是沈郁嫌难吃的那家,不过盛川觉味道还行,过照旧要了间私人包厢,然后坐下来点菜。
沈郁和盛川挨坐,他拨弄桌上的刀叉,然后把餐巾叠来叠,总是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盛川把菜单递给宋明雪:“女士优先,你点餐吧。”
宋明雪没有推辞:“你挺绅士的。”
实说,盛川的外貌极具欺骗性,但或许是于女性的直觉,她总觉对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他们各点了餐,沈郁的那份盛川直接帮点了,正餐需要一些时间,最先上来的是水果沙拉和甜点,盛川伸手把那份抹茶蛋糕挪到沈郁面前,懒洋洋的倒入椅背,很享受餐厅宁静的氛围:“吃吧。”
沈郁又玩了一会儿叉子,才开始有些笨拙的吃东西,宋明雪手中有一个平板,正用触屏笔飞快记录什么:“他一直这样吗?”
盛川双腿交叠,摩挲下巴:“你指什么?”
宋明雪道:“他以前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盛川闻言,侧目看了眼沈郁,见对方正在埋头吃蛋糕,思索一瞬,实话实说:“脾气臭,喜欢摆架子,一身的少爷毛病,事儿多……”
话未说完,沈郁忽然用力戳了戳蛋糕,一块裹抹茶粉的奶油碎屑就直接飞溅到了盛川的西装外套上,看起来分醒目。
盛川淡定用纸擦了擦:“你看,他以前的脾气就像现在这么臭。”
宋明雪不痕迹看了眼沈郁,后者低头,看不清神情,但捏叉子的手隐隐有些泛青,一下一下,泄愤似的戳那块蛋糕,原本整齐的三角形切块顿时变乱七八糟。
宋明雪似乎觉事情有点意思:“嗯……就没有别的优点吗?”
优点?
有钱算吗?
盛川抿了一口柠檬水,风度翩翩的皮囊下隐隐冒了点毒舌的苗子,不确定的挑眉道:“可能有吧。”
宋明雪:“例如?”
盛川仔细想了一下:“挺单纯的。”还幼稚。
这个词很微妙,可褒可贬,他大概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损沈郁,说完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带那么些恶作剧的意味。
沈郁把盘子里被戳烂的蛋糕一点点吃干净了,不知道为什么,拿叉子的手有些抖,可盛川侧目看向他时,依旧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唇边还沾奶油。
盛川指腹在他唇边蹭了一下,然后用纸巾擦干净,等牛排端上来的时候,切成小块放到了他的餐碟里,伴随悠扬舒缓的钢琴曲,脑中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盛川一直觉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但跟沈郁吃饭就不算是一件愉快的事了,无多顶级的材料,多顶级的厨师,这个大少爷永远能挑一堆不合心意的地方,比皇帝还难伺候。
今是个例外,盛川难安安静静吃了顿饭,心情跟好了不少。
宋明雪停下了记录的速度,见沈郁在喝果饮,轻声问他:“你还记己以前来过这里吗?”
沈郁先是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又点了点头。
宋明雪又问:“记和谁一起来的吗?”
沈郁捧杯子喝了一口草莓布蕾,小声道:“阿川……”
宋明雪问:“你记他的所有事吗?”
沈郁没说话。
宋明雪大抵觉这个问题有些广泛,又拆细了问道:“你和他第一次是在哪里见面?”
沈家的酒会。
沈郁还没答,盛川心里就动冒了这个答案,他时被沈润私下带进,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别墅庄园,连路不会走了,更何谈跟沈郁搭话,对方身上的气质张扬且凌人,一看就是那种用珍珠喂大的贵公子,寻常货色难入他眼。
沈郁抠了抠桌布:“家里……”
宋明雪像是好友聊般问道:“后来你们就在一起了对吗?”
沈郁点头,盛川支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明雪继续不痕迹的往下问,沈郁断断续续的,答来了,包括盛川喜欢看书,还有喜欢的食物,喜欢的地方,基本上能说来,一直到车祸前夕,记忆链才现了短暂的空。
宋明雪最后看向盛川,向他求证:“有偏差吗?”
盛川大抵没想到沈郁能记清他所有的喜好,顿了那么片刻,才听不情绪的嗯了一声,不在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宋明雪心想根源还是在车祸那件事上,但贸贸然提起,又担心对沈郁的刺激太大了,在平板的文件夹输入了一些东西,看向沈郁问了一句:“你最喜欢谁?”
沈郁说:“爸爸……”
宋明雪从小也失了父亲,闻言顿了顿,过神来,复又问道:“除了爸爸呢?”
沈郁过了许久,才说了两个字:“阿川……”
宋明雪见盛川并不看向这边,隐隐觉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奇怪:“那阿川喜欢你吗?”
乎意料的,沈郁竟然摇了摇头,趴在桌子道:“不喜欢……”
盛川看了过来。
宋明雪声音轻了一个调:“那他喜欢谁?”
沈郁小声说了一个字:“钱。”
话音刚落,盛川的身形就顿了顿。
餐厅内的钢琴曲仍然悠扬舒缓,但气氛却不如刚才那么轻松在,盛川下意识看向沈郁,又看向宋明雪,总觉对方看他的目光已经与看渣男无异了。
盛川这个时候就应该笑揉揉沈郁的头,说他乱开玩笑,但不知为什么,半没说一句话来,心里像是被陡然扔进了一块石头,久久难平息下来,从未有过这样怪异的感觉。
后半程,谁没有再说话,宋明雪也识趣的没再问些什么,还是那句话,她依旧觉沈郁的病情相奇怪,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案例:“如果有空的话,想还是需要的诊所一趟,单独治疗一下。”
言外之意,盛川到时候不用在场。
盛川微微皱眉:“为什么?”
宋明雪道:“目前觉沈先生精神方面的问题不大,相反,心理障碍有些严重,你知道的,心理一般是一些很隐私的事,治疗的时候并不需要太多人。”
盛川只能答应,他隔落地窗,看了眼外面渐暗的色,然后和宋明雪定好下次问诊的时间,带沈郁离开了。
附近就是一家星级酒店,盛川干脆没沈宅,而是开了间双人高级套房,省的撞见沈润,又看他那张王八脸。
刚才在餐厅,有些事宋明雪的面不方便问,现在装修豪华的房间除了一个揣糊涂装明的人,再就是一个揣明装糊涂的人。
洁的床单上用玫瑰花瓣铺成了爱心形,沈郁趴在上面,一片片的数,直到身旁的位置陡然倾陷,才抬起头看了一眼。
盛川静静看他,茶色的瞳仁情绪难明:“谁告诉你喜欢看书的?”
沈郁咬了咬袖子,小声嗫喏摇头:“不知道……”
盛川:“谁告诉你喜欢吃橘子的?”
沈郁用力摇头,然后往床里面爬,似乎想躲开他:“不知道……”
盛川攥住他的脚腕,微微用力把人拖了来,任由沈郁挣扎打滚,低声问道:“谁告诉你喜欢钱的?”
沈郁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蹬腿想把他的手甩下,但那只手纹丝不动,怎么甩不掉,沈郁干脆钻进被子里,把己缩成了一团。
盛川不觉松了手……
他总觉沈郁就是个万事不愁的大少爷,行素,从来不会理会别人的感受,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喜好呢,那是连盛川父母不会在意的东西。
盛川坐在床边,许久没动,片刻后,缓缓伸手解开了领带,然后起身浴室洗澡了,沈郁似乎听到动静,终于从被子里探了脑袋,往浴室门看了眼,然后继续撕己的玫瑰花玩。
盛川没带换洗的衣服,直接穿酒店准备的浴衣,头发湿漉漉的落在额前,皮肤干净,眉眼温文尔雅,气质总比旁人要沉淀些。
沈郁见他坐在床边,呲溜一声滑下了床,然后跑飘窗旁看外间高楼林立的灯火夜景,神情专注,直到后背陡然覆上一具微凉带沐浴露香味的男性身躯,才陡然僵住了身形。
盛川声音温润,但此时低低沉沉,就平蒙上了一层暧昧,眯眼,像是在忆什么:“记不记们上次做了什么……”
他只说了几个字,后面的声音就逐渐消弭于无形。
两个男人在酒店能做什么,除了滚床单然还是滚床单,加上沈郁生胆大横走的性子,他们两个基本上大部分花样玩过了,床上、地上、沙发上……
哦,还有现在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