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的那一瞬间,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杨瑾胜利的面孔,如果昨晚她说的那句狠话是:“方越然已经有未婚妻了。”
那她一定能在这场争风吃醋里占上风,而我也将成为所有人的笑料且无从反驳,在她面前也翻不了身。
但她没有,对此我又把这件事归结到智商范围内。
说完这句话我就想起身,却被方越然那条长手臂压制着动不了,我怒目相视,他同样神色阴沉。
“你以为在做游戏吗?说不玩就不玩了?”
我“呵”的笑了声,反问:“难道不是吗?”
“林思璇,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能不能不在伤害我的同时伤害你自己?”
那么严厉的语气,那么愤怒的眼神,却说着心疼我的话,我心里泛苦,仰着脖子看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把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
但我却忽略了这个姿势像是在期待他的吻,而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带着怒气的亲吻像是一场拉锯战,彼此撕扯着柔软的唇瓣,仿佛唇上越痛越能减轻心中的负担。
清晨的男人类似野兽,当他翻身压制住我的那刻,我才反应过来要推开他。
他双臂撑在我的肩膀旁边,充满血丝的眸子里有沉痛的自责,说出的话却是对我的再一次指责:“你为什么不能好好信任我一次?”
情侣之间用的最频繁的一个词“信任”,如果爱情是一张宣纸,那么信任就是压在纸上砚台,别提信任,太沉重,方越然你受不起。
我抿了抿唇,声音发寒:“你知道信任两个字应该怎么写吗?你一开始带着不纯的目的接近我,突然在某一天不告而别,要不是我刻意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多看我一眼吗?”我用手拼命的推着他,气愤不已,“现在你跟我讲信任,你提供给我信任你的条件了吗?现在又出来一个未婚妻!我告诉你,你妹妹早就告诉我你有个未婚妻了,可是我忘了!我忘了你知道吗?”
我也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可思议。
听到我最后一句话时,他怒极反笑,侧躺在我身边帮我顺着气:“别着急,慢慢说,小心又动了胎气。”
这才是重要的事情,我自己也从胸口往下顺着气,极力平缓呼吸。
他音量也降了下来,看样子是想与我和颜悦色的谈:“你忘记了就正好说明你在潜意识里不相信这件事,说明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所以你要继续相信我,什么未婚妻,就是一个妹妹。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两家的联姻名存实亡。”
“那你说年底结婚?”
他像是看傻子一样嫌弃地看着我:“你还记得你当初把那对儿云彩的戒指给我看时,我说的什么吗?”
我挑起眉毛,记得,当然记得,我就是因为一直坚信着他说的那句话才落得这么个下场。
然而那时他已经舍我而去,现在说这个一点儿说服力没有,我冷笑:“跟那个没关系。”
他没说话只是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绒布盒子,在我面前打开:“小璇,嫁给我吧。”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耀眼的粉钻,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出那颗钻石被打磨得极其完美,大小适度,正好符合我手指的长度和粗细。这一刻不能说是不讶异的,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幻想有一天他会向我求婚,他就消失不见了。
我平躺在他的旁边,他一手撑头一手拿着那个盒子递到我眼前,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从床上求婚,世上恐怕只有这个流氓才会做出来。
他好像看出我的腹诽,拉着我坐直身子,然后特别郑重其事地单膝跪在我面前,还没等他说话,我就伸手把盒子盖上了,歪着头看他:“我怎么答应你的求婚?你未婚妻怎么办?方越然,你应该能理解我有多痛恨小三儿。我嫂子因为我哥的混账事儿吞了一盒安眠药,要不是抢救及时,这人就没了你知道吗?我小侄女差点儿没有妈妈了你知道吗?”
他扒了扒头发,无奈地接话:“什么三不三的!小时候的娃娃亲谁还在意啊,我要真是真跟她联姻,杨瑾早就拿这个堵你话了!”
这句话恰巧解释了我的疑点,以杨瑾那种人破罐破摔的性格应该极力侮辱我才对,她从不提这个事儿的原因,除了智商就只能说明她不知道这件事了。
“那你妹妹……”
“她那是气你的。”
我觉得方越然说的有道理啊,他说的每句话仿佛都验证了我的猜测有多么的正确,所以说男人用智女人用情,方越然足够了解我才会走这么一步险棋,而我傻不拉几的真相信了,对于“一孕傻三年”这句话……古人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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